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这个春节要和父母过。疫情前爸妈来上海过年后,就是几年的疫情引发的就地过年。
上海的春节,我真是受够了!太无聊了……
壹,夫家真就是绝户;除了我们丁克,还不走亲戚。有一年,我实在受不了,花3800元请几个亲戚吃了年夜饭;然而除了饭桌上的谈笑风生,没有任何礼尚往来。我就此认了——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这个家庭没搭头。
贰,上海不允许放烟花爆竹。
叁,外地人纷纷回乡后;春节的上海除了路面不堵车,剩下的就是冷清。没什么节日氛围,我总不可能去城隍庙看灯会吧?
我要回到故乡,那里的春节处处红火热闹;街上的女人们头戴簪花,街边的居民楼玻璃透亮,家家贴着红色的吊钱。海河的两岸烟花绽放,街边的糖葫芦红圆脆甜……
为了这次过年,我准备了保暖的行头;一件貂皮大衣和两双皮毛一体的短靴。我知道我会长时间的在户外行走,我要用眼睛吸饱风情,留待上海的孤独日子里回味。
天津
在春运期间乘早上6点多的高铁,是另外一番景象。5点多的虹桥火车站附近,已经开始了拥堵。一个弃车在匝道上拉着行李箱奔跑的小伙,增加了赶火车的心里压力。即将接近火车站进站口的匝道,分出了岔路;里面两条道更加拥堵,我们决定走外面的匝道,大不了拖着行李过条“马路”也能到进站口……但我错误的估计了春运的形势——每一个可以过马路的路口,都被绳子捆绑着封了起来;这样一路拖着行李在寒冷的小雨中走到可以过“马路”(其实就是刚才最里面匝道)的遥远路口,比刚才走拥堵车道时间还长、还冷、还痛苦。
进站安检,进站刷身份证、刷脸,一切顺利又拥挤。倒是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检票口的队列,这下就放心了。
把行李箱先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托特包里的食物拿出来,然后把脱下来的貂皮大衣和呢子礼帽放进去,再把它也放到行李架上与自家行李箱作伴。长途旅行毕竟身边都是陌生人,对于行李也一样,置身于各种陌生,熟悉的则尤为亲切。
火车一开动就睡了,醒来窗外一片白雪茫茫;车速也慢了下来。我拿出手机拍照,很多年没有见过雪啦!这时候才真觉得雪国是一种浪漫的景象,以前好像只关注到了——“下雪不冷化雪冷……滑滑滑……摔倒,不能摔倒、怎么才能不摔。第二天积雪路面会冻成冰,冷冷冷,滑滑滑,怕怕怕……怕冷怕摔,还有冻僵的脸做每一个表情都会有延迟……”旁边座位的小伙子醒来看到我用手机拍窗外,便顺着看向窗外,然后一声惊呼“哦!”,遂也拿出手机对着窗外猛拍。许是和我一样在上海工作的北方人,很久没见到雪了……
上厕所的当,我发现车厢连接处、也就是车厢门上的玻璃视野更好,这侧拍完再拍另一侧,两面景象不同,非常实惠。
我拿出丈夫给我带的一盒子水果,是铺了一层车厘子的西瓜。都是我爱吃的,也都是冬天里的美味。再看看小桌板上我带的依云矿泉水,忽然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另外,这次的旅程收获就是——我的现状、我过得还不错,上海真的是最好的。
雪虽然美,列车速度一降再降,去天津和去北京的路线不同;并没有一再钻山洞。
列车被通知晚点77分钟后,车厢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片嘈杂的问句声,列车员被困在问号中央,只能用“大家登陆12306官网”当做答案。我这才晓得,回家的路不是每个站都能成为终点,有些人、很多人是需要转车的啊!一旦晚点将会影响转车的衔接,而除了晚点更可怕的信息还有“停运”啊!这倒还是真超越我这个京津沪的想象。
从天津南站下来,站台有些冷。下行的电梯没有开,滞留了一团带着行李的旅客,我也是其中之一。和刚才坐我旁边的女孩聊着天,等着工作人员开电梯。地铁3号线连接着候车大厅;出火车站进地铁站并没有安检。我尝试打开“亿通行”这个在北京乘地铁用过的app,选择城市天津,立刻跳出乘车二维码,顺利!
这是我第一次到天津南站,在我的印象中它好像是为高铁而生;那时候觉得它离市区非常遥远,所以两次乘高铁去天津都没选择这个站。然而,这次是春运啊!我竟然也赶了一次春运潮,从买票时候的各种售罄,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与传说中的想象贴合起来;就像疫情期间,真正到了医院,看到到处全副武装的大白——原来这都是真的啊!当时只有到南站的票,二话不说先买下来;以后还可以候补……然后发现随着日期临近春节,候补完全是个笑话。连南站的票也都售罄了,真达到一票难求的境界,赶紧宝贝好我的车票,它能带我回到故乡,至于见到父母所需的去北京的车票买不到的话,至少我已经到了华北地区,至少我已经距离父母只有一百多公里,大不了借朋友的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