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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苍雾山寻涯处有一太庙,每至月圆之日神光大发。说是太庙之中刻有顶级功法,每每月圆,吸收其精华,显有神降之象。
古往今来,能者,大能者,均要探视一番,见者均膜拜,似有登往极乐之意。回来之时,便功力大增,引得无数人争先向往……”
周围寂静无声,刚刚还热闹非凡,此时各怀鬼胎。
唯有少年声音急切,眼中兴趣十足,丝毫不觉周围异样。手里瓜子放在桌上,向着那面老先生便急切的问道,“老先生,之后如何?”
老先生抚着胡子,甚是惊讶。他瞥向那少年,一双眼睛至纯,看得出与他人不同。他本有意所指,结果却被少年拿来用作话本听。
他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少年意兴阑珊,坐落一旁。
客栈诸多人深藏心思。
楼上脚步嘎吱嘎吱作响,力道十足。
突有一声不客气:“老儿,你这传言均是各大门派不争之实。此说何意。”下来一人,犹如猛虎,体壮气足,力道非常。
那一节木质楼梯,似是难乘他的重量。
那壮年,戾眼粗眉,时有火气冒出。走至跟前,双脚一踏,自然搭在桌子之上,无得礼仪。
老儿无所反应,抚着胡须,脸上尽是笑意。客栈中人均敛去气息,唯有此人,善出风头,易暴易怒,不足大事也。
“你笑什么?”嘭的一声,拳头带着劲风砸在桌上上,弄得酒水叮当响。
老儿放下唯一幸存酒盅,手里不自觉摸着桌子边缘,手指轻轻一点,一阵劲风尖锐非常,桌子却完好无损,当即敛下笑意,陷入深思。
“老先生,也发现了。”远处角落,一位妙龄女子带着轻纱坐落在那,举手投足均是大家。她的声音清亮,似乎早有发现。
“适才,我看老先生说的起劲,便没有打扰。不过,传言却为传言,不一探究竟,均是传言。但,老先生,你这古往今来可就不对了,古倒是有,今却是死命局。”
听得死命局,众人纷纷站起,犹是壮汉火冒三丈。他瞅着对角女子,眉毛皱起,随声喝道,“什么意思?”
妙龄女子不惧,银剑在身。她转过头,看着纷纷而来的目光。唰的一声,银剑脱壳而出,一阵青光刺破半空,壮汉并无所觉,与之擦身而过,撩起几缕黑丝。直落老儿面前的桌子,咣当一声,便听得铁器落地声。
众人惊叹,超快的剑法。惊叹之余又是猜测这是哪位名号之人,此剑法超绝,此功法也不是寻常之物。
不过,随即,便随着那声哐当,注意到了依旧完好的桌子。
这时才有人明白他们所说之意。皆是俱震,议论纷纷。
妙龄女子走上前来,与壮汉极致相反,脚步并无一点声音。
“外面,迷雾万丈,稍有不甚,便会困死当场。可这里面……”她走上前,与壮汉擦身而过,只见壮汉这时脸侧一缕头发掉落,随后还有一道不浅的血痕。
壮汉这才有所觉,便是大惊,瞳孔炸裂,心中抖了一抖,许是他门派骄傲者也不曾察觉这女子出剑速度。
妙龄女子并不管他。捡起那已落地的银剑,它已被桌子震了出去。剑身银光,甚是华丽。此时刀尖隐隐冒着白光,肉眼可见的锋利。妙龄女子抚摸着那刀尖,接着说道。“这屋里物件也并非凡物。”
“老先生,此时应保存实力,不宜激将。”妙龄女子的眼睛很是狭长,一股英气在底,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此时这不经意之嘱咐,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一时间一楼大堂议论纷纷,杯子震碎声接连不断。这武林数一数二好手皆在此。
是何缘故?
2
十天前,武林硝烟四起。
全为一纸信件所致。
字喻各派长老,写的好不客气。偏偏各门派上下龟缩状,只因信的封皮还有一个大大的召字。
纸张由上古秘法所致,隐隐几缕红色丝状印记。有些骇人,是由血液所致。字法突出,黑墨之下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便有迷人之效,是由西域秘法加之人骨而成。
“太庙出,众人动。
限尔等一月之间,便要取回太庙之功法,探索其神秘。
如有违抗者,杀之。
如有异心者,杀之。”
仅仅几字,压抑非常。
大殿上首,黑发白胡,看着颇有几分厉害。但仔细一瞧,便知透着慌张。
长达,几百年。笼罩其之下。
源于神秘组织,是说西边最高峰有他们之身影。是说北边空旷处有他们留下之残骸。有说是鬼魅,有说是恶灵,有说是天山脚下入魔之仙女。也有说魔道大势。
为何如此不造反?
