四平街百年往事——赵老翰首次进五站,又见曹轩霈称师爷

赵老翰明白东家的意思,在街里打听了许多人,知道了这里说了算的人叫李久如,因而,就来到荣发祥找李久如。同时,赵老翰也了解了李久如的底细,李大胆,人称李二爷。当年,只身来这疙瘩,把草料卖给老毛子,并率先在这疙瘩开了小铺,令人刮目相看。而且不少人都在李久如串通下来这里开铺子。就凭这一点,不但让赵老翰非常服气,也给赵老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久如调侃似地说:“哦,表字有点意思,翰林大臣。你爹妈指定希望你考个秀才。”

赵老翰更不好意思了,双手相互搓着不知说点啥好。正感觉窘迫时,李久如却笑呵呵地说:“跟你老东家是老乡呀,乐亭人,可都挺乐善好施的。”然后拍了拍赵老翰肩膀大包大揽地说:“行!你东家找地场这事包给我了。”

赵老翰见李久如答应了,马上作揖告辞。

李久如却拉着赵老翰说:“既来之,则安之。我看你这小尕不错,中午跟我去陪酒。”

赵老翰吃惊的看着李久如,心想我一个不出名的伙计,这二爷让我陪酒,于是红着脸说:“李二爷,讷也不会喝酒咧。”

李久如笑道:“你也不问我为啥让你去陪酒?你师爷在这里开铺子了。中午就在旁边的陈酒馆安排,你说你去不去呀?”

赵老翰一呆:“曹老爷子把富盛泉都搬这疙瘩来咧?”

“是啊,不光富盛泉,另外还有两个,三个铺子一块搬来的,已经开业咧。”

听到李久如说曹轩霈的富盛泉来五站开了铺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年上关东路过买卖街,到富盛泉作客的事来。曹轩霈还特意挽留他和乔本茂大哥,可赵老翰为了去赫林子,不得不婉言谢绝。不过,赵老翰没能进富盛泉并不后悔,进人和成当伙计也是他的幸运。赵老翰答应了李久如的邀请。

随后,赵老翰跟着李久如来到陈家酒馆。

赵老翰一进屋,就让曹轩霈发现了:“哎呀,赵老翰你也来五站了。在哪疙瘩住地方?”

赵老翰马上来到曹轩霈面前,边施大礼边腼腆地说:“师爷腻,你好咧!”赵老翰没说在哪住地方,只问师爷好!

此时,曹轩霈还不知道赵老翰进了人和成当伙计。他记忆里只是在买卖街见过面,还想留他当伙计,只是赵老翰不干。一听赵老翰称自己为师爷,心想这是哪跟哪呀,连忙伸出手把赵老翰扶起来说:“师爷可不敢当,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了赵小友。”

赵老翰连忙说:“讷东家说你一定会来五站这疙瘩的,让讷叫您师爷,还让讷拜访您腻。哦——,讷在人和成住地方。”

那时候进铺子当学徒、伙计有地方住了,所以统称为“住地方”,意思已经进铺子当伙计了。

李久如见曹轩霈对赵老翰很热情,知道以前就认识,于插话说:“这小伙子还真有点眼力见,原来刘润身在你那疙瘩当过伙计呀。你可真是培养出好徒弟啊。看来,你们师徒还真是有缘呐。刘润身也要来我这疙瘩租街基,我不大开绿灯都不行。对了,赵老翰你陪你师爷喝几盅。”

曹轩霈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四平街了?啥时去的?”曹轩霈是再想从赫林子往回走,一定得路过买卖街,可赵老翰没去见自己这才有此疑问。

赵老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久如说:“赵老翰过来坐,好好跟你师爷喝几盅。你师爷拿来的可是富盛泉的好酒啊。”

曹轩霈说:“久如老弟,本来想请你去大馆子,至少也得到边连福楼呀。可你非得说来陈家馆子,只好主随客便了。”

这时,开酒馆的陈掌柜亲自把炒菜上来。跑堂的在后面端一小盆热水放到桌子,还拿了五个酒壶。这是准备烫酒用的水。

陈掌柜地说:“曹大家,谢谢您能来光顾。李二爷可是没说。对我这小酒馆可是照顾。”

曹轩霈对赵老翰印象很好,但他对赵老翰进了人和成的铺子不理解,终于忍不住问道:“赵小友,咱俩在五站又见面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为啥不来我铺子,去了四平街的人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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