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赠予我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太过艳丽,忍不住热泪盈眶,如今纵有万千不舍,唯有将此情搁浅不念。
初识于四月芳菲时,我走过了你走过的路,去了你的家乡,看了你看过的风景,总想跟随你的脚步,深深浅浅,跟你有一个契合的终点,总想谱成一章和谐的序曲,与你低吟浅唱,共赴红尘远道,相携终老,如今,时光荏苒,一季冬雪轻染发梢,眉间心上已淡了那时的桃花润色,虽春色渐近,眼底却是带露盈泛。
许久不曾看过日出,摇下车窗,迎着风,看群山深处,天际边淡淡的橙橘色,渐渐晕开,灰色的天边明亮起来,暖暖的微阳光,洒在清早宁静的大地上,也洒在我的脸上,一切都是温暖的,安详的,最初,我们期望的不就是这世间最最普遍,易得,却又极难得的温和从容岁月静好么?
这样一份恬淡,真正能守护住,也是不易的,当两个人的高度不一样,我还在坚持守住我内心深处的那份淡泊宁静的时候,你已经走远了,我们在不一样的高度看着对方,我已经抓不住你的手,亦或是你也握不住我,就像手里的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散落,再融不到一起,缘聚缘散,缘来缘去,如风,易逝,如流水,难回头。
那经年的烟花,是记忆里永不凋谢的一场花事,此后别离,细思量,你非我良人,我亦非你唯一,只是误入红尘客栈,错将一次遇见,当做命中注定,谁道,却是误了彼此,牵挂了这许久,想来,如今卸下我们原以恋爱为名义的枷锁,终是淡然的,平和的,我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许多时候是为难了自己,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就让我任性一次。
相爱的两个人,我爱你,恰好你也爱我,这是最好的爱情;我爱你,你不爱我,注定要忍受来自他的一切不在乎,甚至更多。而两个不在一个高度的人,决定恋爱的时候,或许最初是美好的,日子久了,各种问题就来了,而我恰恰是不在你的那个高度,却偏偏还想要去成为跟你一个高度的人,以我的性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彼此放生。
那年的许愿树,那年的玫瑰,尽失颜色。在最美时分别,失望将谁语。
文/冷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