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婚的女人---雅

3.雅  


丽影轻衫近黄昏,粤风初夏贵阳城。


这句诗,是我2007年写的一首不合平仄的诗的第一联,实际上后面三句都是凑的,只有这第一联,是2006年的夏天,和雅初次见面后的感觉,没有修改过,网上把丽改成芳,估计是笔误,十四年了,居然一直没注意到,呵呵。


我是2004年8月来贵阳的,到了以后的几个月,想的是租房还款,稳定工作,到了年底,感觉有些稳定了,就给成都的阿姨打电话,请她把电脑寄过来,开通了网络。能够上网,当然要在网上认识朋友了,其中有一个女生名叫方方,人长得一般,但是颇有男生性格,梳着短发,爱穿中性服装,说话干脆爽朗,知识面也比较广,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方方是毕节一个县上的,来省城读大学,四年毕业后就留在了贵阳发展。一天周六,方方约我在百益咖啡喝咖啡,我欣然前往。


当时的百益咖啡印象最深的是印尼炒饭,金黄色的米粒间杂着油黑色的牛肉粒,铺上一个煎蛋,旁边再撂两根沙嗲鸡肉串和几片虾片,味道好极了。现在百益咖啡已经不存在了,几年前就已经改成了税务局,这两年税务局也因为合群路改造拆迁了。记得那时候的百益咖啡,在贵阳也算小有名气,地址就在黔灵西路上,东侧是有名的四合院餐馆,斜对面是教堂,西侧过了七天连锁,就是合群路和黔灵西路的交叉路口了。咖啡店入门处是一个楼梯间,左边上楼是棋牌室,右边一个花门,进去就是茶餐厅,迎宾说欢迎光临,我礼貌性的点点头,无意中瞥见了一个背影,脚步就有些慢了,她在收银台上和收银员说着什么,脸上露着微笑,说话的内容我听不清是什么,只感觉神情简洁大方,她当时穿的什么现在也不记得了,只感觉有种欧洲公主般的典雅宁静。一个服务员点点我的胳膊,示意我向后看,方方正开心的向我挥手,我只好走了过去。方方待我坐下,就简单说了一下原因,周末没事,她就约了几个朋友晚上唱歌,有两个朋友有事要五六点才过来,约在这里等候。正说着,那个公主般的女子微笑着出现在面前,我有些发愣,以为她是店方有啥事,方方却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向我介绍,她叫雅,是方方的好朋友,这家店是她小姨的朋友开的,她家就在附近,刚才是帮小姨转交一点东西。我哦哦几声,就和她们聊了起来,没有多久,方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方方对电话说了几句,就让我们先聊着,她出去接人。我和雅不知道怎么的就谈起东西方哲学比较来,雅说希腊文明挺不错的,中国古代没有哲学,我反驳说先秦诸子已经有了哲学上的探讨,只是儒家独尊后,缺乏全面的发展和系统化。雅流露很感兴趣的样子,一下就趴在桌上睁大眼睛看着我要我细说,我有些尴尬,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只有点略知皮毛就去网络论战的底子,这让我从何说起,正在犹豫,方方带人走了过来,我忙转移话题,请方方介绍。


这两位朋友是广东来贵州拓展业务的生意人,和方方有业务上的接触,所以聊的主要是生意上的事和贵州的风土人情,而这两者,恰好都是我的强项,哪一样都能插上话说得头头是道,难怪方方会叫我来。雅刚好从香港回来,在那里呆了近半年,以前也呆过,会点广府白话,两位广东人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雅礼貌的回应着,稍微有空,就问我老庄到底有啥区别,墨杨半天下啥意思,一直到后来,吃了饭进了卡拉OK,她依然孜孜不倦的问我先秦诸子的问题,一直到唱歌结束,她惋惜的主动留了我电话,那时候,我只是因为她好学有了好感。第二天周末,早上9点,我还在睡懒觉,她就打电话过来,说要找我继续请教。我正愁闲得无聊,就约了时间赶到百益咖啡,她泡了一壶玫瑰花茶等我,那天太阳有点大,透过落地玻璃,照射着玻璃壶红彤彤的,她那天穿的是一件红色连衣裙,和壶里翻滚的玫瑰花瓣相得益彰,只觉得好美,但是也没有心动……


