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一百一十八
后来开始在工作的日历上,不停划去昨日的时光,期待着端午假期的到来,等待着一个周白昼与夜晚,疾雨与烈日的漫长更迭,然后假日在我的昏昏欲睡里到来,在辗转公交的道路上,一个假日的上午结束。
想想之前刚来成都的日子,一个人绕着出租屋周边的道路瞎转,喧闹不止的拥挤人群,机器轰鸣的建筑工地,灯火辉煌的繁荣商业区以及破败的房屋田野,树叶布上尘埃的街……也走过不少的弯路,多少留下了一些浅薄的印象。后来前往不同地方的偏远,后来静止在不同时间的流年,我大概还能翻看一下之前的周记,描述一下如何字语翩跹,又是如何哑口无言。
继续在地铁口的拥挤,继续在微雨与夹杂些许寒意的季风里抬头,看着高楼林立下的下场天空,陷入乌云三三两两下的苍白,然后看向湿淋淋路面上摩肩接踵的人群,麻木。有时候总是恍惚见到了谁的样子,以为这是曾经熟识的朋友也流转到了这座城市,然后欣喜,然后知晓了又是浑浊浮生的梦,睡去与醒来。尚且记得自己是怎样在颠簸的路程上浮浮沉沉的辗转,而那些拥挤如同眼前的过去,却总是像岁月的歌,沉寂下去,不了了之。
领导在假日前说着让我加一加班的言语,然后放逐我在郫县的某个阴凉角落,躺在车内假寐,假寐着地铁口第一眼阳光的刺眼,假寐着留在哪个方向纷扰年华的遥远,假寐着一切仓促的改变,又一曲碎成诗篇……
《斑驳的树》
《斑驳的树》
有一棵树经历年华的斑驳
晃动枝头等待着谁的降落
冗长的故事讲述了太多
太多诗
太多过客
太多风雨里藏尽的婆娑
纵横交错
轮转于世却寂寂无声的沉默
错愕
其实谁也不会说起
说起那些消失的梦与泡沫
这只是一首落在尘埃里的欢歌
静止得像照片布满尘埃的落寞
然后在树影的斑驳里
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