只因百年先后之英才,凡有壮志者,皆身首分离,死相极惨。他们的血煮成信纸被用作传意,他们尸骨便做成那传意的墨。
自古至今上千位,生不得结果,死不得轮回。
曾有两大大能后门派,歃血为盟,势要除奸扫恶。但一夜之间,血液在墙缝中流出,碎骨血肉,那黄毛小子的脑袋还在地上打滚。
从此无人身表壮志。
沧月宫,屿风山,剑无涯……纷纷出列,派遣门派之能士。
信纸流传甚久,秘法深入骨髓。所有人都患上不大不小之毒药。意识臣服,身心臣服。此时有如傀儡。或是有几分深藏壮志者。
……
西南山西南角。有一家客栈,深踞老山,坐西朝东,店面铺张。
里面五人也,一伤一残一老一少年,还有不知是何来路的掌柜。
店中无人,却炊烟四起。大堂空旷,却缕有声音。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却不知是何结账。
大堂中间一张桌,五个椅。五人常常沉默坐起。
直到。
三天前。一群行尸走肉纷纷而至。
这次应有了人气,却变得异常安静。
大堂的那五个椅,自此空了。
“老板,上等房两间。”一位小哥,看着英气,短刀啪嚓放在柜台。眼里却是审视衡量。心想此是高贵人否。
这是来此的第一批。
老板沙哑的嗓子轰轰隆隆,不觉小哥刺骨眼神。“上等房一间。”随即便把钥匙给了去。
小哥未走,自诩聪明。看着老板那木讷样。“老板,你这方圆百里不见一村,挖地三尺不见一人。伴的是野兽,吃的是什么?难道是腐肉。”同行的几人这才爽朗一笑,小哥说的心思活跃,几日的愁气消了不少,看着老板那副没有反驳样,心里更加得意。“速速把你的最好拿出,小哥有要事要做。”说着短刀别在腰间就要上楼去。老板无所反应。
这客栈,是何来头?
3
今日是个太阳天。少年心情很好,手里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手指灵活且快。手腕每次弯转几分便可用力浑然。菜刀剁得邦邦邦邦邦邦响,肉沫飞溅,不是正色,腐臭异常。
少年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双手已快得出了残影,唰唰唰唰胳膊未动,身子未动。表情未得半点偏差。喉咙哼哼呀呀的响着小曲。
太阳正顶,客栈炊烟已起。树枝掰断,树木两半,切口皆平整。手掌如锋,练的内家。手腕微动,运气十足,一抬一挥,粗木瞬间两半。仔细一看,脚跛了,腿伤了,用力却极为均衡。走路一颠一颠,别无声息。
火苗噼里啪啦,树木极致干燥。蒸汽四起,锅里咕嘟咕嘟作响。
跛脚老人又添了一把柴。
乌鸦叫声不断。
刚来的小哥小声说了一句晦气。擦擦鼻子,把笔撂在一边。
桌子整整齐齐摆着纸墨书信,信中歪歪斜斜摆着几个大字,“韩隐庄到,一切由您安排。”
正是得意之时。
门口砰砰作响。小哥连忙拿起书信,慌忙之中并无任何思考。气急败坏之间就想给那怂人老板教训一番。
他大喝一声,“吵的老子美梦”啪嚓一声踢着桌子,并无注意桌子之好坏。随即身脚利索便打开门冲了出去。不等人家说话,左手上前便想一个嘴巴。
啊~
结果门口并不老板。一位老人,白发苍苍。他左手拿着大碗,右手已扼住小哥左手,不费吹灰之力。小哥愕然,极度震惊,疼痛极为难忍,不禁鬼叫出声。这才想起他本是庄中一把好手,怎会如此让眼前之人近身而听不得一丝动静。
他眼周为颤,嘴巴哆嗦,冷汗直冒。这荒山野地,并无好的帮手。显然已明白发了好大的威风,惹了不能惹的人。
啊啊啊啊……嘎吱嘎吱……
手腕刺骨疼痛,白发老人用了力。小哥大叫出生,头顶已是汗水。他的嘴巴微咧,极度的难看。捏着自己的手腕,试图从白发老者的手中脱出。结果手中如钳,撼不动分毫。他面色灰黑,白发遮住大半,露出的眼睛凌厉非常,像是罗刹。小哥更加害怕,连忙低下一头,大叫“尊下,尊下。我本是韩隐庄的好手,这次来也是为了些许的东西。自是前途无量。不知刚才无礼,还请见谅。”声音之大,楼道绕梁。只想呼起来时同伴,却不见任何身影。
见那白发老人不答,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再这样下去,胳膊便是废了。
当即右手一个幌招,向他的面门而去。只是疼痛是根本不在思考,想着老人顾着眼睛应该左手松了半分。
却不知白发老人力量非常,左手竟然还拿着大碗,眼睛不动。右手当即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小哥右手那个幌招瞬间消失,已经跪在地上,眼已翻白。
楼道寂静,白发老人并未走。
大碗里竟是些橙红黄绿,看的瘆人。
他微微蹲下,放在小哥前面。
小哥并无反应,冷汗直冒,哼哼呀呀。断裂处红肿非常,仔细一看,丝丝紫气冒出,如有经验老道者定是一不做二不休便断了这节胳膊。
而小哥显得与江湖相异。
“我乃韩隐庄大弟子,背后有文姑撑腰。你何来的胆子。”不知为甚,钻心疼痛之余,竟然有心耍足了威风。
