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是人们熟悉和喜爱的农作物,它可以加工成多种成品。比如粉芡、粉条等。至于具体加工制作的过程,尚不清楚,但是,对红薯粉条的感情却很深厚,几乎从认识世界开始,就与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到现在,钟爱程度不减,不说日月相随,也是不离不弃。
一个家庭、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多是由母亲决定,或受母亲影响。母亲的饮食特点,完全可以左右儿女,即可从儿女身上体现出来,也被儿女复制。
平时与朋友吃饭,总有“忌口”者。或不吃香菜、韭菜、葱蒜,或不吃羊肉,问其原因,多是自小不吃或没吃过,也就不喜欢了。
小时候多是吃母亲做的饭。放什么调料,做什么菜,母亲们不会像现在这么讲究,也没有太多变化。何况,那个时候,副食少、蔬菜品种少不说,季节性还很强。只要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营养均衡如天方夜谭。日积月累,饭菜甜淡、调料轻重,完全跟着做饭者的口味走,慢慢的,妈妈的味道也深入胃口之中。
母亲爱吃红薯粉条,就喜欢做红薯粉条饭菜。先把粉条泡软,要么和哪种蔬菜搭配着炒着吃,要么把泡好的粉条轻焯一下,捞出来拌成凉菜吃。也用粉条烩菜,而烩菜又是家人常做爱吃的菜。
最能体现父母不忘家乡味道的一道菜,就是用红薯粉条蒸出的扁坨。“扁坨”是根据他们家乡话音写的。除了父母,大哥两口和大姐爱吃,我不太亲近它。把粉条煮熟剁碎,拌入调料,放锅上蒸,和蒸馍时间一样。把凉透的扁坨切成不同形状,配上辣椒、蒜片、葱等,放入锅内翻炒,热着吃。或切成条块烩菜吃。父亲现在牙口不好,就喜欢吃扁坨。
父母眼里,红薯粉条释放出来的是故乡的味道。上世纪七十年代,老家来人,或父母回趟老家,多少都会带回地道的手工红薯粉条。他们坚信,黄河边的沙土里长出的红薯,所做出的粉条质量是最可靠的。九十年代以后很少再回老家,很少吃到老家的粉条。但发现母亲总是买河南人卖的粉条。
父母对故乡的思念与眷恋,相当一部分,表达在红薯粉条里,只有做儿女的可以理解。
红薯粉条口感筋道,可以回味着家乡水土的味道。吃进肚里又很耐饥,替代了困难时期的多少食物。
一种食物,就是一种思念,一种感恩。
红薯粉条,让我追忆着岁月,珍惜着现在,又坚持着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