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时说起:如今,我们轻易买得起充电5分钟的电话,却找不到通话两小时的人。莫名有些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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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长得好看的是青梅,长得不尽人意的叫邻居。从小就是邻居的我,死皮赖脸的粘着青梅。青梅有很多漂亮的公主裙,每天一条,配上美美的皮鞋,真的是女神,我等望尘莫及。在玩泥巴的年纪,青梅总是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我们嬉戏,每一次回头都可以看到青梅恬静的笑,安静了整个午后。后来,青梅转学了。见面的时间少了,更多的是打电话,通常打一次电话可以天南地北的聊,有学习,有见闻,有男生,有女生。那时候,是多么期待电话响起,奔跑而来,说一句,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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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是个迷糊虫,特别是对于数字。高三的时候,因为按错号码,认识了一位战友。战友高考不得力,复读,郁郁不得志。我也是个问题学生,于是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不记得,多少个冷清的晚上,我们靠着电话彼此鼓励,走过那段电闪雷鸣的岁月。无巧不成书,我们居然去了同一个城市上大学。据说,一起经历过战场的就是兄弟,而我们应该是关系最铁的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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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土木,又土又木。菜先生念的是我喜欢的土木专业,因为一个活动认识。后来因为需要咨询他一些专业问题,就有了进一步接触,菜先生很幽默,是个慢性子的人,脾气也很好。聊着聊着就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那时候觉得聊电话是最大的趣事,很多时候自己在电话这头争得面红耳赤,他在那头嘻嘻大笑。虽然有些恼怒,却没有因为争论而伤了感情。记得,菜先生生日的时候,大家提议送礼物,当时我正好路过一家花店,就敷衍着买了盆多肉。违心地说,我是多么认真挑选的,要求菜先生务必照顾好,肉在情在。不久后,菜先生来电说,肉已亡,情还在否?当时好想笑,其实不过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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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弱女子,却要称爷。爷是个博学的女孩子,遇到事情我总是喜欢问她,依赖她。或许说,爷就是我的鸡汤。上大学的时候,打电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帮我打饭,我要吃烧鸭。因为爷最勤奋,总是按时上课。后来去实习,苦闷压抑的日子,也是靠爷这碗鸡汤才熬过来。那时候觉得电话好好啊,明明离得十万八千里,却像彼此就在身边一样,似乎你在陪我洗衣服,我在陪你买菜做饭。(还记得学校旁边那家北方饺子店吗?店老板的儿子长得超合我口味,很多时候,大家都陪着我去哪里吃饭,看帅哥好下饭。有次,吃完饭买单,我们说爷给钱,只见一弱女子风风火火的掏卡,说,爷刷卡。吓得帅哥傻了眼。)那些青春,或许因为回不去,所以更适合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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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社团工作,认识了隔壁班学霸。来来往往中就有了革命友谊。学霸是北方人,跨黄河过长江来到南边读书。学霸说着一口标准儿化音,速度很快,很多时候我都听不明白,所以,电话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我在祈求,能不能说慢点。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他在重复,还有三分之一是我在傻笑,真的跟不上他的速度啊。以前通话说工作,后来说生活。去年考证的时候,我们俩愣是用电话讨论题目,还说得津津有味。因为电话,我们不曾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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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原因,手机被要求24小时开机,后来就少聊电话了,怕工作电话打不进来被骂吧。偶尔也能接到朋友的电话,却再也没有能聊2小时了。因为工作,没时间聊;因为太久没聊,居然没更多话题可聊。在没有电话催促去上班的时候,尝试着把电话放在桌上,凳子上,床上,竟然发现,往日不离手的手机,好像也没有那么粘人了,放下屏幕,拾起纸张,好像也是可以过日子的。以前手机给的安全感,如今也是可以轻轻松松被取代的。
是不是如同感情,当你羞于主动,怯于联系的时候,就等于把它们放在角落,当你记起来的时候,它们是不是已满是尘埃?为什么以前可以聊那么久的电话,如今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不是感情抵不过时间,还是感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再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电话已经被语音聊天取代了?
想给远方的你打个电话,可是除了问候,似乎再也找不到接下去的话题。怀念那些有你陪聊的蹉跎岁月,漫无目的聊过去,聊理想,聊男神,聊女神。更怀念那期待电话来了的青春。等天亮,想奔去你的城市找你,挨着坐,只是坐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