“这客栈,将在不久后,被夷为……”咔嚓,此人再无声息,那层威风像披着虎皮的老鼠不攻自破,面色太过扭曲。
白发老人未走,掏出那一封信,看了些许片刻。
无声无息之间传来一个声音,“这锅东西废了好大一番事,倒是让他吃饭。”说话间伴随着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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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人并不理,片刻间信纸灰飞烟灭。他的眉毛很粗很重,衬的眼睛凶戾且残。
便是瞅向另一房间,早已无了声息。
背后又传了声音,并不是刚才咳嗽青年。“原灵宫要来。”声音沙沙哑哑,喉咙轰轰隆隆,脚步声犹大。便是客栈之老板。
白发老人并没有说话。
但是走廊寂静,却有两人。
“这次队伍总有几个不寻常之人,她们轻纱遮面,一把利剑护身,轻功了得。并无江湖之人认识。”
声音在角落想起,一女子那阴影下徐徐而出。话音清雅,声音由远而近,三人并无惊讶。一身素白,面目之间并无常人之处,只是那双眼睛分外明亮,似是星辰当了眼,总有几分参破古今之象。
她大方而来,头顶一把簪,腰间一把扇,甚至并无武器。
“她们并没有猜出你?”另一角落,一名青年由阴影而出,手捂嘴巴轻咳几声,正是刚才咳嗽之青年。
他走路没有声音,并不是轻功了得,而是走路异常的慢。
素白女子摇着头,“江湖皆是她爪牙,应有所怀疑,不过……”大步之间,腰间折扇拿起,唰的一声,甚是潇洒。
“这太庙诱惑太大,欲望之象明显。
作威作福几百年,甚为骄傲,便没了小心。”她便站定在尸体旁边,不曾施舍一丝眼神。
“他们还要多久到。”老板答。
素白女子算了算,说道。“三天之内,这是爪牙。”
老板点点头,他的喉咙轰轰隆隆,却极为的有力认真,字眼清晰,说话极慢。
“这次人多,房间不多,人手不够,自是要小心的应付。”不知跟谁说着话,像是在警告他人,又像对着空气中的虚无。
他看了一眼那个尸体,不知为何眼神,不做停留,转身便下了楼。
素衣女子看着那尸体,手指间掏出一罐药剂。灰白粉末,洒向尸体,便化为一副白骨。喃喃自语,“倒是一副不错的熬汤药。”说着,便也跟着转身下了楼。
楼下,一少一残坐在大厅。闲来无事,少年哼着小曲,没有正行。倚靠在椅子旁,翘着二郎腿只是那客栈老板下了楼,少年这才正了正身体,正襟危坐。
只是,悄然间。
“唉!这是客栈吗?”
突兀的声音,吓得五人惊坐起。每人手摸武器,眼睛狐疑,震惊等色。
没人知道,为什么,正对大门的楼梯间出现了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就坐在那台阶之上。
只有那老板看着少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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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狼嚎遍野。磨刀声,脚步声,剑拔弩张。
各大门派此时无休息。人心惶惶,不得半点英气。
客栈上方疑云四起,此像一座孤岛,不得外界半点指令。
“没有牵绳的狗,此时甚是慌张。一句晃荡话,会有人信?”寂静之中,不知何处,一声叹气。并不叹众人行为的不如意,而是叹竟失去了野性。
他的声音消失在黑夜,仿佛站在上天看这一场闹剧。
不一会,似是一场对话。
“这迷雾阵需三天最强,竟没人下了勇气闯一闯。”
月光迷人,黑云弥漫,风声四起。一不留神便会遮住了那唯一的亮光。这是最后的活命时刻。
客栈之中,欲望敛杂着贪欲昭示着小人之心。心中之事印在眼里成为了智慧者心中的笑话。
这最后的活命时刻,或许也只是在给薄欲,心里还算良善之人最后的搏命机会。
可惜。月亮失去了光华,黑云没有散尽,威风在头顶几百年,太阳已成了主宰。
万八千里的树林成了此时的囚笼,谁都没有选择在前一刻出去。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苍雾山寻涯处,但是那太庙具体的方位无人知。
此时的迷雾阵远在百米之外。
……
啪的一声,杯子被狠狠的砸在桌子之上,摔的粉碎,引得大堂之内所有人的注意。
摔杯的是一名大汉,身材七尺,眼周便有些许的燥气。
大汉的眼睛藏不住事,或是昨晚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大堂因为他的声响而显得安静,唯有老板的算盘在不住地响。
他双手抱拳,眼神瞥向客栈老板甚是不甘。大堂之内三三两两,讲的极度客气。“各位,昨夜思来想去不得破解之法,此时应如何是好?”
