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那么久了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文章感觉挺落单的,或许是我觉得写文章太过费劲的缘故吧,初中起便随心写诗歌。
今夜大风吹起,无心睡眠,便写了昨天的登山游记留在qq空间里,翻开微信公众号,便看了两篇文章。一篇是溪溪的,一篇是鑫晴的,都是关于爱情的,后者又类似于自传,这一看不要紧激起了我要写一篇自我介绍文的欲望,关键是现在凌晨四点多,写完估计要六点了吧。
溪溪的那篇文章发了好久了,名字是《在浙江的你还好吗?》,刚发时我看到名字后心痛了一下没敢点开看,我怕我会有莫名的妒忌滋生,我怕顾影自怜的狼狈,我怕孤芳自赏的孤独……
我就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不但优柔寡断而且还很佛系。
个人觉得性格这个东西完全是由环境生成的(过去的环境和现在的环境或许还有小部分将来的环境),毕竟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嘛,所以我想从小时候说起。
我是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上一年级那会儿记得没钱买作业本,自己也懒得问家里要钱,家里也没有钱,基本就是学校发的本正反两面用到放假。
在学校里,资质不佳,一年级留级一年才算得上启蒙,勉强够到现在人们嘴中的“差不多先生”,成绩框在及格和优秀之间,但家人好像并不关注我的成绩,每次考试完问我“考得咋样啊?”“差不多”,即使是我去年考研结束后也这么回答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冷漠。
小学,我的个子比较小(现在也不高),班里的几个“坏孩子”老欺负我,让我帮他们提书包什么的,他们的姐姐都看不下去了,我还要很尴尬的不介意,如果我不帮他们的话他们会对我动手,虽然不疼但是在班里会很没面子,我就是受一点点关注就脸红的娇羞腼腆小男孩,哈哈。
其实小学,我也很皮的,上课小声说话,在桌兜里玩自己收集来的石头啊,钢锯啊,小刀啊,折纸啊……等等。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听话,我在老师眼里很老实的一个孩子,至于刚才的那些“坏毛病”,老师压根就没把这些与个人放在一起。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玩,和村里的小孩子玩,我们村很大,分东南西北四个组,我每个人都去找着玩,这个忙了找那个,总有人一起玩,那时候我从每个小伙伴家里感受到不同的气息,独特的,奇怪的……可能是一种底蕴吧,哈哈。
小学,一直喜欢一个女生,我感觉自己情窦初开是在十一岁就是自己五年级,或者更早十岁四年级的时候吧,当时一年两班,喜欢隔壁的一个女生(班花),当时绞尽脑汁想和她认识,有过很多“荒诞”的想法,比如想着把自己鼻子打流血,可以在下楼梯的时候遇到她然后让她关注我。比如,咀嚼那种刺角芽的花,然后吐出来像血一样的口水来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十米开外的相遇,我便已心跳加快,步履维艰,面红耳赤,牙口紧闭,如果贸然搭讪也会吞吞吐吐语无伦次的吧?
初中了,各个村里的人都聚到乡中,我从老师口中听到了内向这个词,从此这个词便作为我逃避交际的理由,成为我化解尴尬的说辞。同样,我的学习成绩始终在于及格和优秀作斗争,依然是中等生,当然英语除外,除去一个最高分61分,再除去一个最低分26分,剩下的不出意外落在及格之下。
感情方面,初二喜欢一个女生,那时候开始看《意林》《半月》之类的杂志上面看到一些名人的诗,开始写诗歌,经过了一段暗恋之后给喜欢的人写情书,送礼物,记下她每次座位的位置……果然暗恋之后是失恋的痛苦。那时候接触第一本诗集《席慕容诗集》,在暑假里夜不能寐,每每看到情深处汗毛倒立,鸡皮疙瘩掉一地……
初三,又喜欢上了一个女生(A),比我大一届的留级生,同样的暗恋,之后同样的写信,做礼物,不过持续了一学期,每天清晨为她打一瓶开水放在桌子上……,中学联考,她没有进入县重点高中就去了二高,我一直心怀愧疚,毕竟她学习超棒的,考试失利怪我一直打搅吧。
第二个初三,又暗恋了一个女生(L),这次表白的很晚,她考上二高,我考上一高,高二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表白,当时写了一本信签纸的诗歌给她,还时常一个人偷偷跑去她们学校“堵她”,看到她的时候,却不想动了,就看着她远去,很安心,很愉快……一切的想念无数的辗转反侧的夜晚都值了。
