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河山】印象北京08:红楼悠悠西山情

  


  作为一届史诗般的国际体育盛会,2008年北京奥运会已经载入奥林匹克史册,至今仍是难以超越的高峰。尤其是开幕式的震撼人心,还有闭幕式的美轮美奂,都给世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想来是视觉冲击过于强烈,或者画面太过优美,北京奥运会闭幕式文艺表演最后时段的满天红叶,一直盘旋在渝夫的脑海深处,这么多年来不曾远去,每每想起还会莫名的兴奋与激动。

  如果没有记错,北京奥运会闭幕式上的满天红叶,应该取自北京西山山脉的香山。千百年来,香山红叶一直是京城久负盛名的胜景,以至于每每提及西方,人们首先想到的往往是“香山红叶”。

  北京西山为太行山北端余脉,古称“太行山之首”,又称“小清凉山”,其山势峻伟,宛如腾蛟起蟒,从西面遥遥拱卫着京城。正是因其重要的屏障功能,古人称西山为“神京右臂”。

  应当重申,西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道山脉,峰岭绵延,横跨北京房山、门头沟、石景山、昌平等区,古称无定河的永定河贯穿其中,将西山截为南北两段,包括距北京城区较近的翠微山、平坡山、卢师山、香山、荷叶山、瓮山等,均属于西山山脉。

  西山的风光有多美?“林海苍茫、烟光岚影、四时俱胜”。数百年来,“文人学士为它四时的景色所倾倒,游玩赏乐其间;或为之留下题咏,为胜境增辉”。当代诗人陈志岁《夏栖西山》曰:“暂绝去来心,西山一片林。枯根滴泉响,嫩蝶抱花沉。日午蝉声懒,庭荫榻迹深。白云如有意,穿竹伴清吟。”我想,即便您不曾游览西山,从这些诗意表述中,想必也可以感受到西山之美。

  2016年以来,借出差之机,曾多次前往西山山脉所在的石景山、门头沟、房山、昌平等地,于是有了走近西山、了解西山的机会。但倍觉遗憾的是,至今仍无机会观赏名气很大的香山红叶。

  不过也有不少美好的回忆。譬如,我曾有幸在门头沟的西山脚下探访依山而居的村民,也曾多次在西山森林公园的步道上晨跑,还曾在西山胜景之一的八大处公园游连往返……

  当然,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莫过于曾经深入西山深处,试图找到清代大文豪、传世名著《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隐居之所。

  那是一个周末,我转了好几趟公交,还步行了两三里,慕名来到西山万安山脚下,寻找那个传说中的“黄叶村”,寻找曹雪芹在这里留下的最后人生时光的蛛丝马迹。

  根据流传甚广的说法,曹雪芹出生在南京,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13岁那年因被朝廷抄家,便跟着家人回京,后家道没落,被迫移居西山一带,并在这里纵酒长歌、娶妻生子,同时醉心写作那部伟大的文学巨著。

  关于曹雪芹在西山一带到底生活了多久?说法不一。一说30多年,又10年之久,至今没有定论。包括其具体住处,是同属西山山脉的香山,还是万安山?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对此,曹雪芹的朋友敦敏《赠芹圃》诗云:“碧水青山曲径遐,薜萝门巷足烟霞。”其意思是说曹雪芹住在西山的地方虽然清贫简陋,但风景却很美。曹雪芹另外一个朋友张宜泉在《题芹溪居士》一诗中也说“爱将笔墨逞风流,庐结西郊别样幽。门外山川供绘画,堂前花鸟入吟讴”,称赞曹雪芹西郊的住处环境优美。但张宜泉在另一首《和曹雪芹西郊信步憩废寺原韵》的诗中则说“寂寞西郊人到罕,有谁曳杖过烟林”,透露出曹雪芹的住处比较幽静偏僻,可能附近没有什么人家。凡此种种,莫衷一是,今人仍难弄清曹雪芹在西山的生活情况。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曹雪芹在西山一带的生活极为困苦。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又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愤世嫉俗,蔑视权贵,与世俗社会格格不入,在人生的最后数年常常“举家食粥酒常赊”“卖画钱来付酒家”,足见其生活的困顿窘迫。



  2021年12月21日晚草于天津河东,2021年12月24日晨修改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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