气氛比较浓重,少数人应有愁容。
大汉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等想回到座位之时。
那角落的一声嗤笑,引得大汉皱眉连连,本来没人回答便够掉价。此时一声听似嘲讽的话,让大汉怒火中烧。当即踏步过去,不在将就身份地位。“你笑什么。”声音夹杂着火气向角落嘶吼过去。
角落里的人并不受人影响,大汉的脚步如虎,酝极了力道,每踏一步,便掀起几层气晕。他的拳头极速呼出,有几百斤的重量,乘着空气轰轰作响。引得周围惊叹连连。
但,那嗤笑之人并不受其影响,嘴边笑容未变。左腿一勾,右腿一退,随即桌子挡在跟前。双手不闲,衣缝中一技飞刀直射而出,速度极快。
大汉并不是灵巧级选手,速度极快,闪躲不及,被人划了一道口子。看得出,这嗤笑之人并不想闹出人命。
这时大汉才把火气渐渐褪去,知自己并不是其对手。咽了那口怒气,瞪了其一眼便想回去。
不料,那嗤笑之人轻功了得,双脚一蹬,便到大汉跟前。大汉连做攻势。可,嗤笑之人却抱拳言和。
“老哥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笑并非嘲讽,而是想说解决之法很简单。”
大汉皱眉,却是收起了攻势。
那人接着道。“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太庙。太庙功法一得,这迷雾阵还能困得住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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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句场面话,甚是好听。实则大堂之内连杯盏都停了响,这是人人知道的理儿。
此时大汉眼睛左转右转甚是有些慌张,实则是在思考这是怎事?这时才觉得淤泥堵了脑,为何大早问这事。
大汉恐原灵宫问责,连忙应道,“嘿,小兄弟。此事不便议论。”。
那嗤笑中年看着大汉这幅龟缩样,甚是不屑。
连忙摆着笑脸说道。“老哥哥说的哪般,适才只是说出点应对之法。待太庙功法找到,当就是进献给原灵宫各仙子。那时我等牛马不就得了一条小命。”说话之间,嗤笑中年一股奉承笑,微微向着台阶之上的隐蔽处弯了腰,眼睛都透着俯首称臣的样子,小人姿态尽显。大汉不如他来的灵活。
大汉哈哈几声大笑,拍着嗤笑中年的后背,力道很是大,嘴里喊着误会误会,心里骂着妈了个巴子。
不一会,这俩便凑到一桌去喝了酒。大堂这才恢复原样。
客栈后面,少年依旧剁着肉,跛脚老人依旧添着柴,白发老人与咳嗽青年上着菜,客栈老板依旧打着算盘。
唯有厨房角落那个嗑瓜子的少年,吊儿郎当的听着大堂里的笑闹。倚着背后的柴垛说着“有趣有趣。”
轻纱遮面,声势铺张,一个个窈窕样,只是那眼睛不甚好感,败了全身气质。
她们人有七八个,利剑在身,脚尖点地,没有声音。自二楼而下,大堂之内皆连起身,匆匆把酒放下。
一位老者向前一步,乃江湖四大门派的剑无涯的长老。他拱手甚是低姿态。
再看那轻纱女子连看都不看,说着。“人也备齐。”便是昨夜那手中银剑的妙龄女子。再看大堂之内的人,已没有坐在那说着太庙的老先生。
剑无涯的老者说着一声“是。”
轻纱女子改了昨日的面孔,眼睛直视前方,甚是高傲。“按照昨日的吩咐去寻。还有,多事之人要想昨日之惨状。”说着便瞥向刚刚多嘴的大汉还有嗤笑中年,两人连忙低下头,恐惹事端。还是记得昨夜当着众人面前那老先生死时的惨状。
阴云密布,为虎作伥。
少年换了一种瓜子,五香的。是跛脚老人给他新炒的。他看着众人匆匆而出,围绕着轻纱女子。一对瓜子皮相继吐出,吐的满地遍是瓜子皮。他晃悠着两只脚,不修边幅。“为虎作伥,你们说的倒是有几分对。但胆小如鼠也是要配上他们几分,这几个女的实力甚是不实。”
跛脚老人无话。少年站起,随便拍了几下衣服。抓着把瓜子便跟了出去。
今日的风不大,不过风口连着风口,变成了积风处,风哐哐的吹。少年已爬上客栈的房顶。客栈到迷雾阵的百米间,众人搜寻。
少年看着这一景象。“我说你们为甚让我来这,原来是为了这事,打得一手好算盘。”风已经吹乱了他的头发,隐约可见耳边的痕迹。
不知在跟谁说话,他倚靠在房顶,似乎没了骨头。
“青无涯,你得实力很高,但你得原灵宫你管不了。太子也只是想压制一下江湖,可并不想让他们做所谓原灵宫的傀儡。”
名为青无涯的少年并没有什么意见,他的舌头舔舐着嘴边的五香味。对于这一切甚是漠视。“那你继续做你们的,我继续磕我的五香瓜子。不过……”
像是一股嗤笑。“你们为何等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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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者并不答,问者不再问。似是两人心里有了答案。
只有在事中的两股人乐此不疲。
说到底。太庙功法,充满了宏观的美好,掩盖了狭隘的利益熏心。
客栈与迷雾阵之间一百二十米,两道沟壑,一顶山包。似是一道雷电劈了地,现已翻天覆地。
众门派能手,掌门三百七十人,均已满头大汗,口喘粗气。