高中,我同样是班里的中等生,英语依然在及格的边缘彳亍,家里也不担心我的成绩,像不担心小我七岁弟弟的成绩一样,高中也是我读书最多的时候,余秋雨,王蒙,周治平,贾平凹,徐志摩,三毛,泰戈尔……
高三,高考之际在考场又遇到了L,我有太多的话,最终迸出来一句“加油,好好考试!”,我不想再影响到其他人。
高考分数下来超一本分数线5分,老师说我超常发挥。就在全村人都在讨论我们村五个人就我一个考上一本的事时,我很惭愧,一直以来我都是村里人口中的“好学生”,也无非是老师没有请过家长,期中考试拿个三等奖罢了,我知道我只是“差不多先生”,我有很多东西都和优秀不沾!我恨不得别人考高一点,这样听到村里人谈论起来没那么不好意思,是的我不喜欢与人一比高下。
大学我来到了新疆,那时在我心里新疆和西藏是差不多的,来到新疆我沉默了,路上看到的无边戈壁仿佛宣告着这里的与世无争,漫长的路途仿佛要带我去另一个世界……
乌鲁木齐的冬天是寂静的也是喧闹的,这都和雪有关,作为北方人我是很喜欢雪的尤其是乌鲁木齐的雪,大概十月份西伯利亚寒流一到雪基本就降下来了,然后激动一场,和同学们一起去除雪……
大学一年年的过去,爽朗的气息也让我更加清醒,这么多年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长大,一步步走来的。
大学期间,没有获任何形式得奖,没有担当过任何形式的班干部,玩游戏也没上过钻石,同时还挂过三四科。
当然也有好的,我时常写写所谓的诗歌,做做运动,还有暗恋班里的一个湖北姑娘(F)学霸,她没有漂亮的脸庞也没有傲人的身材尽管她有男朋友,可我就是喜欢她,她可能能感觉到。有她一起的活动我总是记得给她拍一张照(多是偷拍),想着或许以后会有用的吧。
大学四年就像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看了个日落,毕业谢师宴上大家都喝醉了,我也去给所有老师同学敬酒,诉说我那毫无志向的志向,老师欣慰的笑笑。我平时滴酒不沾但那天也喝了很多,但我是那种只要不睡着就特别清醒的人,所以还有机会见她醉醺醺的一个劲的傻笑,尽管说着不然我拍照可我还是拍了她喝醉的样子。
毕业那段时间一直是我最纠结的时候,我在考研和工作之间纠结,我们那里流传了一句,我们这一行内地只要研究生的话语,F保研去了哈工大深圳校区,这坚定了我考研的决心,二战!
二战是在江西景德镇,哪里有我小时候的玩伴,是个艺术生,高三上了三个,我就租了间房子学习,玩伴多来找我一起“共谋大事”谈人生,谈理想……
十月过去了,二战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狗子”坐不下去了,“无味”失眠了,“科学”自我怀疑了,“朋友”感到强烈的孤独感……各种负面状态蜂拥而至。这一年与世隔绝,我自乐取名“狗子”,自贫取名“无味”,自信取名“科学”,自嘲取名“朋友”。
终于等到考试,考完一切释然了,不抱希望了,想着要准备找工作了,家里打来电话问“考的咋样啊”,“差不多能到国家线,应该刚刚压线”我貌似为了弥补以前或者说为了自己可能不理想的成绩而多说了几个字以免日后尴尬。
成绩下来了工科分没怎么变,没过线,结果在深圳哈工大校区湖北的F就发了QQ说,来深圳来深圳,我一瞬间就决定了说好,就去深圳。
接着开始咨询在深圳工作的同学和学长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新疆的朋友知道我要找工作时也给了很多关键性的建议,就这样我来到了深圳,投了一些简历后最终去了一家大点的设计单位,工资不高,但每个同事都很好。
昨天,一个在上海搞软件开发的朋友发来问候,和我谈论职业理想,人生规划,被说太嫩,记得高中时候,我们一宿舍人都在教他如何追一个女生……也是,我这个行业竞争力不明显,每天都是和自己斗争,活干不完加班干。这条路也许就是干活 评职称 考证吧,确实没什么难度,没什么危机,没什么精彩可言。我还记得大学谢师宴我对班主任说“我一直以来就是中等,哪方面都不够好,又没有远大的理想,可能以后您很快就会忘了我吧”两眼花花,甚是真诚。
前两天,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和男朋友闹矛盾,我给她分析了一下之后,她不生气了,又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如何一起去爬山一起剪纸人,一起捉迷藏……其实,我喜欢她,一直都是,从没有说过,也不敢说,她妈妈是我表姑……
初来深圳,在陌生的,新奇的,热情慢慢褪去之后,在温度降低以后,再看到大街上的人们,再看到林立的高楼,再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却感受到一种道不明的孤独……
然而,不争不抢的佛系,或者说我这个又傻又笨的少年,不,应该是小孩子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