下一个星期,她又主动打了两次电话,到了周六,我主动约她吃饭,她很开心,说又可以找我请教问题了。吃饭的地点是在官邸,一家位于贵阳文昌路的西餐厅,那个西餐厅当时感觉很有味道,进了小门就是几丛竹子,转弯处是一个烤披萨的砖砌火炉,楼前草坪外栽着一丛芭蕉,小楼两层,一楼二楼是老式居民楼改建的几个小饭厅,二楼上去就是一间卧室改造的饭厅,屋顶另半边是露天平台,平台的周边是欧式路灯,微黄的光照着楼外的竹叶,很惬意。那一天我对她动心了,不是因为漂亮的外貌或暧昧的环境,是因为我提前十分钟到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她,她一路带点小跑,我说还没到时间呢,她气喘吁吁的说,要提前到嘛,做人要守时。我一下就感动了,在这个城市,不守信不守时已经成了公理,我在生意上生活中也算和许多本地人发生过交集吧,除了干女儿可可,就只有她守时。那顿饭,我吃得特别开心,不是因为美食,而是内心真的被触动了。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到她。


有了决心,那就付诸行动吧,可是那时候要还贷款,身上又没有钱,怎么办?那么只好拼命了。我当时是管批发市场的业务员,有了这个想法,就以重点客户的名义订货然后发给二三级客户(吃价差);虚报促销费用,把促销用品卖了换钱;给市场部的同事拓展客户,拿点辛苦费;又和直销部的同事联系,跟他们三县一市跑了个遍,几乎一半的客户都是我拓展的,反而为以后接手郊县市场奠定了基础……那时候,几乎贵阳所有咖啡店都留下了我和她的足迹,当然百益咖啡是主要据点,贵阳市区有啥好吃的,也带她吃了个遍,眼看着她开始放下警惕和矜持,有了亲昵和放纵,可以向她表白了,她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就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了,没法联系,不知下落。我疯狂的到处打听消息,电话打了十多个,短信发了几十遍,方方那里骚扰得她男朋友都吃醋,百益咖啡门外也站过几个小时,都没有结果,反而是市场部的同事问花溪的业务做吗?直销部的同事问,怎么不下郊县了? 那几个月,我特别颓丧,除了必要的业务工作,停止了所有的拓展,不是在租屋玩电脑,就是在电玩店里寻刺激。


几个月后,雅又重新出现了,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明天就要回贵阳,问我是否有空聚聚,我欣喜若狂,写下了一首打油诗,虽然不是很工整,却很清楚的描述了我当时的感觉:


明踪

  暮卷绣帘星月稀,冬风消歇春风起.

  远来佳音如雷动,龙里又东更凯里,

  抑情且如平常事,淡笑恍若市井语.

  狂喜不与知己共,直取舆地计行期.


第二天,她给我电话约我在百益见面,我有些激动,可是见了面,又有些害怕,想问她去哪里了又不敢问,一来没有确定关系没资格问,二来怕知道某些不好的消息。雅却主动说了起来,她有个姨妈嫁到澳大利亚,丈夫是个苏格兰人,其所在公司有个创意:在中国贵州凯里开发一个休闲旅游山庄,然后在海外出售或出租。前期进展比较顺利,省上地区上都给与大力支持,她通过她姨父的介绍,在里面做翻译。至于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她说是工作繁忙,无暇顾及,我当时还有所怀疑,你没时间打电话,接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回短信的时间也没有?后来了解了,才知道她对生活确实没有什么计划,人际关系冷漠无视,普通朋友虽多,却没有什么贴心的闺蜜。