嗤笑中年坐于其中,笑脸渐渐被掩去,一股淡漠样。
适时,百年的威压出了裂缝。太庙功法似乎给了他无上的勇气。
夜傍,黑云遮月,烛光闪烁。
一道黑云自二楼一跃而下,轻脚便利。连点几个虚步,一瞬之间,便转入厨房之地。
厨房已无人,那黑影观察片刻。似是察觉一声声响,转身便飞镖射去。破空声相应而出,似是含有巨大杀气。
只是飞镖半道被转了道,并没到达目的。
黑影还没有反应,便听见飞镖落地之声,连忙射出多只。只是哐啷哐啷的声音不断。黑影本想下一步动作,却只见一枝东西直射过来,吓得他连连躲避。
一枝树枝光突无比,比当武器。在对方手里好似一把利刃。噼里啪啦,火花四溅。黑影连忙像旁边躲避,脚尖一点,斜着出去。一阵细微操作,躲避那仓促一枝。
然而。对方的手法快准狠,一刺一扫便打的黑影措手不及。
黑影的轻功还算了得,匆匆应对。
那树枝不急不慢,稳稳在节奏中。
似是看到了黑影的狼狈样,那树枝的执掌者,改了之前的节奏,一个快步便向黑影过去。黑影应对不急,一个屁股墩儿直直的坐在了地上。
这时树枝的主人才收了势。他就站在黑影的面前。
黑影并没有多少屈辱,随意的坐在那,并不起。他满脸嗤笑。“嗤,青丘涯青丘剑,功力不减当年。”
拿着树枝的老人并不理随手把手里的树枝扔到了柴堆。这时才露出了些许的模样,脚步不甚利索,一瘸一拐的便把刚刚打架时弄乱的柴堆整理好。
黑影看着他的腿,“当年,青丘涯和上影帮歃血为盟,势要扫平邪恶。一夜之间,两大帮派被杀的片甲不留。血流了满地,狗啃食着骨肉,黄毛小子的头被吊在重要的场所已是警告。来来往往的人,均低头闭眼谁也不敢收尸。那一夜,原灵宫的战绩才得了大响,弄得武林人恍恍惚惚,不得反抗。”他看了一眼那瘸瘸拐拐收拾飞镖的人。
不禁有些呆愣,情不自禁便秃噜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几十年过去,我竟然在一所客栈里碰见了青丘涯的掌门元彪……不光在这里当了一个做饭的,还被当年的加害者,原灵宫那几个娘们儿警告不许靠近你们。”
屋里寂静,语中的嘲讽味十足,黑影讥笑,正是白天嗤笑中年,他坐在那里,竟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狈。反而看着老人,竟有一丝爽快。然,瘸脚老人并无反应。飞镖被扔到一处,紧拍了几下身上的尘土,似是扫干净那些碍眼的东西。
嗤笑中年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笑的不知地上尘土,笑得衣襟都散了落。他趴在地上笑个不停,就在元彪的视线一点一点转到他身上时,他突然停了,他的手指轻轻擦拭了几下眼周的湿旷。散落的衣服成了他刚才疯狂的标签。他看着元彪,眼里只剩下疯癫。“呵呵呵呵……怎么碍了你的眼。你元彪,当年江湖鼎鼎大名,坐镇江湖大能门派,八方都要让上三分。看见了那脏污,也是壮志一番。最后被打的七零八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莫非,当日给人下了跪,让他们饶你一命。在这客栈苟活。还是压根就当了一条狗呢。”说着又是一阵大笑,停也停不下来。
8
寂静之时,一声突兀,由角落缓缓而出。声音巨慢,带有几声病气与咳嗽。“……李协臣,装了几十年的狗装的神志不清了。”
被叫做名字的身影又是一愣,紧紧盯着角落。直到那位书生似的青年透出大部身形,他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角落处,青年缓慢而出。
李协臣看着那身影,刚刚的紧张变成无形的畅快,不在乎书生嘴里说着什么。又是一口嗤嗤的笑,“呵呵呵呵呵……”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被挤了出来,手里紧拍着尘土,烛光下像一只发癫的老鼠。“呵呵呵……我是狗,你们是什么?一个瘸了腿的狗,一个快要死的狗。嗯~哈哈哈哈哈……”
说罢,又是一个激灵,他再次坐起。正色说道。“当年你们两派好不风光,怎么,如今变得如此模样。被人恩施点饭菜,苟活于此。还是在这探听点太庙秘密,想要抢功领赏。”
……
“嗤,你可真是疯了,想要如此探得秘密。你深知我俩为人。在这如此之地,你也深知我俩有何秘密。几番激将,不过是原灵宫对我们态度为何如此不同。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是觉得我们心里有太庙之秘密,才能得到原灵宫如此。李协臣,当年你是个龟缩的,如今你也只能龟缩下去。你,已经变得疯癫了。”说罢,便走。
“……李钊亦。当年的老人死的死,伤的伤。这武林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武林,何不把秘密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也能帮上一把。”
“……到最后,你也没敢说出原灵宫的名字。”
……
一阵剑声碰撞,不待剑招用老,刹那间拆了几个回合。
剑如毒蛇,善走偏锋,均向阴招而去。
好在素白女子非等闲,折扇一合便阻了几个阴招套路。
打斗间,素白女子一声轻笑。转身一技扫堂腿便弄倒几个轻纱遮面,向上一跃,稳稳坐在栏杆之上,甚是潇洒。
唰的一声折扇打开。“姑娘,这是何意?”
