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镇落,熙熙攘攘的人群带来了各地不同的产品,贸易的繁荣促进了集市地形成,而火车的来临又将集市的繁荣推向了高潮。当一个地区的繁荣远远超过周边地区时,人口就会被自然地吸引过来,周边小镇的消亡也就在所难免。
胡迪克骑在马上,腰间别着昨日从金牙手中抢下的手枪,枪身上的血渍是他故意留在上面的。胡二毛和彼得坐在车上,随着车的颠簸一起一伏,手中的步枪随着起伏碰触着膝盖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乐队的鼓手在打着节奏。他们故意怒目圆睁,走在马路的正中间,以此吸引周围行人的注意。并不顺利,这种行为虽然更像小丑,完全被穿梭的人群所忽略,可能因为大城镇里的人们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了。
他们从城镇的西面走到东面,完全没有存在感,这让三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看来我们需要干一仗了!”彼得大叫道。
“跟谁干一仗?”胡二毛很奇怪。
“跟这些娘们!”彼得抖起缰绳,驱车来到了一家妓院的门前。
胡迪克猜出了彼得的计划,他捂住脸叹息了一口气,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老家伙,看看谁的时间长!”彼得挑逗的向胡二毛拱了拱嘴。
“这就是你的计划?”
“来吧!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胡二毛回答,“意思就是,做你想做的事。”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这些女人坐在我的大腿上。”彼得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迪克,我需要保护好彼得,你要一起进去嘛?”胡二毛转头看向胡迪克。
“我就算了,我不喜欢这些不爱洗脚的女人们。”胡迪克无奈的摇摇头。
胡迪克把马拴在门口的木桩上,目送着两位准备打探消息的勇士走进了虎穴。他无趣的将叼在嘴上的马尾草啐在地上,是时候上车睡一觉了。
他的眼神躲过窗边的女人们,但又不禁回头。他瞥见蕾丝的衣边,透过若隐若现的美丽花纹看见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的大腿和胸脯。有几个女人嬉笑的望向他,胡迪克只好压低帽檐,回避她们的眼神。
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观察着这些女人在门口嬉笑怒骂。有时她们会故意将大腿伸出裙摆,挂在门廊上,任小腿在街道中摇摆,好像在和过往的人群打招呼。每当有男人经过,她们就会将带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地放在腿上,从上向下,而另一只手会将折扇挡在嘴前,挡住笑容。有可能年级大的女人还挡住了从嘴中流出的口水,胡迪克心想着。
女人们发现坐在车里的胡迪克,隔着窗户向他挥动手帕和大腿,有一个黑头发的胖女人甚至尝试去敲玻璃。胡迪克只好打开车门将她赶走,并示意自己只是在车里休息。
当他要关上车门的时候,顺着上帝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二楼阁楼的女人。白色的裙摆映衬出红色的裙子特别鲜艳。金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出一条很长的马尾,白皙的面庞略显出婴儿肥,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两颗蓝宝石镶嵌在脸上,当它们一眨一眨的时候,像是天使在挥动翅膀。而这双眼睛时刻在切换着,当它们面向着向她吹口哨的男人们时,发出妖娆的紫色光芒,当生意没有成功时则透露出无聊的空虚和不屑,当她望向打喷嚏的马儿们时,则散发出温柔和可爱,随后发出犹如春风扫过刚刚长出嫩芽的树枝和草地般令人舒畅的笑声。这匹逗她欢喜的马儿正是胡迪克那匹短毛棕色的马,胡迪克管它叫黄色闪电。
当笑声渐去,两人目光相碰,胡迪克愣住了神,而她的眼中又发出了紫色的光。这种紫色的光带着一股让胡迪克很不舒服的磁场,他缩回了车内。
正当胡迪克挣扎在这既流连忘返又厌恶的情绪中时,彼得和胡二毛从房子中走出来了。他们二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你俩的计划这么快就实现了?”胡迪克冷冷的问道。
“什么叫快?!”胡二毛大叫道,“我们是为了完成计划不得已。”
“这全屋子的人都知道我们是赏金猎人了。”彼得自豪的解释。
“所有人?”
“对,所有人,包括那位蓝眼睛的姑娘。”彼得说完望向二楼,“听说她只要金子。”
“是很奇怪。”胡迪克在离去时又抬头望向她,最后是一丝寂寞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
下一站是酒馆,胡迪克点了一杯啤酒,没等喝完,彼得已经和人厮打在了一起。胡二毛举起了比自己还要大的桌子向围住彼得的人们砸去。1,2,3···7、8,胡迪克数着人数,在安全人数范围,于是又将啤酒送进嘴里。当胡迪克参加入战斗的时候,酒馆已经面目全非。
当警长的双管猎枪顶住彼得的脑袋时,打斗才真正的停止。陌生人在酒馆里闹事,可想而知警长的判决倾向,当然这种倾向也受到损失巨大的酒馆老板的影响。胡迪克支付了一笔客观的赔偿金和保释金后才带走鼻青脸肿的彼得和胡二毛。
“他竟然打到了我的鼻子!”彼得捂着鼻子说,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
“哈哈,那么大的鼻子,我从走廊经过都会碰到。”胡二毛捂着被打肿的眼睛。
“你知道鼻子大代表着什么嘛?!代表我的裤裆里的兄弟也很大,你是嫉妒,我知道。”
“哦,我倒是希望自己这么想。”
“这回动静是闹得够大了。”胡迪克将两个斗嘴的人拖进车里,“之后需要我们耐心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