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掌声,没有鲜花,也没有一个引导员,带着落寞和无奈,大冯就这样孤零零的回到了北京,竟然没有半点涟漪。
刚回到总统府,这边板凳还没坐热,大段就来了。大冯一听就来气,我这前脚进城冷冷清清,你这后脚进门嗡嗡闹闹,不带这么玩的。还说是兄弟,太不把自己这一哥当回事了吧。
可生气归生气,人家已经进门,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不管初一还是十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大冯狠狠的点点头揣着传国玉玺:忠义厅会客。
没料到这大段一见面就是大诉苦水:滇桂不讲江湖规矩,大总统的止战令尚未解封,这帮老小子就蹦出来挑事,不仅耍赖皮拿下了岳阳,还扬言北上相约武昌一日游,说是要搞个什么辛亥周年纪念庆,这眼里还有北洋,还有我们吗?兄弟们气不过,早就吵着打过去了。可兄弟我觉得没有一哥你的命令,那不成体统,这磨破嘴皮子总算暂时稳住了大伙,你还是尽快拿个主意。打扰了你的休假,莫怪啊。
大冯内心只觉得好笑,你大段统兵多年,还不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吗?更何况你已经兼领兵马大元帅,这种事还需要我来下令吗?我下的令还有人听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把我死死绑在你武力的战车上嘛,大家明白人,直接说就行了,绕什么弯呢?
“些许小事,芝泉老弟思量着做就行了”大冯淡淡的说,“我哪能帮什么忙呢。”
“小事嘛,小弟确实可以做主,不过这大事还需要仰赖总统”大段很自信的回答,“自古兵者国之大事,如此大事怎能缺少总统的签字画押呢?”
“严重了吧?”大冯摇摇头,“滇桂之事,说小不妥,可要说大那也算不上,老兄弟们不都说弹指间便可将将它们挫骨扬灰嘛。你办事我放心,让他们打就是,我就不掺和了。”
“这样未尝不可”大段冷冷的补充一句,“就是怕兄弟们想不开,觉得这堂堂一国总统,北洋的老大哥竟然如此明哲自保,会不会寒了大伙的心呢?”
大段的这句话瞬间刺痛了大冯的软肋,可不是咋地,自己作为一哥,不和兄弟们站在一条线上,这不就是开小灶搞特殊化吗?那还指望着这帮老兄弟怎么服你。本来在和大段明争暗斗中就比较被动,这么一下,恐怕连翻身奴隶把家当的机会都没了,那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就甭想混了。
想到这,大冯哈哈一笑“上当了吧?我啊就是多日不见,想看一看芝泉老弟的口才是不是又见涨了。兄弟们的事,就是我大冯的事,怎么会置大伙于不顾。”
话虽如此,大冯内心却满是难掩的孤独,连这盖印的手也止不住的抖。大段的这艘贼船,不管他有多么不愿意登上,可是又能如何,同门师兄弟都已经持票上船,就你一个孤零零的伫立在岸,与其说是彰显个性,还不如更直接的说是作死。就你一人,没有观众,连个捧场的都没有,演戏给谁看呢?
看着大段早已准备好的为征伐滇桂的全国动员令,大冯只能无奈的签下大名。看来这新年的烟花爆竹可以省下了,只要前线枪炮声多响几下,说不定在北京也能听到呢?只是可惜了大冯辛苦多日早已准备好的新年贺词,这战端一开,恐怕自己的新年直播秀要停播,万一被定点清除那不是太不划算。
眼瞅着新一轮的大战在即,北洋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一个个像是即将登场的拳击手。唯独这总教练大冯显得格外安静,纵然场内摇滚嗨翻房顶,但此刻在他心中也许只剩下《孤星泪》在单曲循环。
面对北洋大军压境,滇桂当如何应对?孙文渴望已久的终极梦想能否实现呢?且看下回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