大概是周末吧,她又约我去富水路觉园旁的维多利亚咖啡厅喝咖啡,我欣然前往,和她聊了一个下午,看她喜欢咖啡店的环境,就办了一张会员卡送她,(那时候把成都的房子卖了),她有些开心,说要请我吃西餐,我故意装楞,你来了这里还不知道这附近最好吃的是什么?她惊讶的问是什么,我说这附近是贵阳最有名的觉园素斋啊。她很好奇,说她由此过往几年都没人和她说,于是就去品尝。那天点的好像是红烧素鱼,白玉豆腐,鱼香肉丝,丝瓜竹荪汤。本来吃素斋就是要清心寡欲的,结果一尝之后,她反而很兴奋,不住给我说谢谢,带她来这么好的地方。吃了素斋出得庙门,天色已晚,我就说送她回家,她却主动说要到我住处去继续畅聊,我有些楞住了,你不知道晚上去男孩子住处是什么意思吗?难道是表面清纯其实久经沙场?我内心有些兴奋有些失望的带着她住处走,此时天色已暗。回到住处,关上房门,她毫无心机的脱掉外衣,毫无心机的丢下手包,毫无心机的要我倒水喝,然后慵懒的霸占了双人沙发,我的心痒痒啊,好想变身色狼扑上去,可是她是我真心爱的姑娘啊,我是真心想和她结婚而不是上床啊……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在那里无所顾忌的无话不谈,我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附和着,一边忍受内心的煎熬……她内衣是一件白色紧身衣,就那么无所顾忌的趴在双人沙发上,真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做还是不做?我内心不断挣扎着,突然手机响了,一个老乡问要不要出去喝酒,我说有朋友有事,不了,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看着不断闪烁的时间内心挣扎着,雅突然说杨子学派到底为什么衰落了?时间刚好跳到了22:00,我一下子被惊醒了,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可以和女生玩,到了晚上10点,就要送她回家,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我倏地站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说天色已晚,该送她回家了,她啊了一声,说忘记了忘记了都这么晚了,忙穿上外衣拎起手包。


我的住处在黔灵东路,她的住处在合群路,夜色中两个人并排走着,她依旧有些亢奋,我默默无语,不知不觉到了化龙桥,突然一条狗扑了上来,我忙一脚踢了过去,把雅拉到身后,那狗哀叫一声,却没有狂吠,只是哀鸣着看着雅,我蹲下身仔细的看那狗,它应该是走失的宠物犬,好像是拉布拉多和阿拉斯加的串种,皮毛有点脏但是看得出是打理过的。狗哀鸣着退后,雅说这条狗好可爱啊,伸手想去摸,我刚想制止,那条狗却乖乖的把头放到她手下,任由她抚摸,哀鸣声渐小还有了委屈的味道。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看着雅和狗亲切的互动着,恍若是养了多年的爱宠。过了一会,我提醒雅该走了,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狗和它说再见,结果走到过街地道口子上,才发现狗一直跟着我们,我作势欲踢,雅制止了我,说跟她有缘,就收养了吧,我说你能带走就带吧,一定要去打疫苗啊,她很开心的一下就抱起狗,那狗也没反抗,任由她抱回家里,然后她就带它去了凯里。后来雅说逃进了山里,我怀疑是被工人打来吃了。


2007年5月14日,这一天我记得,记得的原因是我惟一一次看摇滚明星的演唱会现场,明星叫罗琦,地点在贵阳慈善巷的久库酒吧,去看演唱会的原因,是因为雅说没去过酒吧,想见识一下酒吧的氛围,刚好在网上看到罗琦说要来贵阳,就订了一个卡座。当时给自己选的酒是东欧不知道哪国的750毫升金箔伏特加,给她选的是百利甜200毫升装,给她要了一壶冰块。她一品之后,还夸我怎么知道她的口味,我总不能说是多年营销经验撒,只好假装喝酒。雅开始保持文静,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和环境,好奇的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罗琦开始表演,酒吧的气氛渐渐被她带动,许多人都站了起来,随着节奏呐喊摇摆,半瓶酒下肚,几首歌入耳,雅也被感染了,随着音乐摇摆,猛地弯下腰来在我右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我带她来这么好玩的地方,然后又跟着音乐摇摆,我无语的摸了摸吻痕,继续喝我的伏特加,看着她扭动的青春身影。大约是10-11点之间吧,罗琦的表演结束了,雅的亢奋还没有结束,一看自己的百利甜喝完了,抓起我的伏特加就喝,一下子呛了出来,我忙拉她坐下,掏出餐巾纸给她擦干净嘴唇,她这才安静下来,听我说伏特加和百利甜的区别。出了酒吧,又带她去吃了慈善巷口的社会牛肉粉,她说贵阳的晚上好热闹,我忙警告她看不到的黑暗里还不知道是垃圾还是毒蛇。她不置可否,拉着我的手说要到我那里再聊一会,我连忙拒绝,我的人性经不起第二次考验了。我说还是送她回家吧,她闷闷不乐的答应了。一路上她牵着我的手,直到单元楼下才放开我的手,在我左脸上亲了一口,飞快的跑了上去。后来的久库,也去过好几次,都是她提议的。和干女儿以及她的同学也去过几次,人更加年轻,却怎么也没有了雅带给我的那种感觉。再后来,干女儿也结婚了,久库也关闭了,后来听说搬去了宝山北路,去过一次,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感觉。


