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华五千年的悠久历史中,曾经存在着这样一个传说。传说在女娲造人补天后,所使用的五彩神石使用殆尽,仅余一碎片传世。一直被人类先祖收藏供奉,后有轩辕黄帝击败炎帝一统中原,并征服东夷、九黎族,诛杀蚩尤,融合各部族成为华夏民族,成为天下共主。”
拿着手机的我揉了揉因熬夜而涨红的眼睛,对游戏已经厌倦的我决定继续看下去。
“黄帝得到五彩神石碎片,他深知此物神奇,需一智者才能发挥出其全部作用,故将此物交予手下史官仓颉。仓颉此人天生双瞳四目,聪慧过人,为不辜负黄帝信任,得此神物后从不离身,日夜思索参悟,甚至四处观察。仓颉看尽了天上星宿的分布情况、地上山川脉络的样子、鸟兽虫鱼的痕迹、草木器具的形状,临摹描写成为符号,终于创造出文字。”
看到这里,我心里吐槽:“这个作者还真能扯,反正也无聊,看看他还能写出什么鬼话。”
“仓颉造字时,将他日夜思索参悟的体悟一并感应记载在了神石之中,据说仓颉造字成功当日,天生异象,白日竟然下粟如雨,晚上甚至听到鬼哭魂嚎。仓颉却对此深感不安,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警示。他预感到造出文字固然使民众可以传达心意、记载事情,是天大的功德。但是也因此使得民治日开、民德日离,从此民众间欺伪狡诈、争夺杀戮横行,天下将永无宁日,就连鬼魂都在哭诉它们的不安。仓颉思索了七天七夜,将此物交还于黄帝,并将他的预感如实告知黄帝。”
“简直扯的没边了。”我心里想着,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看下去。
“黄帝深深忧虑此事,然而字已造出,只得亡羊补牢,封存此神物。并命令族人分出一支严守此物,务必使其不能传入世间以致世情更加恶化。”
眼看文章就要拉到底部,我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关掉这篇文章,却发现最下面有一个硕大的二维码,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预知后事如何,请加此微信了解。”
“我去,现在写手套路这么深的吗?”我一边吐槽,一边顺手加了他的微信。说实话,我还挺好奇那块石头的下落。反正加个微信而已,大不了拉黑。
竟然没有验证,我发了一句消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我失望地正要拉黑,屏幕的消息框跳出了一行字。
“后事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通过我的一个小小的考验,你觉得那块石头的下落如何?”
我一愣,我就想知道这个,你竟然反问我?于是促狭心一起,我快速地回复了他。
“难道变成了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还是生出了一个石头猴子大闹天宫,难不成变出了七个葫芦娃去拯救爷爷?”
对面久久没有回复,我想一定是他对我的机智深感震惊,于是我决定欲擒故纵。
“其实我对那块石头一点都不感兴趣,你爱说不说,不说拉黑了。”
“请等一等,我只是在组织语言。”
“那你快点,我要睡觉了。”我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实话和你说吧,我就是那个上古民族的后人,我们世代守护神石到了现今。可是到我一代血脉断绝,你愿意帮助我承担这个责任吗?”
“啥?你们这么草率的吗?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石。”这时候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功夫中的乞丐老头,满手带着嵌满钻石的戒指对着我猥琐地笑。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要不是断了血脉,我哪会出此下策,而且你又不是唯一的选择,只是备选之一,还有很多考验的。”
“哦,那算了,我这人懒,不想折腾,谢谢你的厚爱。”
“别这样,难道你不想名利双收吗?试试又何妨,我又不图你什么。”
“名利啊,那权利呢?这么神奇的石头,应该可以吧?我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你可拉倒吧,没那能力,这是仓颉使用过的石头,只能增加你的智力和写字的能力。也就是说,你可以靠它成为一个作家,作家哎,那还不是名利双收?”
“哦,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确定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这么给你说吧,历史上的孔子、李白、苏轼都是我们的族长。你以为他们为什么都仕途不顺,那是因为祖训不得长期为官以免暴露秘密。你觉得他们是缺名气还是缺金钱?”
“不是吧,这几个人不都是贫困潦倒的吗?”
“穷困潦倒?你见过哪个贫困潦倒的天天带着徒弟全中国地转悠?你见过哪个贫困潦倒的天天喝花酒广交朋友?你见过哪个贫困潦倒的天天吃美食,游山玩水?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只要你有了名,还怕得不到利?”