那最主轻纱未说,旁边倒是有个急色的。“大胆,你是何许人。速速报上名来竟敢如此无理。”
姑娘轻嗤一声,不是打正眼瞅她。“难道这轻纱之下倾国不成,姑娘我国色天香看得多,倒是要看看如何无理。”
那几个急色的张牙舞爪惯了,从未见人如此给他们难堪,当即气急。“你个贱人楼主问你何来,你说便是,哪有那么多废话,今天我们几个就要把你的嘴撕了去。”说着便举剑刺了过去。
素白姑娘不慌忙,扇子一挡,手扶栏杆又跃向另一处。众人一击扑空,刚要反手刺去。那姑娘却讲起了理。“且慢,几位好不讲理,我本想到大堂讨杯水喝。怎么就被几位拔剑相向。今日撕了我的嘴也要说个明白。”
急色一听,以为她服了软,当即更要大发,神色一挑,得意洋洋,剑尖指向,专是阴毒地方,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只是那主事的轻纱有些头脑,便是第一天手持银剑提醒那老先生之人。明显不想让她们继续下去。
她抬手拦住剑拔弩张的几位。向前一步,“姑娘,这江湖大大小小我看得多,只是看你面生,便想问何来,好想相识一番。”
“哦!这说得倒是好听一些。但是,姑娘我,并不想答。”
9
大堂之上,风云又起。
姑娘一声并不想答,彻底撕了她人和善面目,一技银光,便要致命。
姑娘似乎不怕,剑速颇快,姑娘更快。身体一跃,便如燕子一样飞去一楼。
那轻纱接着追上。然,姑娘脸色一变,不再刚刚嬉笑之意,那双眼睛犹如凡尘参了悟,气势磅礴,判若两人。
轻纱之剑,脚踩空气,踏空而来。手里剑势不断变化,正是原灵宫三剑式,其剑尖指向特为阴毒,全是姑娘较好面目。
旁边无所人,二楼满是龟缩者。
姑娘不怕,一丝不屑。她斜睨客栈的东北角,手势一开,似是凤凰重了生,两手胸前一摆,气势大开。
银剑来的快,姑娘应对的也快。左手向前,侧身躲过。几乎几秒时间,只是刚刚银剑还要剐蹭面部,姑娘便以右手抓住其剑柄,左手直接抓住轻纱的空当,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速度……为何如此之快。”轻纱大惊,她的出剑速度当属众人之中佼佼者。自是不信姑娘这细微之处的快速。
轻纱看着那双眼睛,心中恼怒非常,嫉上心头,她极度的想把那双眼睛扣下来喂了狗。可是脖子上的力道随时要了命,只是,她不信……
她轻呵一声,脸色极为扭曲。“你敢杀了我,你若杀了我,便是那绞刑架上的骨架。”
“我为何不敢杀你。”
“我原灵宫……”咔嚓一声,不得说下去,轻纱被拧了脖子。后面那几个狐假虎威的急色,彻底惊了慌,不上不下,不进不退,宛如行尸走肉,立在当间,脸色煞白,一句狠话都说之不出,甚至有的直接铿锵一声,剑着了地,自己跪坐当场。
姑娘连看都不看,茶壶热气腾腾,似是刚泡不久。
客栈里算盘声又起,客栈老板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似乎又吓了一次那几个急色的。
只是本是良好月色风情夜,总有一个败好感的。
只见,那人跌跌撞撞的从后厨而出。衣服散乱,身上满是尘土,头发披散一半,乱遭一片,像是遭了大难。眼里疯癫不减,行为让人不甚理解。他半跑半跌走到那已是尸体的轻纱面前,声音悲怆,跪在其面前,“楼主。”
姑娘看见,似乎早已预料。那声音之大,二楼的人也不得不出来一下。
众人神色紧张,惊惧不断。那后厨断断续续又相继出来几个人影,正是元彪等人。
姑娘还是镇定,周围议论不断。
那疯癫之人,嗤笑中年,李协臣再一次大呼,手指姑娘,声泪俱下。“就是她,她杀得楼主。众位,众位,可怎办,可怎办。如今我们被困于此,只有依得楼主才能找到太庙秘法。可是,可是现在,我们谁也出之不去。更何况,更何况,你我即使出去都要招致杀身之祸啊!可怎办可怎办。”
好一出大戏。众人被说到心坎,连忙有人站出。“楼主虽已死,但各位轻纱仙子在此,有人作证,还怕她不成。只要我们帮着轻纱仙子,必定会找到秘法的。”说着众人又瞅向那几个急色的,急色的这时也不得不强装镇定。
只见,那李协臣又说,“好几个逮人,今我就要为楼主报仇,让你魂飞魄灭。”说罢,便抄起旁边的家伙直直向前,看着鲁莽非常,其中却常含着气晕,气道极绝,完全不像刚刚和元彪对峙。此时武林中人并未看出,只有姑娘能感觉得到。