久库看过罗琦演出以后,我向雅暗示过几次,希望成为她的男朋友,她却又恢复了那种宁静的状态,不拒绝,也不接受,或许是真的不懂,或许是心机深沉,总是不给我正面答案,但是又经常主动和我联系,我是个内向的人,总是不敢正面询问,害怕被拒绝,连这暧昧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于是,连方方都看不下去,说我俩不知道在玩什么,她也问过雅,雅什么都不说。


大约是7月吧,和以前的同事合伙开了个公司,上流采购,下流分销,中间财务内务,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还维持着对她的追求,但是也少了一些关注,一不留神,她又消失了,还是和上次那样,QQ不回答,电话关机,家里没人,委托方方问了所有朋友,也不知道联系方式,拜托凯里那边的客户去打听,也只是知道确实有那么个项目,好像有点问题,但是还在运作,不过要具体找一个人,也不好过分要求客户,但是新公司事情一大堆,我真没有不要江山要没人的气魄,不敢去找,只能窝在贵阳。


国庆后,雅又出现了,刚好那天干女儿可可也在,就没有多想,三个人一起吃饭,看到可可,雅有些惊讶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女儿了,我忙解释这是干女儿,她又有些紧张和不满,还好可可比较有眼力,主动解释说只是父女感情,然后吃完饭,说去久库听歌的时候就谎称男朋友约她有事离开了。我和雅选了个角落坐下,离舞台远了点,可以看见节目,音乐又不影响交流。雅说她有个我和方方都不认识的朋友,想和她一起搞外语培训班,她英语好,主要负责教学,那人负责行政事务和招人,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头,问她成立公司没有,协议章程怎么写的?她说没有成立公司,那朋友说事情做起来再说,大家平分。我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还只是江湖朋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雅不信,说她们关系很好的,大家要互信,一定能成功的。我说叫你那朋友来坐坐吧,我还是想给她把把脉,结果雅打了电话,那人本来说要来,雅却多嘴说要引荐一个营销高手(我觉得我只是老手)那人就说不来了。挂了电话,雅没多想,我却更疑虑了,觉得那人是心虚,雅却不以为然,说我是多心。


后来的一次聚餐,她洋洋得意的说,她们有三个班了,她们又找了两个老师,我故意恭喜她,说她现在当老板了,只招两个老师忙得过来吗?她说还有她啊,事情都那女的和男朋友做的很辛苦,她只管教一个班就是了,我更加不安,让雅告诉我她们培训班的名字和她的联系方式,准备让朋友去了解下,她警惕的看着我,不准我打搅她朋友的私生活,我只好作罢。


几个月后,08年春节即将来临,雅面目憔悴的找我吃饭,没几句话的功夫,我就套出了实情,雅看年终将至,问那人培训班的收入情况,那人说她没有合伙人的名分,只是她聘请的一个培训老师,员工工资有,合伙人的分红是没有的,她想理论,可是本来就不是能吵架的人,那两个培训老师也帮着对方说话,她只好选择了拿钱离开。我说你把那人联系方式给我,我去找那人谈谈,她说算了,她确实好像只顾教书,没做其他什么事。后来雅无意中说了那个培训机构的名字,我暗暗记住名字,通过关系查她租的教学房消防不合格,停业整顿了一个多月,但也仅此而已。


