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5号河谷的冲突在国际上掀起来不小波澜,为此,两国立即举行军长级会谈,但分歧依然无法消除,Y方强烈要求我方让出5号河谷地区,他们甚至还在本国新闻宣称,会将我军布防在西南边境的边防部队尽数歼灭。为此我边防军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迎战Y军。
战备过了一个月,廖瀚城仍无法忘记那天的惨状,他的老营长,也是一个4岁孩子的父亲壮烈牺牲,还有那个19岁的战士陈方虎,大家再也看不见他纯真的笑脸了,还有那两位24岁的战士肖文越和王文烈同志,他们在自己家乡还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在盼望着他们回到家乡。廖瀚城经常在训练结束死死盯着南方Y国境内,他恨不得用怒火将那片纵横的山川烧为白地。
一天下午,一营教导员安东找到廖瀚城,为他布置了任务,有位老乡家的马丢了,老乡的孙子去找马,结果马回来了,人却失踪了,老乡和家人向当地驻军求助,因为马失踪的地方离边境线只有不到一公里,四周又是无人区,所以为防万一,旅首长命令一营抽出一个排,携带重型装备和电台前去执行任务,为了减轻战士们的负担,他们骑着军马前去搜索。
一排携带了两挺89式12.7mm重机枪,3挺QJS161轻机枪,一挺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一挺10式反器材狙击枪,再加上一具红箭12反坦克导弹发射筒和4枚反坦克导弹,步枪手配备19式突击步枪,在众多重武器加持下,一排的战斗力足够对抗Y军的一个连。
所有人准备完毕,全副武装,廖瀚城下令道:“上马。” 说完熟练地跨上那匹枣红马的马背。这种藏马虽然不像蒙古马那样高大,但在雪域高原上却是如履平地,耐力极强,廖瀚城骑的马叫“红景天”,是这群马的头马,牙龄6岁,正值巅峰时期,队中还有2匹驮马负责重武器和弹药运输。
一排赶到指定地点,几位老乡看见解放军马队赶来,立刻策马前去汇合,“老乡,您孙子有什么特征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分头找。”廖瀚城下马对老乡说,但那几个老乡的话说的有些对不上逻辑,“他孙子穿白色羊皮藏袍,黑色的衬衣……他们在白石滩西南侧的冰河边发现过孩子的福袋……”藏族战士索朗德吉翻译着老乡的话,廖瀚城点点头,然后跟三位班长商议,“根据老乡所说,在这里发现了他孙子的踪迹,一班二班以他们家为中心,方圆10公里展开搜索,保持对讲机通话畅通,非必要不要用单兵通讯系统,我带三班和老乡沿着冰河沿岸及以北地区寻找,如果遭遇突发情况而来不及通讯,可开枪,都听明白了吗?”廖瀚城看着三人道,“明白。”三人齐声回答道,紧接着上马带领各自班级去找人。
…………
“排长,一个小孩子徒步能走多远?我们找了三个多小时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回事啊?”陆磊很奇怪,他一脸疲态,无力地抓住缰绳,廖瀚城叹了口气,他也累的不轻,看着疲惫的战友,廖瀚城喊来索朗德吉,让他请藏族老乡先休息一下,此时他有些怀疑这些人是谁,索朗德吉的脸色也不太对,他肯定也知道什么。
在休息期间,廖瀚城走到索朗德吉身边带他走远一下问:“你有些怪怪的。”“排长,我怀疑他们不是藏民,首先他孙子穿的衬衣颜色是我们藏民最忌讳的黑色,其次,藏民以肉食和奶食为主,身上的油脂味很重,但他们身上是一种类似于胡椒味,很刺激,不对,还有点浓香,我吃过那种味道。”索朗德吉皱着眉头,“是咖喱味儿,他们不是藏民,是Y国人。”廖瀚城突然明白过来说,“什么。”索朗德吉持起枪正要去告诉班长陆磊,廖瀚城抓住他的枪说:“帮个忙,我们一起揭穿他们。”廖瀚城说着拿出一个牛肉罐头悄悄告诉索朗德吉自己的计划,然后两人分头行动。
廖瀚城回到战士中间,用手语告诉他们准备动手,战士们收到指令后做好准备行动,索朗德吉拿着牛肉罐头走到那几个人旁边,请他们吃,结果一个人突然暴怒,打翻罐头,索朗德吉反手抓住他胳膊反剪到身后,又用肘关节猛击他的后脑勺将其击倒压在身下,其他三人中两人直接被控制,战士们从他们身上搜到了两支手枪和四枚手榴弹,还有一人正要举枪射击,廖瀚城飞起匕首,刀尖将他还没举起枪的右手扎伤,廖瀚城踢开手枪收起刀,他们把这几人押在一起开始审问。
“你们是什么人,带枪来中国什么目的?”廖瀚城话音刚落,刘志毅和袁浩天赶来了,他们把几件Y军特种部队的军服扔在地上,还给廖瀚城看了一个脚印,“是Y军特种部队的军靴,他们是特务。必须马上通知上级首长。”恰在此时,那几个特务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廖瀚城立即看向向忠明说:“快,联系指挥部。”向忠明刚打开卫星电台,发现正处于干扰状态,无法取得联系,而每个人的手台,也只能用于他们自己队伍之间的通讯正常,他们所在位置距离驻地近30公里,单兵电台无法发送信息,远程卫星电台又被干扰,他们只有迅速赶回去了。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南边装甲车辆的轰鸣声渐渐近了,现在摆在廖瀚城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撤退,可后面是白石滩,一片平坦的河谷地区,他们现在距离敌人仅几公里,他们的武装直升机和炮兵会将他们当靶子打。二是借助险要的高地阻击敌人,虽然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这里地形险要,只要用炸药将山石炸塌一些就可封住河谷入口,Y军的装甲部队进入白石滩地区的时间就会延迟,一排可立刻布防河谷入口东侧的高地——当地百姓称之为江源山。
“同志们,敌人向我国发起了侵略战争,为了给我军争取反应时间,我们必须在江源山高地阻击数万Y军的推进,这是一次必死的任务,有谁是家中独子的立刻上马撤离。”廖瀚城看着战友们,战士们没有一人离开,“哗啦”,战士们拉开枪栓上膛,“排长,我们和敌人拼了,新仇旧恨和他们一起清算了,我们人在阵地在。”战士胡俊手持狙击枪说,战士们群起呼应。“好,出发”廖瀚城发出了命令,几个战士们把重机枪和反坦克导弹零件卸下上山,还有几人拿上炸药在刘志毅的带领下准备山体的爆破。廖瀚城撕下臂章沾在马鞍上,对“红景天”指着驻地的方向喊道:“走!”“红景天”和其他战马不愿离开,廖瀚城一马鞭抽到它腿上喊:“这是命令。”“红景天”眼中滴下了两颗豆大的泪珠就头也不回地带着众战马向驻地方向狂奔。
廖瀚城把枪上膛,跟上队伍,指挥战士们借助地形构筑工事,利用巨石当掩体,他深知即使有险要的地形,凭他们的装备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敌人有空地一体打击体系,而他们只有坚定的战斗意志,即使这是老虎口,廖瀚城也要拔下它几个牙。因为他们没有退路,后面就是人民的静好岁月,他们也坚信自己不会白白牺牲,因为他们背后是一个强大的祖国。
一排静等战斗打响,几架战机飞向我国境内,很快传来了轰响,战争将要打响,廖瀚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家的全家福,一张是他与张思莹的合照,他抚摸着照片上这些他最爱的人的脸庞,以此向他们道声:“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