那双眼睛又一次高深,速度极快,向后一撇,堪堪避开那被用来当兵器的东西,啪的一声打掉了李协臣手中的兵器。
这时,众人才大惊。看着那双眼,以及极绝的功法,惊叹非常。惊叹之余,又一次猜到某种可能。
似是印证他们的话,李协臣又一次大叫。“楼主本是武林之中佼佼者,怎么会被一击毙命。”说着,再要向前,这回却被拦住。
就是那剑无涯的老者。“姑娘,我在武林许多年,并未看出姑娘出自哪门。”说得还算客气。
“老先生,我是哪门你自然看不出。”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老朽一下。”
姑娘嘻嘻一笑,“自是天上来。”
“姑娘,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我骗你干嘛?天上来的,自是顶级功法。不过,你们这眼睛这么尖,怎么就看不出,我也只是堪堪避开这人的兵器。”说着眼睛瞅向那李协臣。
老者自是回忆,才发现其重要之地。他惊讶得转眼看向李协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被看到的李协臣并未如他的自不想装了。他神色正经,疯癫的眼神透着一股狠意。犹如饿狼看了骨,直直的瞅着姑娘。
他的声音未变,但却有弑人的寒意。“姑娘,你这功法不错。能否分享一下。”
“你是谁?”姑娘未怕,乐得更大。
“我是谁,当然是为楼主报仇之人。”
却不知,姑娘说起了隐秘。“当年,青丘涯和上影帮暗自合作的消息很是隐秘。却不知谁走漏了消息,使得两派几百多口命丧黄泉,不得轮回。这么一看,便是你。”众人更是惊惧,接连看着李协臣。
只见李协臣哈哈大笑,好不畅快。“我元兄在此,你可不要乱说。”
“哼。李协臣,原来你才是那个楼主。这么多年把控江湖风云好不自在。用得朝廷的名头压得人可是不少。”
“呵呵呵,好一个灵牙嘴利。小妮子,今天你最好把太庙之地说之出来。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便要去抓,众人一退再退。
只见那元彪几人手持利器便要跟他对上,把他团团围住,眼里似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少年磨刀霍霍,四人此时已等多年,心中恨意不减。当年上下老少几百口就是死于他之手,苟活二十载,便想把此人抽筋剥皮。
不过元彪还是问出了。“李协臣,你是怎么当得上楼主的。朝廷自命楼主,怎么变成了你。”
“嗤,那人可不管事,自是吹嘘一下忘了北。你们,还想拦我。”说着便瞅向那武林人士,发号施令,“尔等,拦着几人,我自去独自应对那小妮子。等太庙功法大乘,我自是带你们出去。”
“李协臣,今我要杀了你,已祭奠我那几十口老小。”说着其中白发老人便挥刀向前。
“带他们出去,事情已败露。你不杀了他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惹的,站在不远,一阵挑拨。
打斗声不断,四人对一,竟然堪堪打平。
那算盘还在不断地响。
武林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李协臣一个幌招幌过四人,直直向她而来。她在李协臣手里也只超不过两招。姑娘看情势不妙,大喊一声。“你得原灵宫,你管是不管。还要看个多久。”
李协臣心生警惕,但姑娘就在眼前,并未停下。
只听哐哐几声,李协臣只眼冒金星,兵器被折了去。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眼里惊恐非常。
只见那刚刚大堂之上,一少年如风一般飞过,掀起无数炸裂声,让人好不害怕。此时,却只坐在桌子上磕着五香瓜子,众人这才认出便是第一天的话本少年,正是青无涯。这时所有人还在迷雾中,惊惧害怕异常。只是少年的话更是让他们惊恐万分。
“你们演了好大一出戏,就是为了让我看?嗯!太子。”姑娘并不答,一时之间大堂之内人影寂静,只是那算盘之声不断,终于在算了最后一笔账后,客栈老板停了手。说道。“不是,还有别的。”
“什么?”
