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与《窦娥冤》齐名的戏剧,只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历史是一条长河,浪花淘尽的有忠义节臣也不乏奸佞小人。


作为元杂剧的代表作品,《赵氏孤儿》全名《赵氏孤儿大报仇》。只有五折的篇幅却把奸臣、贤人描写的淋漓尽致。这本和《窦娥冤》齐列中国古代四大悲剧只告诉人们一个世上最普遍的道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1


晋灵公所倚重的大臣只有一文一武。文是赵盾,武是屠岸贾。“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二者在政治上的对立使屠岸贾久藏杀心,屡计不成。


好的人有相同的美德,坏的人各有各的诡计。一日,屠岸贾将事先训练好的异邦藏獒进贡给灵公说,此犬可以识不忠不孝欺君之人。灵公大喜,欲使一验,那神獒便扑向赵盾。


原来,屠岸贾事先对神獒进行了秘密的训练:饿其多日,再把披上赵盾衣冠的草人腹中塞上肉;如此一来,恶犬只扑赵盾。料赵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有奸臣必有昏君。灵公听信屠岸贾的谗言使赵家三百口满门抄斩。只剩赵盾之子赵朔是公主驸马,不好擅杀。


赵朔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此时公主已经身怀六甲,赵朔托付公主:“待孩儿他年长后,着与俺这三百口,可兀的报冤仇。”之后伏剑而亡。


赵盾死后,公主被囚禁在府中。不久诞下赵氏孤儿,谁知屠岸贾偏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可怜的赵氏孤儿未落地便失去父亲,他注定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无忧无路的成长,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背负着血海深仇。

2


面对屠岸贾卫兵的重重包围,公主把刚出生的赵氏孤儿托付给太医程婴,自己自缢身亡。


程婴向来受到赵家礼遇,赵家处处与人为善,也必得好报。为报赵家的恩,程婴冒险将赵氏孤儿藏在药箱中带出公主府,不料却遭到守门将军韩厥的阻拦。


程婴是位医病的郎中,同时也是位医心的郎中。程婴苦口婆心的劝说成功唤起韩将军人性深处的善。


良知未泯的韩厥帮助程婴带着赵氏孤儿逃离公主府。这可怜的生命闯过了死神的第一次袭击。


赵氏孤儿不见了,韩厥知道自己难逃屠岸贾的讯问,为保守秘密,韩厥壮烈自刎。

3


人是善良与邪恶的集合体,当善良占据上风时人才得以成为人,当邪恶达到极致时人也就离魔鬼越来越接近。不知赵氏孤儿的下落,屠岸贾由奸臣变成了魔鬼。


魔鬼决定下令逮捕全国所有未满周岁的婴孩全部杀死,永绝后患。


此时,程婴已经带着赵氏孤儿逃到已经退隐的宰辅公孙杵臼的太平庄避难。


程婴把赵氏一族的惨况告诉公孙杵臼,请公孙杵臼将赵氏孤儿扶持成人为赵氏报仇。他自己带着未满周岁的独子假冒赵氏孤儿受死。


公孙杵臼认为:“这小的算着二十年呵,方报的父母仇恨。你再着二十年,也只是六十五岁。我再着二十年呵,可不九十岁了,其时存亡未知,怎么还与赵家报的仇?”报血海深仇不光要有程婴的一腔热情也要有公孙杵臼的缜密思维。


于是两人设下一计,由程婴向屠岸贾告密,公孙杵臼带着程婴的孩子赴死。二人的计划有三个目的:

一程婴之子替死便可保住赵氏孤儿,为赵氏保留香火,为日后报仇留下希望。二如此以来,公孙杵臼的牺牲可以保全全国未满周岁的婴孩性命。三金蝉脱壳之计可以瞒过屠岸贾,保证赵氏孤儿长久的安全。

4

程婴按照原计划去屠岸贾出告密,老奸巨猾的屠岸贾自然不能信任程婴。程婴又一次发挥了他高超的口才:我一来为救普国内小儿之命;二来小人四旬有五,近生一子,尚未满月,元帅军令,不敢不献出来,可不小人也绝后了。我想有了赵氏孤儿,便不损坏一国生灵,连小人的孩儿也得无事,所以出首。屠岸贾果然中计了。


中计的屠岸贾严刑拷打公孙杵臼,公孙杵臼交出“赵氏孤儿”,屠岸贾当堂将“赵氏孤儿”斩成三段。公孙杵臼也撞死在石阶上。


程婴之子和老宰辅用自己的生命又一次帮赵氏孤儿闯过一关。


我们在唏嘘的同时却很少关注剧本中对程婴的描写。自己的骨肉惨死奸臣剑下,这个可怜的的小生命没来得及感受世界的美好,没来得及叫一声爸爸妈妈。程婴全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但是程婴知道,相比亲情这世界上有更重要的东西——义。那就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 义薄云天便是说程婴和公孙杵臼这类人吧。

5

自以为“如今削除了这点萌芽,方才是永无后衅。”,屠岸贾把持卫国朝政一手遮天。他现在只有再无威胁的喜悦,却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报应已经来了。


为了表彰程婴的功劳,屠岸贾将“程婴之子”收为义子。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二十年。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氏孤儿顺利地长大成人,文韬武略,一表人才。并深得屠岸贾的信任。


蛰伏了二十年,程婴觉得时机已到,决定把这段血海深仇告诉赵氏孤儿。


他开始长吁短叹,暗自流泪。这让赵氏孤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程婴缘故,程婴留下一副画册便离开了。


画册上画了赵氏灭门、公主托孤、韩厥自杀、杵臼触阶.....赵氏孤儿大受震动。


此时,程婴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告诉赵氏孤儿他的祖上德行卓著,自己如何受到主家优待,有多少人为保护他牺牲了生命。赵氏孤儿大怒,誓把奸臣千刀万剐。屠岸贾的好日子到头了。

6


赵氏孤儿在魏绛的帮助下生擒屠岸贾手刃仇敌,赵家二十年的冤屈得以洗刷。

赵氏孤儿重袭祖上的爵位。二十年大仇得报。程婴等人青史留名,屠岸贾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人生在世,因果报应,轮回不爽。种下善因便得善果,赵家所种善果终为赵家保留骨血洗刷冤屈。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这部跌宕起伏的《赵氏孤儿》只告诉我们一个再普遍不过的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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