2008年四月,我对合伙人的工作态度颇为不满,向他暗示如果还没有改变,可能就只好散伙,他当面答应的很干脆,答应改。结果过了三个月,还是惰性十足,经常开着我们凑钱买的车为女性朋友服务,却不认真跑业务,甚至闹出了客户说已经付款给他他却没钱入账的事情。我忍无可忍,无法再忍受下去,觉得一心不可二用,爱情事业不能兼得,不想和雅再这么纠结下去,就约了雅见面,向她提出明确关系(那个年头,明确关系,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她不知所措,不回答好也不回答不好,我说我对她是真心的,但是我现在事业上出现了大问题,我需要集中精神处理,实在无法再这么没有止境的等待。她依然没有言语,我说你考虑一下吧,第一次买了单先离开咖啡店。一个星期后,雅怯生生的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还不想结婚,还可以做朋友吗?我沉默了一会说可以啊,她一下子高呼一声,说下个星期回贵阳,来找我喝咖啡,我说这个月都没法陪你,生意上有事要处理,是的,不仅是生意上需要考虑,以后怎么和她相处也需要考虑。她闷闷不乐的挂了电话。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把她放在心上。


到了7月,公司成立一周年,经过再三考虑,我向合伙人提出了散伙,方案是要么他买下我的股份,我离开这行业,要么我买下他的股份,他离开这行业,他选择了后者,分走了现金和那辆轿车,我留下了应收款和库存,继续在这个行业打拼。独资公司是无限责任,不想沾,想继续维持有限责任公司的性质,那么就至少需要两个股东,我占一个,还有一个找谁呢?我张目四望,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在贵州,虽然有很多朋友老乡,但是真要说绝对可靠的却一个没有,真实股东还好一点,挂名股东说是没啥实际效益,可是要坏事却是很容易的,左思右想,自己还有个亲妹妹,还以为亲情是最可靠的(当时还没有彻底破裂),妹妹又刚生了孩子,就希望妹妹来当个股东,不要她出一分钱,只要出个身份证,就给她40%的股份,作为给外甥的礼物,她羞辱了我一顿拒绝了。合伙人催我交接,我无可奈何,只好给雅打了电话。


雅警惕的说要问问她做生意的姨妈,我的心凉了半截,你该放防的不防,不该防的防的很严实,我无奈的对她说,你问吧,一定要说明我是请你当挂名股东的,不是法人……三天后,她准时答复我,当股东可以,股份别太多了。我的心彻底凉了,回答说,那1%可以不?她回答好,于是,我联系了合伙人,把1%股份转给她,我占99%,本来的计划,是给她40%的股份。


成为名义上的合伙人以后,她就忘记了这件事,我忙于重新建立分销渠道,她反而频繁约我见面,,我只好强颜欢笑,陪她在百益久库里挥霍时光,有的时候,还晚上跑我住处来谈上许久。一个晚上,从久库出来,又到我住处长谈,我忘记了看时间,她也不看时间,一不小心就聊到凌晨1点过,我昏昏欲睡,她还谈兴正浓,我让她去卧室睡床,我睡客厅沙发,她依依不舍的进了卧室,门也不关。我是真没有什么心思,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是能把性和爱分开的,我不否认我有炮友找过小姐,但是对她确是真心只有能否成为伴侣的想法,也没揣度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关门,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沉甸甸的压着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嘴唇上蠕动,我睁眼一看,雅闭着眼睛,在生涩的吻着我,我忍不住身体有了反应,她还没有反应,继续吻着我,我不由伸出双手搂着她越来越紧,她突然惊呼一声,使劲挣扎起来,我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挣脱了,她惊慌失措的猛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墙壁,全身发抖,捂着胸口看着我,我坐起来看着她,谁都没有言语。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我上前我基本就可以得到她,可是那样的话,到底是一夜情还是爱情?我默默的伸出了右手,慢慢的张开手掌,希望她过来。她疯狂的的摇着头,跑进了卧室,把门关上锁死了。我站了起来,走到门外,举起手想敲门又止住,卧室里隐约传来她激烈的呼吸声,我犹豫了许久,转身回到沙发,一倒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敲门问她吃煎蛋还是荷包蛋,她推门而出,什么话没说,双手局促的按着手包,埋着头走了。


