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站在电影院门口，低头看了看手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深吸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这是她第一次相亲，对方是妈妈同事介绍的，据说是个程序员，性格内向但人很踏实。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围巾，又掏出小镜子确认自己的妆容。镜子里映出她略显紧张的脸，还有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今天是情人节，电影院门口挤满了成双成对的情侣，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香气。
"请问是林小姐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晓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男生，手里拿着两杯热饮。他的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眼镜片上蒙着一层薄雾。
"我是陈默。"他有些局促地推了推眼镜，"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这是给你买的热可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晓接过纸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右手食指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谢谢。"她抿了一口，甜度刚刚好，"我们进去吧，电影快开场了。"
放映厅里座无虚席，陈默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找到座位后，他先帮林晓把外套挂在椅背上，又递给她一包纸巾。"我听说看这部电影可能会哭，所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灯光暗下来，电影开始了。林晓偷偷用余光打量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看得很认真，偶尔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当电影放到感人处时，她果然忍不住流泪了。陈默默默递来纸巾，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热可可往她这边推了推。
散场时，陈默突然说："其实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我。"林晓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却笑着说："因为我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走出影院，夜空飘起了小雪。陈默撑开伞，自然地往林晓这边倾斜。街边的路灯在雪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晕，两个人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