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远方,究竟是哪里?

前段时间和很多朋友交流去一线城市工作的话题,刚巧读到这本书,看到主角麦夫鲁特从穷乡僻壤走向繁华的伊斯坦布尔,用半辈子的时间努力跻身于此的故事。读完觉得还是值得与大家分享的。

鉴于以往经验,我介绍一本书总会剧透过多,容易遭人恨,所以这次把介绍的任务交给豆瓣。

内容简介  · · · · · ·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我的名字叫红》《伊斯坦布尔》作者奥尔罕•帕慕克 蛰伏六年动情写就 全球60个语种正在流行。

◆斩获诺奖之后还能写出自己的最佳作品,帕慕克就是这样的大师。——《独立报》

◆让一千万人聚集在伊斯坦布尔的东西是生计、利益和账单,但只有一样东西支撑着这茫茫人海中的人们,那就是爱。

◆嘈杂腐败而又日新月异的城市史诗,天真、正派又卑微的街边小贩的人生传奇。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是一个讲述钵扎小贩麦夫鲁特的人生、 冒险、幻想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同时也是一幅通过众人视角描绘的 1969—2012年间伊斯坦布尔生活的画卷。

在麦夫鲁特还是一个生活在安纳托利亚中部穷山村少年的时候,他就不住地幻想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是怎样。

十二岁时他辗转来到“世界的中心”——伊斯坦布尔打拼,立刻被那些老城消逝、新城待建的景象所吸引。他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土耳其的街道上贩卖钵扎。他与那些在城市繁华外荒凉处的居民一样,渴望致富。但是运气似乎永远都不追随他,他看着亲戚们在伊斯坦布尔暴富并定居;而自己却花了三年时间给一位仅在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写情书,最后却阴差阳错地和那女孩儿的姐姐私奔。麦夫鲁特人到中年,在伊斯坦布尔的街巷里做过许多营生,酸奶小贩、鹰嘴豆鸡肉饭小贩、停车场管理员……

他珍惜自己的家人和妻子,可工作失意、生活窘迫仍不断挤压着他。无论如何,他仍然夜复一夜,漫步在伊斯坦布尔街头,一边卖钵扎,思念自己的真爱,一边琢磨着脑袋里冒出的一个又一个怪怪的东西,这些念头让他自感与众不同。他,一个没钱没地位的钵扎贩子,既属于这个大都市,又在头脑中不停地寻找着另一种生活。@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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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五百多页的书,大概其中有四百多页都在描写平淡而琐碎的生活。虽然故事描写着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国度和不同时空的人们的生活,但在那些相似的平淡而琐碎的生活里,我又总能看到眼前生活的影子。

故事讲述了从乡村来到伊斯坦布尔的麦夫鲁特,从少年到中年的漫长追寻。伊斯坦布尔是他少年时代的“远方”,他在这里追寻着爱情,追寻着财富,追寻着这城市里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天真而善良,比起身边的亲戚和朋友少了太多世故,也没有多少关于赚钱的想法。于是当身边的人都顺应时代变化或多或少钻了时代的空子渐渐富裕起来的时候,他心念传统有些艰难的适应着变化,依旧做着底层的工作,不忘在夜晚当小贩担起扁担,走街串巷贩卖自制的钵扎(钵扎是土耳其传统饮料,由小米发酵而来)。扁担上的重量,不仅仅是钵扎的分量,还有麦夫鲁特的生活,和他放不下的过往。

与其说他是靠卖钵扎来供养自己的家庭,不如说是他靠着对钵扎代表的传统和回忆的坚守而前行。那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营生,也是让他在伊斯坦布尔的立足之本。若是父亲没有钵扎,他也许还在穷乡僻壤种着庄稼;若是他没了钵扎,他也许不会再有天真和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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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可能感到孤独,但是让城市成为城市的东西,也恰恰是这种能够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头脑里的怪念头的可能。”

读到这句,想起之前有人跟我讲到他喜欢一线城市的原因时,提到“每个人都很独立,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忙着赚钱,根本没有人在意你做了什么,你在想什么。即使你走在街上摔了一跤,可能也不会有人有功夫笑话你。没人管你。虽然似乎有些冷漠,但这样难道不是挺自由吗?”

大城市不缺孤独,每个人都是一座离岛。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足够的自由。

自由,就是很多人的“远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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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的麦夫鲁特是否向往过自由呢?

当他没日没夜地操劳,艰难的营生时,他是否会怀念无忧无虑的儿时的自己呢?那回不去的时光,是否就是他的“远方”呢?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这句歌词唱醒了多少人心里蠢蠢欲动的“远方”。可你真的确定远方不会有一种苟且吗?

我有位朋友给了自己GAP YEAR去澳洲,到了不再是远方的澳洲,她开始见证那里的“苟且”;有很多朋友去一线城市寻找自己的“远方”,却在远方过上了“苟且”的生活。

我并不觉得去“远方”有什么不好,也绝没有“远方即另一个苟且”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说的远方究竟是哪里?

如果只是从一个地方逃离,依旧带着带着在繁琐生活中耗尽光芒的灵魂,我想不管在哪里,你都会把生活过成“苟且”。

生活从来都不易。如果你觉得容易,那大概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你已经足够强大;第二种是你还太天真,没看到生活的艰辛;第三种是有人承担了原本应该由你来承担的不易。

“让一千万人聚集在伊斯坦布尔的东西是生计、利益和账单,但只有一样东西支撑着这茫茫人海中的人们,那就是爱。”能不被生活的琐碎繁杂磨去光彩,能把“苟且”过成“远方”,也只有真正的热爱才能支撑了吧。

希望有爱支撑着你走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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