半个月后,我正在批发市场拜访客户,雅打电话说回贵阳了,声音有点失落,在百益见了面细问她,原来是她姨父的山庄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了,澳洲总部那边发生了分歧,无法再继续提供资金,他国际国内到处忽悠,也没有忽悠到新的接盘者,国际上没人看好他这项目,国内当时还没有旅游房产的概念。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总之项目是做不下去了。姨父说肯定要给她一个安排,然后就消失了,她有些惶惑不安,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我的公司虽然小,但是这个行业还是春秋初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她茫然的摇摇头,没有答应。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有些沮丧,后来经营不求发展,只求得过且过,也和她的拒绝有很大关系。这一次喝完咖啡,她说没有胃口不想吃饭,也没说去我那里,由我送她回了她外公家里。(以前就知道的,她外公是某大厂厂长退休,有几套房子,她父母离婚,她跟她母亲住外公在百益附近的一套房子)


没几天,她打电话说姨妈给她在深圳找了份工作,我说你要去深圳啊,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她说她已经在深圳上班了,我气得想砸了电话,楞了好久才说,好好上班,祝愿她早日高深。过了几天,她又给我来电话,说是同事约她去酒吧喝酒,我问她同事熟吗?她说进公司认识的,我告诫她,深圳那种地方,适当的酒吧应酬是正常的,但是一要注意时间,二要敢于拒绝,不要怕撕破脸皮,不然要被人发豆芽。(贵阳夜场俗语,男性通过女性同伴寻找目标)她连声称是,结果又过几天,就打电话说躲在酒吧厕所里,酒吧里有同事的外国朋友向她求爱,同事们都在怂恿没人帮她,她想走走不了。我让她给她姨妈打电话,她姨妈果然是老江湖,很快就找到关系,几个人把她从酒吧接走。没几天,她就从那公司辞职,又换了家空调公司派回了贵阳,我给她介绍了两个房开公司的朋友,结果她业务做了一半,又跳槽去了深圳,我是白欠了人情,憋了一肚子的气。不到两个月,她又打电话来,说是又换了一家公司,我气得破口大骂,你姨妈姨父多又如何,生活是你自己的啊,总有一天你要独立面对人生的,哪怕做鸡也做稳定点好不,你这样跳来跳去能做什么?她连声说对不起,可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她有真正理解接受的心态。


没多久,她回到贵阳,给我电话,我还以为她们公司派她回贵阳,结果她说是不习惯深圳的气候,又回贵阳应聘了一家贵阳公司,我气得转身就走,她把我拉住,求我不要走,我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一软,又坐了下去……尼玛过几天和方方一起吃饭,她无意中说起,雅的一个姨妈给她介绍了一个贵州某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少爷,喊她回贵阳上班是为了培养感情。我既然已经说了和她只做朋友,她又拒绝了和我共创事业,就不想再在感情上有勉强,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堪和变态,想依然和她做个异性朋友,结果她却主动提起自己不了解男生的性情,我没好气的说你确实不了解。她问我应该怎么办,我还是忍不住帮她分析男生的性格来,她说那男生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每次见面都在屋里,不善交际,对她比较冷淡,感觉像是完成任务,爱看书,还比较偏门,有一次她无意中看到男生看的书名是《爬行动物眼中的世界》…….没听完描述,我的直觉就让我不寒而栗,让她另外找个男朋友,她不置可否,结果没过一个月,她惊魂未定的打电话给我,说是进那男生书房参观,结果男生洋洋得意的拿出一条蛇请她品鉴,屋子里还有五六条蛇在游动,她吓得一动不动,幸好男生家人叫他们吃饭,男生才送她出来。她略带哭腔的问我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你喜欢蛇吗?她只是普通女子当然说害怕了,我说男生喜欢你吗?她回答感觉没有,好像只是态度有点松动。我说不知道你姨妈和他父亲有什么纠葛,你把事情给你爸说,全说清楚,你爸知道怎么处理的。她半信半疑,给父亲打了电话,果然,第三天她兴冲冲的告诉我,当天晚上,她爸就打电话给她妈,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从凯里赶到了贵阳,拎着一根钢钎,逼她那个姨妈带到了那个董事长的别墅里,砸死了一条蛇。嗯,她爸好像是凯里电力公司的一个野外工程队长,十天半月不回家,大山里架线护线然后和各个苗寨不是打架就是喝酒那种。


