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隆近乎是眉飞色舞地讲述了他的书和他的人在希腊的受欢迎程度。回顾一下从第一章到现在,如果用颜色来形容亚隆的话,感觉有一条连续的色彩变化线。从最初的偏黑灰,是一个逐渐亮化和彩色化的过程。直到这一章,不仅仅彩色了,亚隆简直就是礼花绽放的感觉。
曾经的压抑自卑一路被各种喂养,直到希腊人把它彻底喂成了个圆润欢脱的小胖子,亚隆的自恋算是妥妥滴满足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自己曾经介意过弗兰克尔对自己演讲的满意,人弗兰克尔不过在文章中如实写了观众热烈鼓掌的次数,他就觉得弗兰克尔过于在意别人的赞美。
现在轮到自己时,那可是毫不掩饰有多在意有多得意呀,跟个手舞足蹈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在接待一位来访时,他都忍不住要透露那位来访对他著作加身的嫉妒,虽然貌似克制惭愧但忍不住地得意于自己被50多位年轻漂亮的希腊姑娘在耳边说“我爱你”,而那位来访在年轻时被仅有的一次种下来找亚隆咨询的“祸根”。亚隆甚至好几次借玛丽莲口,各种证明自己在希腊有多被欢迎崇拜敬仰。
比起弗兰克尔,亚隆对被赞美的在意可以用嘚瑟来形容了,连玛丽莲的优秀都被强行融进他的自恋里。唉,咱能说什么呢,亚隆完全有嘚瑟的资本呀,怎么嘚瑟都不为过,读到这些也是开心的,由衷的为把自卑已经抛回到生命早期的亚隆高兴,有分享到他的喜悦。
我命不全由我也不全由天,或者说我命既由我又由天。由天的那部分,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文化背景,被什么样的父母抚养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我们自己说了不算,但有一部分是我们自己能说了算的,能把这一部分做好,不管算到什么程度,也是一件挺伟大的事吧。
亚隆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历程演绎着存在主义,其实自知不自知每个人都在演绎,因为无论如何你总要做出选择。存在主义宏观普遍理论具化到每一个人,一人一个样,每个人都在用一生完成一个对存在主义的注解,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