“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还有谁是你们的人啊?我真的很好奇,还有你是谁?”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是骗你。至于我,我有个笔名叫沉默寡言。你到底加不加入?给个准话,就没见过问题这么多的。”
“哇,久仰大名,那不是得过普利策奖的那个。”
“你快打住吧,那是诺贝尔文学奖,我都要后悔找你了。”
“别别别,那我试试?”
好,你去下载这个app,注册完后定期发表文章,三个月后粉丝过千,点赞数过万,阅读量过十万就可以参加面试了。”
“我去,怎么还有面试啊?”
我一肚子的火,可是对面再也没有回复了。我思考了一会,反正对我这种专业公众号写手来说,这要求只是稍微麻烦一点。对名利的渴望瞬间点燃了我的内心,我兴冲冲地下载了这个叫捡书的app,跨出了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步。
2
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完成了100篇高质量的文章,粉丝数更是达到了三千人之多,点赞数和阅读量均过了十万。一时间我成为了捡书的风云人物,这使我不禁沾沾自喜,这考验也太容易达成了,而且大大的超出了考核标准,看来这块石头我势在必得了。
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雄心勃勃的我却没有收到那人的任何消息,经过前面的焦急等待,我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在捡书里向新交的朋友们打听消息,看看是否有人知道这块石头和神秘家族的事情。
听说此事的人都在智商上产生了深深的优越感,甚至有好事者还把此事编成了故事和段子在捡书上广为传播,一时间我又成为了风云人物,可这一次我遭遇的是全站地群嘲。
正当我气得三尸神暴跳,准备把那个让我沦为笑柄的微信号拉黑的时候,沉浸已久的头像显示来了新消息。
“你已经通过了初试,面试地点在帝都xx文化公司会议室,请你将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将为你订机票和酒店。”
“还来,你这个骗子,还想骗我去帝都丢人现眼?”看着手机屏幕的我怒发冲冠,恨不得砸了手机。
“这话怎么说的?我是在帮你。这样吧,你先把身份证给我,我给你订好机票和酒店,你到了我们先面谈。”
“这次真不是骗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那三千粉丝?还是那一百篇10万+?话已至此,你自己斟酌吧。如果要来,就发身份证,我好安排。”
犹豫了一会,我想明白了这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损失,反正路费和住宿都由他负责,我权当是去旅游了。于是,我将自己的身份证发了过去。
没一会,消息传到了我的手机上,上面有详细的航班号信息以及酒店信息。我上网一查,居然还是头等舱和五星级酒店,这样我彻底放下了心,毕竟这个世界不会有如此下血本的骗子。
三日后,我搭乘飞机直抵帝都。
3
到了酒店安置好一切,我正想出去感受一下帝都的繁华,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你好,是李先生吧,我家公子今晚在酒店设宴为您接风洗尘,望您大驾光临,不胜荣幸。”
问明时间地点,我也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在酒店闭目养神,恩,五星级酒店的床真软啊。
夜晚很快降临,我准时赴约,在酒店的包厢中我见到了正主。那是一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的衣冠楚楚,一脸和煦的笑容迎向了我,握着我的手连说久仰,随后客气地请我入坐。
我一见这排场,不觉地拘束起来,事先想好的说辞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战战兢兢地坐下后憋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说的那块石头是真的吗?”
“嗨,你还真信这个?那不过是个噱头,用来吸引你这样的人才的。来来来,先喝酒,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被人称为人才,我受宠若惊,也顾不得心中的疑惑,陪着那中年人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见那中年人放下了筷子,知道要开始说正事了。
他凝视着我,脸上的和煦的笑容逐渐变得轻佻:“认识一下吧,我姓文,捡书是我父亲在三年前创办的,现在是我在打理。”
“恩,文总,那不知道你召我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这样和你说吧,我父亲创办捡书这个平台,只是为了圆他一个写作的梦想。可是他老了,运营理念已经落后太多。让网友随意的自我创作,不追求流量和知名度,这样的老一套只能导致年年亏损,难以为续。所以现在我当家,自然要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做出点成绩给老头子看。”
“原来如此,那敢问文总有什么计划?”我恍然大悟。
“现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当然是追求名气和曝光度,这样还怕没有利润吗?所以我是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你想这几年各种选秀节目大行其道,我就想啊娱乐圈可以这样操作,为什么写手圈不可以呢?我准备筹办一个选秀节目,挑选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写手来比赛,直播他们的创作过程,最后比赛决出冠军,一举带动捡书的知名度和流量。”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古代的科举啊?”
