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拣了一路的钱:有红有绿,还有钢镚儿。
直揣的四兜鼓胀,又把内衣往裤带里一塞,揣了满肚。
一路兴奋着、心惊肉跳着,正是屁颠屁颠憋着嘴偷乐的时光,突然就被窗外护栏上的麻雀吱喳声给惊扰掉了。
睁开眼,我没摸口袋 。(小时候,总是来不及穿衣就急忙拖来裤子去摸口袋。)
8点多,去上班签到,自行车上的我不由想这人间的人——
口里总是交错地咀嚼着酸甜苦辣淡咸辛等各种滋味,脑瓜子里总是交错地体验着轻松快乐幸福沉郁痛苦哀伤等各种情绪,戴着或深或浅的面具日日营营。这应该无关乎你是位高权重尊贵至极的官宦,还是富可敌国无处不显的商贾,甚或是上无片瓦下无锥身之地的乞儿吧?
愿望里总是逐利避害得甜弃苦的吧?但苍天却时常紧闭着双眼,于是总免不了事与愿违,所以,人间没有人总是咧着嘴笑,也没有人总是耷拉着眉眼哭的吧?
这样想来,风柔了,心轻了,自行车跑的欢快了,学校到了。
晃荡晃荡,一日无喜无悲也无聊,这不又是晚上,愿今夜又能憋着嘴偷着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