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这个日更主题是我在群里出的。我比较喜欢秋天,从小到大留下了很多与秋天有关的记忆。因此,我认为一定会有很多东西可写的,这样来说,我还是带有一点私心。
今天我想用秋天的这话题,尽量把文写得长一些。但是我可能还是写不了三千字。
没想到,老天帮了我一个忙。就在今天的下午,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北风,接着快接近下班的时候下起一场大雨。
雨来的急,也去得快,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只零星地下了几个小雨点。可是说来也奇怪,就是这么一阵雨,天气好像变凉了,整个路面都打湿了,路上一些坑洼的地方都已经积满了水。真是秋天的一场透雨呀!
呵呵,路上我在想,今天晚上就不用吹空调了。
回到家了,我去厨房看了看,老婆还没做饭呢!她在忙啥呢?
“怎么还没做饭呢?”我问。
老婆从阳台探出一个头:“不是在忙浇花吗,你没看到吗?你去做饭,等会儿我来炒菜。”
哦,原来她是在浇花呀。
我做好了饭,到阳台一看,所有花架子上的花都搬出来了,七盆君子兰,三盆吊兰,还有四盆剑兰,还有一两盆叫不出名字的花。
我对老婆说:“让我来帮你浇吧!”
“别,还是我自己来,上次有几盆君子兰的根都烂了,都是被你把水浇到到花的茎叶上了。”她拒绝了我。
我“呵呵”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呢没帮你浇水,也怪不了我哈。你出去20多天,那么热的天气,我都不敢去浇水。你看到它们一个个饥渴的样子,现在饭都顾不上做了啊。”
得了没趣,我走开了,进了客厅。可是不知道是房间里的热气还没散了,还是客厅不通风,我觉得又闷热起来。刚才在外面的凉爽不见了,看来晚上不开空调可能还是说早了一点。
我把风扇开到最大档,躺在沙发上想今天的主题。
此时的我,进入了回想的模式。
那是父母还在的时候,我上中学的时候。那一天,也是8月底的时候。父母种了八亩水稻,有几亩水稻田都山坡,是梯田。晚稻到了这个季节都在快抽穗了,可是天一直没下雨。那一片田,就靠山上的水库维持着水源。可那个夏天特别干旱,水库的水七月份还没过就被抽干了。农民们就天天盼下雨,盼来盼去,就到8月的某一天。
那天的傍晚,也像今天这样狂风大作,雨点就像珠子一样从天上滚了下来。
这时候,你们猜我的父母们是怎么做的呢?
父亲和母亲兵分两路,穿着雨衣带着斗笠,扛着锄头直奔山头的那一片田。母亲在田埂边用泥土筑了一个坝,田里切开一个口子,父亲则沿着水渠一路上往山上走,边走边把沟边的田切口堵上,这样水就会留进自己家的田里。
雨下得特别大,田埂又滑没,母亲有好几次都没站稳,一不小心把自己摔到水沟里了。全身都是泥水的母亲,还是坚持在田边守着。
我那时候十五六岁,那天跟着父母出来了。我穿了薄膜雨衣,拿着一把小锄头,专门负责在沟渠边巡逻,看到哪一个口被水冲了,就用泥巴堵上。
我是近视眼,晚上天又黑,我就是靠着天上时有时无的闪电,才勉强看清了脚下的路。所以,没多久我也摔倒了好几次。可是,我不敢稍有松懈。
就这样我们三个在闪电雷鸣的晚上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田里总算有水进来。
我寻着沟渠往山上走,总算把沟边的切开都堵上。我想,这下田里的水应该够了吧。
可是,现实却让人失望。就在我沿着沟渠往回走的时候,沟渠的口子开了。我一看,是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他家的田就在沟渠边上。他来得晚,但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水来了,就接连开了好多个口子。我知道,下游的沟渠这时候肯定是没水下去了。
母亲在下面发现了,就赶紧跑了过来与那个男人理论。
母亲说:“这水是我老公从山顶上引来的,我儿子在一路小心护着,你怎么一来就捡现成的呀。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呀?”
那个男人大声说:“这沟渠又不是你一家人的,我只放了一会儿水。”
母亲看了一看他的田,里面的水都快把禾苗淹没了,于是说:“你看看,你就这块田,水都快把禾苗淹死。而我们呢,辛苦了一个晚上,田里的水遮住田板都不够。做人呀,差不多就行了。”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母亲,全身都是泥水,再看了我也是一身湿透。接着他声音就变小了。然后他才把切口堵上,接着堵渠边的暗洞。他边堵边说:“小朋友呀,你看清楚,刚才你是堵住了我家田边的切口,但是你没注意这条田埂上还有很多暗洞。所以呀,你刚才拦了那久的水都到了我家的田里。”
敢情是这样呀!那一晚上,我们三个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田里的水才满了。
今天和往昔相比,那真叫是幸福呀。天气热一点算什么呢,对农民来说下雨才真是上天给他们的眷顾。
我要说呀,即使是上天给你们的,也要靠自己辛苦的劳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