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其
01
当我决定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刚好是午后。我坐在实验八楼的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足。耳机里放着沸腾的摇滚乐,启动3D旋转播放音效。音乐从右耳溜到左耳,再窜回右耳,好像整个头皮在这个过程中充当了传播的介质。每一根头发好像都在舞动,每个细胞都从沉睡中苏醒,享受着音频对感官最原始的刺激。
我想到了一个词,叫“舞动青春”。对,就是那种感觉。除了酒精麻醉,还能让我有那种感觉的就是音乐了。
上海的天气再攀峰顶,手机天气App又发来了高温黄色预警。我知道外面肯定热极了。从窗帘间隙透进来的阳光纯净而耀眼,那是特属夏季烈日的盛气凌人。
把消息页继续往下拉,是很多评论。
@V。:这么热的天,周末我选择在家学习。
@Sky:红色是最防晒的衣服颜色,大家可适当选择。
@改个名称而已:我还在烈日下工作呢……
不可置否,不管外面多热,都是有人在工作的。他们可能是在开发区建房子的工人,在街头发传单吆喝着的勤工助学的学生,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农民工,为了市容市貌而巡视的环卫工作者,为了某一个项目而在奋力游走在每个大街小巷的商人......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想他们肯定会趋向那个更好。
02
记得春节时收看CCTV-1的一个新闻节目,记者问被访市民“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那个市民想都没想就说“能够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知道这话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不停地工作,不停地交际,不停地赚钱,也许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也许还有很多群体是源于在生存中的挣扎。
我曾经用“为了生存忍一忍吧”这个理由,劝退很多想辞职的人。这一刻我不想再这样了。想辞就辞了吧。
我曾经很迟疑过,既然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工作,为何当初心心念的想要。后来便开始有些明白,就像交朋友,大家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很熟悉,总是在不断接触相互摩擦了解的过程中知悉彼此,并进一步决定对方在你生活中的位置。
而工作就像一个你一开始就定位为比较重要的朋友。
当你选中它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互补的了。可是一旦你发现它并不能补充你,你也许就开始抵触它。这种时候总会让人不知所措,毕竟它曾经是你精心选中准备相伴一生的“朋友”,最后却发现没法共生。
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调节自己去适应去友好相处,那你大可忽略我的胡言乱语,一笑而过之。
如若你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你可能要做就是放手,给自己也给它另寻一处僻静。
就像古龙金庸小说中的一些侠士,生来就是执剑行走江湖的性子,你怎么可能让他在最骄傲的年纪躲在小江南蜗居终此一生。
除非他不再是一直以来那个侠风士胆的自己。
也许历经过“大漠孤烟直”的雄浑坦荡,他真的会变化,最终选择回到那个小江南。可是在此之前他永远是那个倾心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真侠士。
03
朋友赵岳和我说他要辞职的时候,我一丝也没有惊讶。不知是不是之前有过风声,还是凭自己对他的一些了解。
小鱼说这年头还敢辞职的人真是勇气可嘉。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一丝嫉妒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
生活在繁华的城市,做出任何一个决定似乎都得慎之再慎。且不说房贷,但就衣食住行,就已经可以把你捆绑住。在这个既得的舒适圈,很多人已经失去了闯荡的能力和勇气,去跳进另一个可能满是泥泞的未知地。
赵岳说他不行的,不趁着年轻折腾一下不行的。反正是孑然一身,不随一下自己的心倒也说不过去了。
这种行为也许不是可以狭隘地用年轻来定义的。我也听说过很多体制内的工作者或者身居要职的企业工作者放弃目前的工作,只为了追寻内心的梦。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一辞职信的走红,不就正折射出许多人内心对于现存工作的些许不满,和几分淡淡的羡慕。
总有一个得改变。那个被变化的,要么是你,要么是工作。这或许是必然的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