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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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们带着闺女去了郊区一个新建的公园,公园很大,约略有上千亩。路很平,曲曲绕绕,能看出设计师是花了心思的。高低错落的植物,时常让我俩不由自主地讨论下这公园的投资之大。
公园里面有片空地有滑梯,西边一个小的,上次来时就有;东边一个大的,看颜色还挺新鲜,应该是添置不久。地面铺了软塑胶,走在上面很舒服,小孩子走在上面摔了跤也不用担心摔坏。
在这里玩的小孩子不少,从刚能自己往上爬的,到八九岁的都有,还有一两个十多岁的。
女儿还小,我担心她被大孩子蹭倒,或爬行时被踩着手,或者头朝下滑下来,我就在滑梯下面跟着她走动。一直还好,女儿也玩得很高兴。
二十多个小孩,大大小小的,没有推搡,没有大声的呼喊吵嚷,参差不齐地岁数,竟然还会排队,还会耐心等待前面动作慢的小朋友。他们玩得热热闹闹。
一群大人虽不认识,也因为都带着孩子,气氛比其他地方显得柔软客气。
这或许就是幸福的样子之一。
大概十点左右,市区方向传来警报声。那由小渐大,揪人发紧的鸣声,是提醒、是催促、有紧急,还有隐隐的无奈。
小孩子们没有反应,一群大人都挺直了身子在听。有人轻轻说“警报"。
一直沉浸在欢乐里的我,有点懵: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拉警报?想了想日子,7月7日,日本全面侵华的日子。
一个想法一闪而过:9月18日也应该响一回呢,日本侵占东北,那是侵华的开始:1931一一1937盘踞六年,蓄势蛇吞。
警报声里我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平常那些牢骚的和抱怨的,在曾经的历史灾难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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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正在看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一个阿富汗人写的阿富汗战争前后的事。
这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阿米尔出生失去母亲,但生活被仆人照料得细致周到,一直到十二岁。然后,战争来了。他和父亲辗转逃亡美国,开始了底层人的生活。
在他二十几岁回国找人时,目睹了废墟般的家乡:曾经繁华的街道,战争把它们变成了没成屋顶、满是烧痕弹洞的断壁残垣。衣不蔽体的儿童,瘦弱的孤儿,父亲同粮食一样短缺……街头馊臭不堪的老乞丐,竟然是大学教授,是他母亲生前的同事。教授告诉他,刚才他直视卡车上手拿机枪的塔利班,是在找死……一个年青人的尸体躺在街头,无人理睬……
战争下国家的苦难,说到底,是老百姓的苦难。
如果战争再次来临,就像82年前,我在想,有多少人像阿米尔和他父亲一样有能力逃离战争?只有极少数吧?大多数人只有被动接受。
我们普通百姓,只有祈盼战争不来一一但弱肉强食的规则下,和平哪能祈盼的来呢。
又或者我们的国家强大到始终掌握着发言的主动权。现在,我们正走在这条路上,如果速度再快点,最受益的,可能就是小百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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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篇公号文里写的,华为的一个副总裁说,“我们现在与美国的距离,虽然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也有两万五千里。”我直觉,她还是过于乐观了。
副总裁说的差距,就是科技差距。奇怪的是,科技差这么多,教育却一直在喊减负,难道科技和教育无关吗?只说说,也仅仅觉得这个逻辑好可笑,如果仔细想一想,这是多么恐怖的事!
比我们厉害不只两万倍的狼还那么努力拼,我们这群刚刚长出犄角的羊,却被号召要集体养生?还要从娃娃抓起?那我们的中国梦,可真就永远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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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个电影,我只记住了一个镜头:男主人公在被强大的对手快要打死了,旁边配了一只小蚂蚁爬行的画面。电影的喻意很明显:弱者的生命就蝼蚁一般不能自己掌控。
战争下的老百姓,不就是一只只蚂蚁吗?
但愿蚂蚁的生活能够一直正常进行下去。
一起努力,
一起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