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抽闲读汪曾祺先生的《徙》,感慨圣人已死!
新学之所以兴,自然是冲着旧学来的,所以旧学的衰亡如大厦倾塌;旧学是圣人之学,所以圣人也随之衰亡了。
大势所趋,汪先生无可奈何,所以索性让高先生无后,——小说家真绝情!就连高先生最爱的美若天仙的女儿高雪也没能飞出去,北冥之鱼,终未化鹏而腾举,昔日辉煌的谈家门楼也因后继无人而斯文扫地了。
这是一曲旧时代的挽歌!汪先生貌似轻松的语言背后,有好沉重的叹息……
所幸的是,高先生所写的校歌人们还记得,一直到死都记得,高先生写的对联,红纸可以变白,但黑色的墨却不会褪色,却愈发鲜亮。——文化不死!
文化不会死去,死去的,是破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