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总爱摘这黄花来粘耳朵上,这花很特别,花朵与绿茎顶端的连接处有白色的液体,丝丝缕缕,黏黏的,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掐,那宝贝的花儿便跟着手指尖走了。
戴这花耳钉是困难的,一怕劲用大了,那花就捻成了一团,二怕以为正捏着花瓣,花却从指缝里落下地去了,须捧于手心,对着镜侧过头来,屏气凝神,黄花就变成耳钉了。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再回盛夏,这毫无经济价值的花儿连这点做耳钉的用途也没有了,它默默地盛开,悄然败落,黄变了绿,绿成了黑,这没有用的东西,无人再关心了,也再也看不见有小女孩伸手摘这黄花,她们的妈妈也想不起曾有过这回事了,渐渐地哪怕只是在田野里撒欢的孩子也见不着了。
当然我也变了,那时的我是爱跑,爱跳的毛丫头,现如今已是慢吞吞、毫无朝气的存在,真的该多运动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