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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题目这俩字,您也许会想是不是写错别字了?没有,真是陪恋,而且此“恋”非彼“练”也,我想写的就是年轻时的“陪恋”故事。
追溯第一次陪恋,是上高三时,陪的是我要好的同学T。我和T原本高中同班,但为了考小中专,T又去复读初中。经过近两年的努力,T的中考成绩远远超出了中专录取线,可她运气不佳,赶上新出的政策不允许复读生报中专,于是我们又在了同一所学校,只不过此时我已读高三她刚上高一。
没有走成中专,还耽误了两年时间,让T很是痛苦,好在她复读时收获的爱情给了她莫大安慰。但她谈的是一场师生恋,虽然那个老师只比我们大几岁,但这在当时是大忌,为了少被人非议,他们的爱情只能偷偷进行。有一次T有急事要和那个老师商量,不能耽误上课,只好下午放学走。
时值隆冬,天色已晚,我不放心她一个人骑自行车跑六十里路,就决定陪她。陪她我是最佳人选,一是她自己不敢去找老师,我可以给她壮胆儿;二是我对乡中学熟悉,他们谈事我可以去其他老师那儿等;三是我们村离乡中学近,晚上住在我家方便次日一早返校。
我和T一路紧蹬,大冬天里骑了一身汗,到了中学又赶上停电,到处一片漆黑。我们做贼一样摸到那个老师宿舍门前,却发现铁将军把门,那时候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人家想不到我们大晚上的会跑回去,一定是停电了出去玩了。T急得都快哭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再见不着面,时间白搭了不说,关键是事儿解决不了啊。不敢去别的老师屋里找,我们无奈地返回校门,躲在隐蔽处等着,希望早点来电了老师能回宿舍。
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突然发现从西边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大高个很像那个老师,我和T假装路人与他们隔着几米远相向而过,看清果然是他和另一位老师。因为天黑,老师不留意没认出我们,我们也没勇气招呼他,眼睁睁错过。正准备过一会儿再去宿舍找他呢,没想到老师一个人又折回来了,说是看身影像我们。我长舒一口气,谢绝了他们让我去屋里坐的邀请,去其他老师的屋里等。嘿嘿,这个我懂,人家难得卿卿我我一回,咱可不能当电灯泡啊。
第二次陪恋是高考后,我们都在学校估分报志愿,因为结束了高考一身轻松,胆儿大的同学该表白的表白,原本有恋情的也由地下转为地上。和我同吃同住的H,早就跟她已经参加了工作的初中同学A有那么点意思,但上学期间不敢约会,只靠偶尔的书信传情。高考后的第二天,H收到A的信,第一次约了单独见面,地点是A的宿舍,时间是周六晚上,因为那天A的同事都休息,约会不易被人发现。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啊,H没勇气去,便让我陪她赴约,人家恋爱我自然不能跟着,但为了表示绝对支持,我答应送她、接她。关于那天的情景我记在日记中,以下是原文:“晚饭后,阴沉沉的天突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H坐不住了,我便送她去A的单位。为了认清A的宿舍(因为一会儿还要去接),我不得不跟H一起走近A的房间。H敲了门,A应声开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A见两个人,随即说‘一起来的啊?都进屋呀’。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和H说好几点去接她,便逃也似地推车往回走。
恰在此时,停电了,四周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豆大的雨点也噼里啪啦落下来。路不熟,天黑又不敢骑车,我推着自行车像个瞎子一样乱闯。一路上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急,回到学校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水从头发上、脸上不断滴下来。H哟,到时候成就了好事可别忘了小妹,喝不上喜酒我也得讨块喜糖吃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