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想不明白,我觉得痛苦,我羡慕那些四十岁的中年人,我觉得她们有的人真的活得很明白,不管每个人性格什么样四十岁都会很坦然,好像人生啊世界啊都看的很明白了,不得不说四十不惑这种词儿对某些人来说真的存在,可我的答案总要自己找。
但人总不会一下子到四十岁,你没有那个二十岁到四十岁的阅历,多少岁也没什么用。我甚至觉得我二十岁的困惑也是鲁迅二十岁的困惑,我二十岁遭受的痛苦也是胡适二十岁遭受的痛苦,我看胡适后来研究哲学去了,他写的书我看了几页,读不进去,文笔像是我二十岁能写出来的。怎么说呢,他如果不痛苦他不会想要去研究哲学的,他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所以要去哲学里找意义,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估计他后来找到了,找不到也没什么,那个时代更应该多探究的是救国运动,个体的意义算什么呢。
每一代人都热爱和平,但人类历史上战争从未停过。
因为人类的意识形态到灭绝都统一不了,打得很激烈的时候总会有人幻想以当下的一场战争结束所有战争,可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种事让人觉得分分合合变得没有意义,保家卫国好像也变得没什么意义。好像也不能这么想,反正人活着都得死,生生死死的也没什么意义,难道活着就什么也不做只是等死么。
有人劝我说想不通的事不要去想,好好学习就好了,可我在乎这件事,我在乎个体的意义甚至人类的意义,而且已经想到这里了,现在的结论是没有意义,因为时间会冲刷一切,一个人的一辈子是人类文明的一瞬间,而人类文明的一辈子也只是宇宙文明的一瞬间,而宇宙……却也只是是那些如尘埃一般渺小的人类探寻世界的最远的视野。虽然人类具有极强的好奇心,更多的未知人类的确是不知道,人类渺小到没资格知道,这也是人类无可奈何的局限性。
永远有好奇心是一种很可贵的品质,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没有好奇心了,这听起来很丧,可的确是这样,对没吃过的饭没兴趣,对没走过的路没兴趣,对没爱过的人没兴趣。对世界冷淡,我也不想这样,而且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有什么会珍藏各种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想感受新鲜的世界,然后记录下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不这样了,很宅,觉得旅游无聊,全世界都一个样,觉得活动无聊,办来办去都像过家家,偶尔读书却读不进去,总觉得自己是文化人。我意识里受够了自己可潜意识里热爱我自己。
人总是有这种矛盾性,自恋又自责。人类的智力最早体现在哪里?就是敢于玩火。大脑分析过利弊风险以后命令身体去做潜意识不会去做的事。渐渐从经验流的潜意识主导行为变成从分析流的意识主导行为。
中国开国的皇帝不是特别狠就是特别有钱,疯狂杀人型和疯狂收买人型,疯狂杀人就是把不是自己团伙的都干掉,疯狂收买人就是把不是自己团伙的都变成自己团伙的。一般这种人不太爱谈规矩,讲究的是个出奇制胜。可当上领袖以后这些人开始讲规矩,不讲规矩这么一大摊子管不了了。这一点朝鲜落实的很彻底。
管国家是不好管,可纵向来说有史为鉴,再难总比夏商周秦始皇那时候强,而且对任何一个朝代的人来说,历史最大的意义就是成全,让灿烂的历史成为经验,让惨痛的历史成为教训,可史书里看到的总有那一代人的主观视野局限和撰述人的避重就轻,而横向来说又可以和欧美印加比,哪儿好哪儿不好,发展情况一目了然,非常客观而且非常高效。
其实谁也不想开倒车,都是要干大事的人,上层做的决定要是底层谁都明白那这个国家废了,要的就是你不懂,外国也不懂,大家都在分析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事儿,等大家都觉得你做这些个事儿傻逼进而觉得你这个人傻逼的时候,你偷着一点点埋完暗线憋着下大棋,这事儿就差不多成了。
写完以上几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三胖的影子,有点可怕了。
人民总是看了几本小说就自以为理解政治,我也是。
可能自负却没什么文化的人说话才这么有底气,随口胡诌却渴望他人认可,嘴本来很碎却碍于逼格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