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楚天阔,也要大江流,还要望不见前后,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
<1.>好久不见
除了在办公室,已经很少使用电脑,自己的Mac Air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点过的按键,感觉有些生硬,按起来啪嗒啪嗒的。出逃的第一站,一个雾气腾腾的下午,我拉着窗帘,晒着黄黄的台灯,纪录下这些。
其实还很清楚的记得大三那年买下这台Air高兴的样子,那时候的苹果可以算是我的一个小梦想,好在万事俱备:顺利考完了GRE、托福,等待被奖励的我又刚好和老妈、小姨一起去了澳门,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第一台也是现在这台苹果电脑。它那么纤薄轻盈,流畅的曲线加上亮起来很显质感的苹果灯,让我一见倾心。我记得为了怕海关检查,拆了它所有的盒子把它放进小姨的大包,一家人甚至对了台词,战战兢兢地过了海关。我当时是那么喜欢它,兴奋于能够拥有它,给它买各种能保护它和让它更漂亮的东西。
可是,它还是像很多我曾经非常喜欢的东西一样,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原因,它就被我遗忘在了角落。
<2.>为什么中国的宫殿是用木头做的,而西方的宫殿是用石头?
无意间刷到男神高晓松的一段视频,视频中男神分享了如题这样一个有意思的思考。
带着男神的思路,回看历史发现,我们虽然拥有着四大发明的技术,但是从未从中总结出任何科学。发明并制作出了指南针,但并未从中总结出磁场;在炼丹药的过程中发现并掌握了如何配制火药,但从未研究到化学的层面;发明了纸和活字印刷术,但并未推动出一个文艺复兴时代。
那时,依靠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因为没有任何科举是考科学的,所以我们从没有形成过一个科学传统,而一直流传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价值观。我们的技术只能依靠工匠传承的方式来完成,因此很容易失传。
所以首先,我们并不具备处理大型石材的能力以及结构力学的基础。好不容易在隋朝盖起过一座赵州桥,但也并未从中形成一套力学的科学纪录传承下去,建造者只是一个工匠,一个很棒的工匠。
另外,是哲学上和西方相反的一点,中国人的哲学观点叫做“无常”,活很短,但会死很长。所以房子不用永远,但是墓要永远。而西方的哲学尤其是宗教里的哲学是“永恒”,所以大部分人对所有的东西都有一种永恒的想法在里面。西方盖一个教堂150年是短的,还有盖了600年的克隆大教堂。而中国皇帝不可能去盖一个石头宫殿,因为他等不了,新皇帝登基时,只有成语叫大兴土木。
<3.>最后就是大家说的“屁股决定脑袋”
这些日子,失眠的晚上和早醒的清晨,对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只想瘫着发呆的我,有了很多安静的时间迷茫。
会觉得现在大部分的人,和主要由人决定的生存环境,都有些太快、太虚、太浮躁。
男神提出过“整个人类历史的展开,就是科学和艺术以平行线的方式交替解释人与自然,交替给我们提供美感,但从不同时共襄盛举。”
现在,无疑是人类历史上科技最飞速发展的时候,以互联网为代表的高新科技,以最快的速度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人是容易迷茫的,因为没有更多的精力放在除了适应改变以外的事情上。生活确实越来越方便了,可我们是不是也离生活本身越来越远了?科技的飞速发展,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积累巨大的私有财富,更滋生出越来越大的个人压力。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享受生活,我们像被现实上了发条一步都不停地奔走,我们好像失去了一种叫做“好好做自己”的选择。穷人要为了能活下去每日挣扎,富人则为了不变成穷人伤透脑筋。
似乎很少有人能够真的花时间去想清楚做一件事真正的意义,大家都有些急功近利。比如上了这么多年学,学了那么多年的政史地理化生,回头问问自己,我们好像也不知道学它们到底真正带给我们了什么。我们很少有人能钻进去真的喜欢某一门学科,我们只知道我们要学,这样我们考试才能做对题,做对题才能升学,顺利升了学毕业才能找到工作。我们可能从来没有认真去理解这些科学中所蕴涵的道理,于是找到工作的我们,已经忘了柳永的暮霭沉沉楚天阔,忘了离心率是怎样决定这个图形是圆是椭圆是抛物线还是双曲线,忘了不及物动词后面不能直接加宾语的语法结构。我们终于在浪费了20年后,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们太着急了,我们急着成功,我们急着赚钱,我们急着证明自己,我们急着恋爱,我们急着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的点点滴滴。我们经不住无法掌控的时间,就像哪怕前面的车只是反应慢了半拍,都会响起刺耳的鸣笛,我们也经不住等待,就像总有人想插队也总有人妄图走捷径。我们似乎没有时间等,我们好像也更没有耐心去包容,可是,不扎根如何能抽条呢?借用姐夫给我的一段话:“年轻人,没有必要太着急挣钱,好好享受生活同时努力工作。当你找到自己在这个社会的位置,形成自己的圈子,开始能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时候,资源和钱自然会水到渠成”。
其实,我们都只是背着沉重壳子步履缓慢的普通人,是生活中丝丝缕缕的星光和爱意,给了我们莫名向前的动力。慢些,耐心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也让世界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