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呢?正好是今天收到你的信,2月14日,整整一年了。
或许你还记得,去年的这一天接到过我两次电话。我挂着一脸略略失落的笑容,去新安镇给你打电话,后来觉得意犹未尽,在卉平的调度室又给你打了一个电话。而你的态度,带点儿勉强,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时间过得真快,不见面整整一年了。像许多的爱情故事一样,我们恋过、哭过,平静了。你寄来一封七页纸的信,说了很多很多,我悲伤但也潇洒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风平浪静。
怎么能够相信呢?两年的恋爱。我还准备去祝福你的生日,而你,不是也说要来问候我的父母吗?难怪一直等不到。我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来迎接这个事实,握着你厚厚的信我在想,写这么多,是些什么悄悄话呢?女同事们打趣我,“常德又来信了,写好多啊!”忍不住打开信,才看了一个开头,我就失却风度狂奔回了宿舍。
泪水哗啦地看完信,我哭得惊天动地。女同事们关心地跟了来,可是我已经栓住了房门。让我痛苦一场吧,我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表达我的伤痛,除了那个长夜哀伤的哭泣。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小心翼翼地藏着那个伤口,不让它侵袭我的平静和快乐。可是你的来信,还是那么有力地摧折了我表面的坚强。
你曾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娶我为妻。你又说,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追逐不到,还谈什么追逐事业。傻傻的女孩感动得情真意切,可是,你放弃了。
空间的阻隔真的如此难以逾越吗?信中你写得好:“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选择生活,请不要怪责他们,因为最终击败我的,正是我自己。一切,潮起潮落,皆因我。”
家人、朋友曾要我去找你问个清楚,或者写信贬斥你一通,我都没有。有的地方管心爱的人叫“牵手”,既然你已经说“为了我们的幸福,让我们分手吧。”既然已经不再牵手不再心爱,闹有何趣?况且,我偏执地认为:凡是分手的恋情,无论解释为多么无奈、多么难舍,都必定是因为爱已转移、爱已消失、爱已不再是心爱!哀莫大于心死。
今天收到你的信,你要我留意身边的好男孩,说一个女孩子生活很不容易,找一个能经常关照自己生活和体贴自己的人很好的,又真心希望我幸福......
只觉得心口抑闷,心跳好像很快,又好像停止了跳动。我又泪如雨下,为自己这一段苦涩的恋情。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吗?10月8日我才到单位报到,第二年2月19日就收到你分手的来信(更巧的是这个分手的日子是邓小平同志逝世的日子),我离开常德仅仅只有几个月。同学滕打给我的电话是通过卉平的调度室转接的,我在电话里和她说起分手这件事,听到卉平那边国平在一旁说道:“她也是因为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里才觉得分手更加凄苦,时间一久就好了。”是啊,单位偏僻冷清,条件非常艰苦。不求雪中送炭,但求雪中不要送冰。
恋过这一场,不愿再回想。只想好好对待自己,健康快乐地生活。国平曾调侃我“别人失恋都变瘦了,唯独你,还长胖了。”是的,我好好地吃,乖乖地睡,十分珍爱自己。怎能因为他人的辜负伤害自己,那太傻!
我曾认真地爱过,不管你是否真心,都已经不重要了。爱情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拥有是福气,失去是正常。就算残阳如血,夕阳西下,也不必做一个断肠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