“没错,不过科举是做官,我们呢是可以让你成名得利,而你将是现代科举的第一个状元。”
“啊,为什么文总你会选择我呢?”
“第一,我晾了你三个月,你也没有放弃,证明你这个人还是有一定毅力的。第二,你这个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敢来见我,证明你这个人思维不落俗套。第三,你那些文章标题标新立异,能抓住人的眼球;文章内容直击读者痛点,能引起读者共鸣。最重要的是你那些文章的阅读量、点赞数、粉丝都是买来的吧?这证明你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你说你这样的人才,我不找你找谁?”
我不由得为自己懒得把他微信拖入黑名单而庆幸,随后又不由得一阵后怕,原来我的小动作根本没逃过人家的眼睛。
“还有,你看看你,长的黑不溜秋,鼻歪口斜,身材又矮又粗,怎么看也不像个文化人啊。你想你这样的人都能拿到状元,不是更加证明了我们比赛的公平、公正、公开吗?”
我一阵羞燥难堪,随后却又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
“怎么样,知道你问题多,我索性一并给你说了,你去比赛,文章全部由我的人提供,你就是走个形式,到时候上台表演下一个农民工如何成长为一个作家的艰难历程就行了。”
“那万一你老头子插手怎么办?”
“你放心,老头子三个月前大病一场,现在去了美国治疗,要不你以为我能掌握捡书的运营大权?怎么样,你到底同不同意。”
“最后一个问题,日后文总怎么安排我?”
“呦,没想到你还想的挺长远,那就对你说了吧,其实五彩神石也不是随便说说,我准备比赛结束后借机退出一种虚拟币计划,暂时命名为捡书钻,用以刺激平台作者的创作激情和竞争机智。到时候分你一部分并且在我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这样够对的起你了吧?”
“捡书钻?我有点听不懂?这有用吗?能挣钱?”
“区块链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怎么样,考虑一下,反正对你没坏处。”
“多谢文总看的起,我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干了。”
“好,痛快。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说清楚,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要是有一句话传了出去,那你知道后果的,不说别的,我只要把你买粉买阅读量的事说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做一个靠写字骗吃骗喝的宅男?”
说着文总倒了一杯酒推到我的面前,“那可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冷汗直冒,甚至浸透了身上的衬衫。连忙赌咒发誓,大表忠心。
“好了好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来干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前途似锦。”
干了杯中酒,我俩相对放声大笑。
4
回到酒店的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幻想着名利双收,美女环绕的美好未来,我忍不住地吐了。没办法,我酒量是不行,可是金主一定要陪好不是吗?
躺了好一会,我竟然没出息的发现自己又饿了。没办法,只顾着和金主喝酒,再说了,连小说上都写着这种筵席哪能真的胡吃海喝,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文化人。
我决定去见识一下帝都深夜的繁华,顺便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我来到了酒店附近一个通宵营业的烧烤店。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二点,店中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两个年轻人正喝的面红耳赤,大声的聊着天。我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坐下,等着上菜的功夫闲极无聊,便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陈总监,你说咱们这是图的什么?为了梦想努力这么多年,才看见些希望。又眼看着公司被弄得污七八糟。”
“你别叫我总监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编辑,指不定哪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一说这个我就生气,你说那个姓文的,竟然大肆排除异己,不但剽窃了你的计划方案,还把你精心写的小说压着不发行,最后把你的职位一降再降,我都替你憋屈。”
“别说这个了,我们都希望公司好,毕竟这是我们的梦想,也是老董事长的梦想。老董事长对我们不薄,我们不能眼看着他的心血被毁了。”
“我就不明白,老董事长怎么会让他来管理公司?”
