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是高温,早饭后我和爸爸妈妈开着空调坐在家里,不想出门儿。
妈妈说:“咱们吃个简单又好吃的午饭吧?”我好奇地问:“吃什么饭?”妈妈笑眯眯地说:“我给你们塌菜馍吧?”爸爸听了,高兴地说:“好久没吃了,正好天热没有胃口,吃菜馍正好。”我兴奋地说:“菜馍好吃,正和我意,我也喜欢吃。”
妈妈开心地说:“只要你们喜欢吃就好。”她嘱咐爸爸说:“我们俩去买菜,你在家和面啊!回来时面正好醒得差不多,好擀皮。”爸爸说好。
于是,我和妈妈一起去菜市场去买苋菜。她买的是红色的苋菜,说:“红苋菜颜色好看,有营养,纤维粗,吃起来口感好,塌菜馍最合适。”
回到家里,爸爸已经把面和好了。我和妈妈把苋菜洗干净,把苋菜的水分控干,放在盆子里,接着放入一系列的调料:盐、味精、香油、十三香、花椒面儿、耗油,生抽、老抽,然后妈妈又倒了一些香油。她说香油可以锁住叶子表面的水分,不至于水分流失,所以得多倒一些。说着就拿起筷子把苋菜拌了拌,使调料均匀地分布在菜叶上。
苋菜拌好了,接着是开始擀面了。妈妈从面盆中拿出面团,先切开一半,搓成长条儿,撒上薄薄的面醭。再把长条切成相等的剂子,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把面剂团成圆,拿着擀面杖一点儿一点儿地把面团推开,面越擀越大,越擀越薄。妈妈用擀面杖挑起又大又圆又薄的面片放在盖帘上,随即拿起筷子,把拌好的苋菜夹了一大筷子,平摊在大大的面片儿上,把菜摊匀。这时盖帘上的颜色颜色非常好看,绿的叶子,红色的茎,白色的面,它们组合在一起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接着,妈妈开始擀第二个面片儿,面片儿擀得和第一个同样大,然后用擀杖挑起来。把它平铺在刚刚摊好菜的那个面片儿上,用手周围的上下边儿捏在一起,这样两个面片儿就合成一个菜馍了。我在旁边一边看一边把电饼铛插上电源用小火把锅提前预热,看到妈妈烙好菜馍,我赶紧把电饼铛的盖儿掀开。妈妈拿着盖帘,把厚厚的菜馍从盖帘上小心翼翼地放入电饼铛里。
妈妈说,先不要翻,等下面差不多要熟的时候再翻,这样它就定型了,而且翻的时候不容易烂。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面片儿长大了,菜塌下去了,馍变扁了。妈妈说可以翻了,我拿起木铲儿,这边铲铲,那边铲铲,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又怕把菜馍铲破了。正急得满头大汗时,妈妈放下手里的擀面杖,走过来一看我笨拙的动作就赶紧接过木铲说:“哎呀,别戳破了,让我来翻吧,你没有经验,会翻烂的。”只见妈妈拿起两个木铲,放在菜馍底部的中间,然后同时铲起来,猛地一翻,啪的一下,整个菜馍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电饼铛的中间,完好无损,一点儿也没有破。我伸出大拇指说:“老娘,还是你厉害!”妈妈笑着说:“没啥难的,熟能生巧罢了。多看多学,你也可以的。”
爸爸在客厅忙着捣蒜汁,他一边捣一边说:“吃菜馍得蘸着蒜汁吃。”
第一个菜馍要出锅了,我又拿出一个盖帘放在电饼铛的旁边准备放塌好的菜馍。妈妈再次拿起两个木铲放在菜馍的底端,然后把大大的厚厚的馍平托起来,再放到盖帘上。一个金黄的大菜馍就完美地呈现在我的面前。菜馍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我从旁边裂开的小口往里看,只见苋菜已经塌架了,还流出了红油,仅看一眼就让我不由得流出口水。我问妈妈:“这样一加热,里面的菜都塌架了,塌菜馍的说法是不是这样来的?”妈妈笑着说:“没有考究过,也许是和馍里的菜塌架有关吧!反正大家都说这样的烙法叫塌菜馍,也就跟着这样说。”我拿起刀切了一小块儿菜馍,迫不及待地放到嘴里吃起来。菜馍的皮软软的,里边的菜嫩嫩的、香香的,菜和饼完美地结合起来,肆意地挑动着我的味蕾,“太好吃了!”我一边吃一边吹着气,忍着烫继续嚼着。妈妈说:“别着急,没人跟你抢。今天的菜馍烙得多,慢慢儿吃,小心一点儿,别烫着。”
我又切了一块儿菜馍放到妈妈的嘴里,妈妈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嗯,用红色的苋菜塌出来的菜馍就是好吃。”
就这样妈妈塌了一个菜馍又一个菜膜,不久,盖帘上已经落摞了十几个菜馍了。我把三个菜馍都切成四片儿,放在小盘子里,端到客厅让爸爸吃。爸爸说:“今天的菜馍烙得不错,火候掌握得好,颜色漂亮,闻着也可香。”他用筷子夹起一块儿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赞叹:“嗯,好吃,就馋这一口。”
妈妈把所有的菜馍都烙好了,爸爸把蒜汁捣好了,然后把蒜汁分别倒入三个小碗里。同时我也把西红柿鸡蛋汤做好了。我们一边喝着西红柿鸡蛋汤,一边蘸着蒜汁吃香喷喷的菜馍,蒜汁里有爸爸在花盆里种的十香菜的独特清香。午饭又简单又好吃,我们吃得不亦乐乎,感觉在这样高温的夏天里吃菜馍最适合不过了。
妈妈说:“今天的菜馍塌得多,下午你给妹妹送去几个,然后我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晚上也回来吃。”我说好。
浓浓菜馍香,悠悠母亲心。菜馍依然还是童年的味道,除了爱什么都不添加。简单平常的菜馍却凝聚了妈妈深深的爱,菜馍吃在嘴里,爱驻在我们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