客栈老板徐徐说道:“当年先祖之中,曾有一人武学之才。入传说中太庙,得太庙赏识,习得其中奥妙,十年之后而归,留下一本书,便不知所踪。父皇说,先祖自是上天得仙。我便自幼承父皇之命守在这里,这客栈,便是太庙之地。我本以为,素白承先祖一些特点,或是能得太庙一些赏识,不想她是一个不争气的,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
客栈老板很是儒雅,整理着其中的账本。姑娘素白被说了,也只是撇了一下嘴。
少年看着他,心里计划渐是不妙。
太子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太庙或是看我守之辛苦,自是给我一些隐秘。那几年朝廷上下震动,无数派人寻之一人。”太子瞅着少年,少年心中自是有了答案。
“我当年遇到你,并不是无意之间,而且观骨之后,比之先祖还要天才。太庙所说即先祖之后的下一人便是你。”
众人不敢再听,甚至想找一地方快速逃走,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少年坐在那,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来这,并不是让他知道所谓的原灵宫,而是让他在这个江湖已另一种方式消失,这从头至尾便是一个局。
“你不想,我十年后出来,杀得你片甲不留。”少年似乎发了狠。
太子笑了笑:“我不是长视之人,你也不是短视之人。我现在登基在即,并不想浪费大量的好手用在你的身上。你在我这里其实毫无威胁之意。当年先祖留下一书,便是刚刚进往神庙所写,功法虽然厉害,但有迷人之效,会让人逐渐平和。传言大部都是真的,却有登往极乐之意。即使没有这些,当年,朝廷浪费大量财力人力找到你,可并不是让你与朝廷为敌。辗转十几年,你现在身上的功法是朝廷给的,就是让你管个原灵宫你也不好好管,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你自由惯了,想要脱离朝廷管控,太庙你是必须进。你的武力已经让我逐渐担心。”
“当年,为何不杀了我。”
“我虽不是长视之人,先祖可是。现在月亮正圆,正是太庙开启。进了这客栈,你跑不出去。那迷雾阵,也该散了。”说着收起算盘,旁边骤然出现两位大汉,正是那日与青无涯对阵之人。
少年依旧磕着五香瓜子,地面震动,客栈房梁一点点脱落。武林之人嚎叫,纷纷想要向外跑去,嘴里念叨着“陛下饶命。”顿时人影慌乱,太子并不管。
就在金光吞噬之际,少年终于把五香瓜子扔下。深深瞅了元彪等人,“是我管教不利,没了武林一众好手。跟着素白出去,重振一下江湖。”
接着,又一次瞅着素白,素白不敢看他。少年咬牙,“我想就是你把我暴露的。前几天我还要去西域浪迹天涯,脱离朝廷掌控。这几天就被设了套,足足被困十年。”
素白还是没敢瞅他,呐呐的说道。“我也是皇室中人,你这人武术奇高,又没什么是非观念,明明自己心里都清楚原灵宫有异,就是不去看看,害得那么多人。如若不是当年朝廷提前一步,还不知你要发展到什么地步。”
说到这,姑娘似是有了勇气又一次大声起来。“呵,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没心没肺。太子哥哥瞅不出来,我还瞅不出来?你早就知道,你就是装作不知,还整天西晃东晃,想着怎么消失。你要是消失那可就完蛋了。备不住哪天看到一件事情好玩,不管是好是坏就做了去。”
这时,少年不再说话,扔下一把瓜子便被扯进了太庙里。不见其身影。
客栈已成废墟,四人连着素白还有太子几人被送到了外面,他们看着此。素白有些失落,太子瞅着那被带出已经龟缩的李协臣。太子说道。“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反驳你吗?”
素白回,“为什么?”
“当年,朝廷命原灵宫的楼主,自是知道他的属性。可不是这李协臣简简单单几句诱惑之言所能杀得。青无涯,当年下了手。二十年前,太庙不光看我辛苦说出一些隐秘,还是提前知道青无涯的性子让人把握不住。先祖留下的那本书便是当年身在太庙时,根据太庙之法留下的静心术。那本书并不是留给我们的,是留给青无涯的。先祖为何得到太庙赏识,也只是为了这次。要不,我为何一个堂堂太子,便要守住这里。”
素白不明白,还要追问。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不远的四人。“除了他们几个,都杀了吧!不留活口。”
风中隐隐传来一声是。
“这李协臣留给你们,你们以后去往何处。”太子问。
几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不再往江湖而去。”太子问。
元彪这才说了话。“太子殿下,感谢当年救命之恩。但,人已死,家已灭,仇恨了几十年,我们还是要回归黄泉。”他抓着李协臣,经脉已断,还剩下那一口气。元彪瞅着太子,眼神里略微不同,最终还是把那隐去,变成了没有。长叹一声,手起刀落,其他几人皆是。
太子看着他们,并未阻止。似是叹了一口气,半响说道。“青无涯说的那最后一句,也是想挑拨一下我们的关系。只是他不知道,我虽然在普通人和武林人士之中,选择了压制武林人士。但,我喜欢有眼色以及有野心通透的人,这些个人在武林里争一争,没人会去说。那两大家族,如果不是被人走漏了风声,或许我对于他们起兵原灵宫都不甚阻拦。”
“但是太子哥哥却让事情闹到了如此地步。”素白明显不满意。
“是啊!我不是一个良善人,江湖的人我要防,自然要有一个原灵宫。既然原灵宫也出了问题,有野心通透的人已死,这江湖就要换一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