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六我们计划去云龙湖游泳,这也是阿芳上个星期的提议。尽管我是个旱鸭子,只能在浅水处拍拍水花玩,但是我还是很乐意跟他们去,其中缘由(……),再说了毕竟谁也不喜欢不合群的人。
张三早早准备了吃喝的东西,我也穿好了人生中第一个游泳裤头,老二叼着烟吐着烟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张伟走出走进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坐卧不宁。咋回事?都中午一点多了,还不见阿芳到来。上星期正在讨论游泳的事情,妇女主任和阿霜就来了,虽然最后再没提这事,计划应该不会改变。
眼看下午三点了还是不见阿芳的身影,我说估计阿芳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不如我们去九里山爬山去吧。一向喜欢热闹的张三立马表示了赞同,一把拉起了躺在床上的老二,骑了自行车就要出发。我说等等张伟吧,张三说你看他腿软成那样还能走吗?老二“嘘”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自顾自的先走了,我和张三赶紧追了上去。
九里山蜿蜒起伏状如卧龙,松柏苍翠枝繁叶茂,是楚汉时期刘邦,项羽两军对垒,挥戈厮杀的古战场。立足山巅,古城全貌一揽无余,风声吹过耳际,犹闻金戈铁马之声,每一块石头似乎都是一段厚重的历史。我们穿梭于松柏之间,立身于一个个山头,追寻着跨越千年的岁月……。古有诗云:九里山千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恰似虞姬别霸王。我调侃说:古有虞姬别霸王,今有张伟盼阿芳。
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张伟在作画,第一张是婉玲,第二张是阿芳。不得不佩服他的绘画功底之扎实,虽无七色油彩,却也画的惟妙惟肖,如见其人。见我们拿着画作啧啧赞叹,张伟一把抢过来就要撕毁。我见状喊道别啊兄弟,就一张给我做个纪念吧,我又一把抢过了婉玲的画像。张三说你就给阿忠(他们对我的昵称)收藏去吧,我们几个人里面阿忠是没有的总想有,张伟是得到的还盼望。他把电视剧《渴望》的主题歌巧妙的用运到了这里,张伟本来耷拉着的苦瓜脸被他逗得露出了难看的似笑如哭的表情,老二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没憋住直喷了张伟一脸。我连忙说算了吧,兄弟不夺人之爱,再说了我还是处男,张伟摸过的手我拉着心里也不舒服啊。张伟提起一把椅子朝我甩过来骂道,就你还处男呢,我看你就是个畜牲吧。这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沉闷的气氛烟消云散了。
难得张伟露出笑脸,我们提了三瓶“沛公酒”放开肚子猜拳行令,说说笑笑,反正睡觉很晚了。第二天我们都赖在床上连早饭都没去吃,要不是有人敲门,也许会睡到下午了。还以为是哪位领导来查岗了,老二朦胧着睡眼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我只听得一声惊叫,就见老二穿着裤头光着上身,极速的转身往被窝里钻。啥情况?我光着身子从上铺探头朝门口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不是妇女主任和阿霜又能是谁!
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妇女主任底气十足,略有点沙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们又回到了树荫处,给我们留下了穿衣服,洗漱的时间。我们迅速的穿衣,洗漱,整理内务,打扫卫生,收拾昨晚的残羹剩菜,训练有素的我们做完这一切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
张伟对她们的到来表现出抵触情绪,蹲到卫生间就是不出来,头脑灵活的张三热情的把她们迎进了宿舍。我提起了热水壶烧开水,老二殷勤的掏出“红杉树”牌香烟,给妇女主任让了一支点上了火。
还没有吃饭吧?妇女主任微笑着问道。
吃了,我们吃过又睡了个回笼觉。张三笑着回道。
在卫生间稳定了情绪的张伟也出来了。大娘,您咋有空过来了?张伟出于礼貌的说。
妇女主任看了张伟一眼说,到市里办个事,路上碰到你父母亲,他们让我顺便来看看你。
张伟没有搭话,屋里短暂的沉默……
我们三个还有事,先走了,阿姨你们先坐一会吧,张三见状说到。我和老二看到张三使眼色的样子,也告辞走出了宿舍。我们干啥去呢?走,到澡堂子里泡澡去,张三提议说。
诺大的公共浴池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裸体,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窃窃私语,还有的躺在水泥台子上搓背。在这里众生平等,裸露的肌肤上没有身份高低的标志。当然了,每个人心里究竟是肮脏与纯净是没办法窥视的。
身体淹没在温热的水里,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我在猜想着,张伟这会又承受着怎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