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脸上好疼,硫酸刺啦刺啦地在脸上跳动,蜿蜒而下。不算太薄的衣服瞬间被烧掉一个大洞,随后就是脸和胸口一起疼得要命。像铁板上被烤得三分熟的牛排。滋滋滋滋……伸手去触碰,手指也像触电般缩回。
眼睛睁怎么用力也不开,跌跌撞撞之间,鞋袜已湿。
水,是水!踉踉跄跄奔向水更深之处。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把整个脸埋进冰冷的水中,脸上也不再如烈火炙烤般。疼痛减轻,意识恢复,抬起头,一身白裙立于岸边,像女鬼一样。只是脸被烧坏,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楚女鬼长相。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是你,哈哈哈,你……”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巨浪卷走,咕噜咕噜。
岸边的人看着水中忽上忽下的黑影,在水中扑棱几十下再沉下去就再也没浮起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却嘴角上翘来:“你去死吧!你死了什么都好”便扔掉手中证据离去。
鼻子吸水得生疼,本来会游泳的,可是浪太大,于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卷入浪中,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意识也渐渐浅薄。
“救……救我”
……
梦里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是一个极丑的女人,脸已经扭曲得看不清楚五官。她拼命地挣扎着,曵云飞拼命想去拽住她,奈何越飘越远。她追随而去想抓住她,也随着那个女人越飘越远,忽然大浪袭来,那个女人不见了。只剩她在水中,环顾四周,一片漆黑,窒息的感觉越发明显。曵云飞慌了,她使劲往上游,但是无论她怎么动,始终到达不了水面上去。终于,力气耗尽,她便开始下沉,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掉入无边的黑洞……
一阵急促的喘息中,曵云飞睁开了眼,冰天雪地之时竟也能捂的满头大汗。耳听四周,此时倒是静谧,只有壁橱里的火烧的干柴噼里啪啦。眼睛睁了一小会儿,转过头看床边的闹钟正好跳到两点整,又转头看向枕边的男人,睡眠正好。双眼用力的紧闭,上面是微凸的眉骨,两条眉毛又浓又长,再往上面发丝如针,浓密又却清爽,眼睛下面鼻梁高挺直削和薄唇。33虚岁竟也算保养得当,依然如初见般。
曵云飞觉得竟觉得有些口渴,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便起床去找水。
曵霆迟察觉到身边人起床之后,便睁开了眼,自从有了曵云飞在身边,他睡眠便很浅,哪怕是一颗针掉地也能轻易地将他惊醒,她做噩梦的时候叫了救命,那个时候他就醒了,这样的梦曵云飞每两三天就要做一次,所以他也会经常习惯性的在半夜被惊醒。
曵云飞喝完水后在窗边站了会儿,虽然此时已是深夜,但前天下了场雪,垫了半米多高。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亮堂。站了几分钟后,昏昏沉沉的,便上床裹了被子缩在一角。忽然被身后的人揽如怀中,埋进胸膛,而后鼻中沁入男性气息。不知不觉两人睡意以来,都难得的渐渐入睡。
窗外雪似乎又下起来了,下得大时。会拍打得窗户噼啪作响,加上干柴也噼里啪啦,竟也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