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我想看见每一个可爱的人
昨晚是年三十,举国欢庆的新春佳节。天刚擦黑,炮竹声声声贯耳此起彼落,万家灯火炊烟袅袅。
按照老家习俗,在年三十这天下午要祭拜已故的亲人,在先人的坟冢前点燃黄色的纸,引响一挂长长的鞭炮。那黄色的纸有种特殊的刺鼻气味,像是被点燃的沉香,风一吹,空气中到处弥散的这种气味。这种风俗老家称为:上坟。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厨房里的白炽灯泛着光亮。母亲在忙活新年吃的饺子,父亲放着刺耳的广播一边打理家务。母亲呵斥他说:吵死人了,关掉。父亲满脸堆笑地回:放的音乐,过年哩。说完他还是悄悄地关掉广播,笑嘻嘻地走进厨房——包饺子。
堂叔来我家对父亲说:哥,今个不是年三十吗,一会来我家吃饭,你和XH(指我)一块来。父亲先推迟地讲了两句,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煮好饺子,我可是没出息地吃了整整三盘。肚子饱饱的,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因为经常不在家缘故吧。饭后,父亲叫我带上家里那瓶青梅酒,自己又拎着一瓶白酒,父子俩晃晃悠悠地去堂叔家。
夜是格外地热闹,站在村口就能够清晰明了地将远处璀璨夺目的烟花景色收入眼中。这最后的东风也孩子似的赶来凑热闹,欢快地游弋在夜幕下。
没几步路也就到了堂叔家,他家客厅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这个家族男人。我们家四世同堂,四代人围着一张面积不大的玻璃桌子,桌子上自然摆满了这一家女人的厨艺的佳肴。我和父亲各自就坐,就坐也很有规矩,上桌是这个家族德高望重的老人,按辈分我应该叫:太爷。其他的排座顺序就不再一一赘述。
长辈们聊了几句我的事情——关于我的学业。之后他们高谈阔论地讲述别事,我和邻座的小叔在轻声细语地聊天,各自加了微信。不一会又聊到二爷家的家务事,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二叔低音炮喋喋不休地与二爷谈论着那些芝麻烂谷子的家务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往年坐一起吃年夜饭就会谈论家务事,有时谈着谈着就杠上了,家族年夜饭成了“吵架会”,最后不欢而散。这是回来后母亲讲的。
不过今年的年夜饭倒是很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所有人离开,举杯不醉尽欢而散。
家里没有电视机,从堂叔家回来后喝了杯茶就上楼休息。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窗子外面连续不断地转来轰轰的炮鸣声,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最后点开QQ发了疯似的狠刷手机,手机屏幕都快被刷爆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抢到,气愤地骂了腾讯——这不坑爹嘛!
QQ里面不断有朋友发来红包和群发的文字祝福,红包收下,文字直接删除。我QQ里面没有零钱,我只好把别人发来的红包转发给其他人,转来转去最后发现QQ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我傻瓜似的笑了一笑。
十点多钟,一位女同学发来消息问我在做什么?我回复她说:在等你一起跨年。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00:00新年钟声敲响,各道了声:晚安。然后我就做了2017年第一场美梦。
正月初一,也就是今天。我起来后发现外面在下雨,细蒙蒙的雨丝雪花似的向大地飘洒。空气中弥漫着新年炮竹留下的淡淡火药味,院子里散满了红色的炮竹纸屑,地面早已被这初来的春雨打湿,因此地面也就变得光滑如冰面。我伸了伸懒腰,深深地猛吸一口2017的雨时的空气,嘿嘿!顿时觉得世界好温暖,好明亮。
一整天天气都阴沉沉的,细雨蒙蒙,天空苍白茫茫…
呆在房间,捧读《牛虻》。
最后我想说:在这个有383天的2017年里,我想看见每一个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