“听说是老董事长生病去美国治疗了,恐怕他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听说他病的很厉害,这档口还是不要让他劳心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辞职吧,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净土了,你看看最近的文章,都是些什么东西,还火的一塌糊涂。以你的能力,到哪里也不会被亏待。”
“胡说,老董事长对我们不薄,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一走了之,算了不喝了,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说毕,两人起身结账,一前一后的走出烧烤店。
我脑袋发晕,只当这是两个怀才不遇的年轻人在发牢骚。随即开始大快朵颐,然后回到酒店呼呼大睡。
5
选秀的事情筹备的很快,不久后就在漫天遍地的宣传和炒作下登录某著名视频网站,吸引了大量的写手的比赛终于轰轰烈烈地在中华大地上开始了。
我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期间以感人至深的文章和坎坷崎岖的经历赢得了无数善良大妈和无知少女的热泪,也收获了大量热血少年的嫉妒谩骂。
总而言之,我火了,就连我在文字创作过程中的独特姿势都都引发了热议,一度创造了该视频网站的点击率记录。甚至我还有了自己的铁杆粉丝应援团。每次我拿着文章走上台充满感情的朗诵的时候,每次在紧张焦急的氛围中pk的时候,她们都会非常配合的尖叫不止,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那扭动的腰肢,白晃晃的大长腿经常看的我头晕眼花。
决赛的这一天如期而至,我拿着精心准备的文章,在粉丝的尖叫中完成了华丽的逆袭。不如所料,我获得了现场超过三分之二观众的投票,网上的人气更是遥遥领先。
在现场评委各自发表了一段精彩绝伦的点评后,我知道,属于我的荣耀时刻即将到来,我竭力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忍不住的浑身颤抖,留下了一张扭曲的脸。
果然,当知名主持人念出冠军的名字,当现场的灯光聚焦在我身上,当我接过文总手中沉甸甸的奖杯,当文总让我致辞的时候,我转过了身体,背对观众,拿洋葱狠狠地抹了眼睛。
转过身来的我泣不成声,一度失语。最后在粉丝们的鼓励声中缓缓的念出我的获奖感言,场面十分的温馨感动。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粉丝,还有现场的评委,是你们圆了我多年的梦想。”
台下台上掌声如雷。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梦想和我的经历。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农民工。我没有别的技能,只能做苦力养活自己,但是不管生活有多难,我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我不停的书写,哪怕饿着肚子,哪怕疲惫不堪。这里我只想对喜欢支持我的朋友说一句话,生活不止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是我最喜欢的高晓松老师的名言,希望我们共勉。”
台上台下一片抽泣声。
“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谢捡书的总经理文总,是他用这个平台给我们这样平凡的写手一个追逐梦想的机会,是他和捡书成就了我的梦想。你们看看我的样子,是他和捡书让我们明白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挑一。来吧,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捡书,创作你的创作,实现你的梦想。”
台上台下掌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我拿着奖杯志得意满的准备下台,脑海中不停的幻想着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推着轮椅走向了我,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文总。我不由得愣在当场,待看清楚那年轻人的相貌,我浑身犹如雷击,差点一头栽倒在台上。轮椅上的老人鹤发童颜,带着轻蔑的笑容打量了一下我,随后被年轻人推到舞台中央,接过了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
台上台下一片安静。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我是捡书的董事长,我来就是想说几句话。我老了,前不久还大病一场,有人就耐不住性子,整了这么一出闹剧。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现在我宣布,比赛结果不成立,而且即日起停办捡书。”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你们先不要忙着质疑我的决定,听我说。我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可是我从小就喜欢读书,佩服中国的文人。但是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好条件,这也成为了我一辈子的遗憾。三年前,我决定成立捡书,根本就没指望靠它盈利,我只是想为传播文化做点什么。你们知道捡书这两个字的意义吗?”
台上台下一片肃穆。
“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两个字代表着我的希望和梦想,我希望现在的年轻人可以捡起书本,捡起书写文字的习惯,捡起我们的传统文化,捡起古代文人的才华和风骨。然而今天我把她停办了,我也很心痛,这是我的心血。可是如果她不能承载起我的希望和梦想,我宁愿她停留在今天,免得将来成为笑柄和盈利的工具。”
台上台下一片思索、羞愧的表情。
老人说完,示意年轻人推他回去。我呆立在台上,彻底的成为了一个笑柄,恨不得地上出现一条裂缝好让我钻进去。
翌日,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这一出闹剧,老人的话又在网上引起了关于文学、关于写作的大讨论。
小陈总监在老董事长的支持下,成立了简书平台,聚拢了大批的用户,继承着一代代人关于文学、关于写作的梦想。他的神话小说也顺利出版,成为无数追寻文字梦想的年轻人的心中偶像和榜样。
而简书钻也成为了激励写作者良性竞争创造更好作品的载体。用他的功能承载了无数写作者的生活和梦想。最终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仓颉神石。
而我,则彻底的被这个世界遗忘。
6
简书新建的办公大楼门前,下班的编辑和员工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和饱满的精力。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每天定时来门口叫喊的矮粗疯汉。
“你看看,那疯子又来了。”
“他哪天不来?说自己是什么仓颉神石的继承人、神秘家族的唯一血脉、中国最后一个大师、家产万贯、美女如云,要收购我们公司呢。”
“我呸,他也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