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幸中最伤人的莫过于婚姻的不幸,不幸的婚姻中女人往往是受伤者。女人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应对婚姻的不幸呢?
(一)
在街上遇见兰,她亲热的拉着我的手,非让我到她的小店坐会儿,不忍心拂兰的热情,我还是在她的小店坐下了。兰比我小几岁,穿着明显是几年前的旧衣服,素面朝天,脸上的黄褐斑、细小的皱纹无处藏身。着她的样子,我有点心酸,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我知道她心里有多痛,那种痛她也许早已麻木。
十年前冬天的一个下午,她带着五岁的女儿约我在河堤公园,一见我哭成了泪人,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我知道之前她的丈夫出轨了。
兰是我在学心理咨询实习时认识的。当时她的故事对心理咨询师来说太老套,而且她无法让她丈夫配合做心理咨询,所以她的事咨询师没有给她立项。倒是旁边的我多问了她几句,她把我当成救命稻草,我们互留了电话。于是她常常打电话给我,说她丈夫出轨的事。
当时她痛苦不堪,几次想自杀。有一次走到了河中心,河边散步的人报了警,把她捞了出来;还有一次她离家出走,她的丈夫无动于终,倒是她放不下一双儿女,又回来了。我见过她的丈夫,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劝过她的丈夫,那个男人居然说:"她受不了我,可以离婚呀"。我知道遇上了渣男,没理可讲。
她没有勇气离婚,怕自己没有能力养活一双儿女,又怕儿女受委屈。我也不好说什么,每次见她,她都是流泪。这次约我哭得这么伤心,原来她丈夫和那个女人在外面有了孩子。我的天,我为她崩溃了,这可怎么收场?想来这件事几年来她除了以泪洗面,几乎没有别的举动。也许,她选择了离婚,可能她早己走向了新的生活,也许她选择了自强,也许……我胡思乱想了一通,已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劝慰她了。
她选择隐忍,她已习惯了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她像一朵枯萎的花任寒风肆意的吹打。我为她不值,婚姻已经死亡,为何还要为它守墓?
(=)
辛老师是我儿子英语辅班的老师,准确的说辛老师是这个英语辅导学校的校长,兼职授课。学校并不大,有一百多名学生,但辛老师把学校办得生气勃勃。
辛老师总是面带微笑,穿戴得体,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她有个儿子,十岁,据说是个神童,小小年纪已经上初三了。偶然的闲聊,知道她是我好友的大学同学,不由得亲近了几份。
相仿的年龄,相似的求学经历,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见她一人带着孩子,一直以为她是单亲家庭,她却笑盈盈的说:"不是,孩子的爸在Z城工作,我的家现在还在Z城,只是很少回去。"
她说着她和她丈夫像是说别人的故事: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到了Z城工作,我在学校,他在机关。他人比较耿直,有点理想主义,升职屡屡受挫,就开始萎迷不振。整天喝酒、打麻将,对家对孩子不管不问。开始,我极力规劝,吵过闹过,无济于事。后来,他打麻将竟然和麻将桌上的一个小媳妇混到了一起。我看他无药可救,就下决心和他离婚,但他死活不离。孩子天天长大,这样的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影响太坏了。没办法,我带孩子出来了,办了这个学校。
辛老师说着轻松的笑了,我知道这轻松的背后有多少艰辛。一个外地女人领着孩子,举目无亲,创下一片天地需要多么的坚韧。辛老师走过来了!学校办得有声有色,而且孩子活泼可爱、出类拔萃。她完全从姻婚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听说,前不久她的丈夫来找她和孩子回家,她的丈夫和那个女人早已断了关系,心态也比以前平和多了。不知道辛老师什么态度。
婚姻不是生命的全部,当她不能给生命以滋养,而像毒素一样侵蚀你的肌体,毒害你的灵魂,你还在等什么?让生命重生,活出生活的另一种姿态,最小限度的受伤害,也许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