雅爸又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不然当年也不会得雅外公的赏识),砸的很有分寸,家具没砸一下,蛇就只砸一条,把董事长说的服服帖帖,男生对雅也不是爱的死去活来非她不娶那种,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雅向我道谢,然后跟随另外个姨妈去了香港,嗯嗯,比以前好一点,知道去哪里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等待,除了生意,也常在网上混,那时候,QQ还有聊天室,聊天室认识了娟,有了最接近结婚的一段感情,两年后,我拒绝了娟的求婚,她回了河南结婚,我继续孤守贵阳。雅又回了贵阳,打通了我的电话。雅成熟了不少,眉宇间有了一些岁月的沉淀,对什么哲学文学也没了多少爱好,虚情假意的听我建议买了一本刘邵的《人物志》,看了不到一个月就送给我,我现在还保存着。因为娟的原因,我喜欢游黔灵山,雅也陪我游了三五次黔灵山,百益已经不在了,久库也不在了,她也世故的知道不找我去咖啡店和酒吧了,只是偶尔在QQ上聊几句,或者白天来我租屋坐坐。我也不以为意,心理上对她已经很淡然,生理上还有几个炮友,只是把她当聊得来的朋友罢了。


方方结束了她的爱情长跑,和一个村少结婚了。婚礼是在贵阳郊区的村寨里搞流水席,她不知道我和雅是什么关系了,分别给我和雅发了邀请函,我说不知道路也没有车啊,她脱口而出你可以和雅一起来啊,她来过的。挂了电话,我犹豫怎么去,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给雅打电话,她听我说明意思,明显犹豫了一下,答应了,然后约定了时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照常玩游戏,只是半夜按时睡觉避免起不来。第二天,约定的时间到了,我打电话给雅,本来约定的计划是我先打车去她那里,然后一起打车去雅嫁入的村寨。没想到我半个小时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无人应答,眼看时间已近,我只好一个人封了红包,打车到了郊区镇上,再打电话给方方,让她告诉司机地址,赶到了婚礼现场。方方的老公确实是村少,住家是上千平米的L型三楼一底围成的小院,隔壁是上万平米的三层出租厂房,流水席就在未租出去的仓库区搞。方方问我怎么一个人来的,我说雅的电话打不通,她无奈的给我安排了位置,我闲不住,主动到厨区帮忙。端着菜出来,迎面碰到雅和一个男人正下车向新郎新娘走去。我不由得手一软,菜盘差点落下去,我连忙捏稳,没看到一样,故作镇定的把菜放到桌上。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了啊,我说了不追求你了啊,你玩这样的桥段干么?你这不是让我死心,你这是羞辱我啊!幸好没有什么共同的朋友啊,不然我的脸真的会被你踩在地砖上吱吱作响的。他们还在客套,我故作淡定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男的大约35左右,和我差不多高,穿着国产品牌的大众西装,皮肤偏黑,还有点农民特色的狡诈和精明,客套的笑着,怎么也有职业化的味道,应该是所谓行伍出身的凤凰男吧?(行伍相对的是科班,行伍出身是指学历低,靠自己打拼,一步步从基层实际工作崛起的成功人士)。雅还是那么典雅的向我点头微笑,我没有理睬,方方有些焦急的暗示我不要闹事,我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临到开席,这才发现我和雅都算女方宾客,安排到了一桌。那个男的世故的起来敬酒,一个一个的敬,我看到雅楞住了,紧张的看着我,双手捏着桌布,几桌以外的方方也紧张的看着我,我淡然一笑,轻轻和那男的碰了杯,一饮而尽,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我找了岔子,插入邻桌的话题,籍此换了桌子,和他们喝起酒来。宴后,搭邻桌的车,回了贵阳,从头到尾没有理睬雅。


第二天,雅打电话来,我没有接,后来又打了两次电话,我还是没有接,后来就没了电话。


一周以后,估计方方的婚事办完了,我给她电话,方方也很无奈的说不知道雅怎么想的,雅从来没和她说那个男的事,直到结婚请雅,雅也没有提起。谢谢我那天没有闹事。我说这点世故我还是懂的,我和她不一样。方方尴尬的笑笑。


三个月后,方方在QQ上和我说,雅结婚了,就是那个男的,一个小建筑公司老板。


大约过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方方又在QQ上说雅离婚了,我很惊讶,这还不到半年啊。方方也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雅又打电话给我,我接了,她淡淡的说离婚了,我沉默,她没有找我喝咖啡,找我喝酒,陕西路街头的啤酒,酒过三瓶,她说了实话,精神上,他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家族,遍布全球各地(父亲是电力公司中干,更主要的是外家,外公是大厂厂长,一个舅舅在北京某部,一个舅舅在美国定居,一个姨妈嫁到澳大利亚,一个姨妈嫁到香港,一个姨妈嫁到英国),而他的家族,五服之内,就没有其他人凭自己出过他们村寨,都是跟着他,才得以在凯里或贵阳买房。她和他以及他的家人格格不入,而且他还有家暴倾向,雅眼角含着泪水,撩起一绺头发,说那是他有一次打她,把那一绺头发都扯掉了,现在是戴的假发……我不想同情,也没有为她报复的计划,只是默默的听她说话。


后来的几次,基本如此,她说我听,看看夜景,也就过了半个夜晚,然后默默无语的在街头走着,送她回到住处。(后来她说那男人纠缠她,就换了住址,搬到沙冲路)


那天晚上,她又约我喝酒,喝到半醉,本来在说她姨妈想安排她进某个领事馆的时候,她突兀的转移话题,好开心啊,今晚去你那里谈个通宵吧。以前爱你,所以还要当柳下惠,现在你主动要求,我又不是杜绝三不主义的圣人君子。我点点头,生理欲望开始漾起。她开心的又多喝了一瓶,半醉半醒的对我说,再过20年,如果你未婚,我未嫁,我们就在一起好吗?一听这话,我的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感觉内心彻底冰凉,恶心的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很想连帐都不付,转身就走,可是她毕竟是我爱过的姑娘啊,我的做人原则无法让我选择离开。我默默的陪她喝完,买了单,扶着她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问我去哪里,我悄声对师傅说沙冲路,她没有听到,只是趴在我怀里,嘀咕着我们今晚要促膝谈心。我没有一点兴奋,没有一点昏沉,感觉像没喝酒一样清醒淡定,只是搂着她不让她滑下,即使感受到她的丰满,也再没有其他的动作。车程远远超过到我住处的距离,她也没有感觉,只是静静的趴在我怀里。终点到了,就在她住处楼下,她这才惊醒过来,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回这里了,我没有回答,把她拉下车,让她把钥匙拿出来,她懵懵懂懂的把钥匙给我。我打开了单元防盗门,把她推了进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把钥匙放到她手心里,问她家里钥匙是哪一把?她懵懵懂懂的选出一把钥匙。“几楼几号?”“三楼二号”“嗯,早点休息”。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轻轻关上了单元防盗门,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从此以后,再没有见过雅,听方方说,后来她去了香港,由她做酒店行政大厨的姨父介绍,嫁给了一个粤菜厨师。


我的公司因为自己的放弃失去了最好的发展时机,想转型的时候人又中风瘫痪错过了转型时机,经营日下,2020年,一场大疫,,再也无以为继,只好准备注销。她虽然只有1%的股份,但也是股东,应该签字,她和方方留的电话和QQ都没有应答,我只好去方方嫁入的村寨找她。方方当时不在,后来回复我,她也没有雅在香港联系的方式,雅就此在我的世界消失了。当时接待我的是方方的儿子,憨态可掬隔着铁门,拿纸笔给我写下电话号码,让妈妈和我联系。如果雅当时接受我,我和她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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