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数,很久没有读书了。“久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了”,忘记谁说过这么一句。我深以为然。说起读书,于我而言,无非就是一味药,灵魂治愈之药。迷茫的时候,翻书;彷徨的时候,翻书;郁闷的时候,翻书;生气的时候,还是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绝不假。不安的时候,就看道家佛家相关的;觉得自己怠惰的时候,就看儒家的;感到悲愤抑郁时,就看心理方面的;跟老公吵架,就看婚姻方面的;跟丫头生气,就看育儿和儿童心理方面的。说到底,我之读书,实用为本。
年轻时,总艳羡别人出口成章,词藻或华丽,或磅礴,于是想起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便总会立个计划,背背唐诗宋词啥的,幻想背完之后,立马满腹经纶,文采斐然。然而,每每也都以失败告终。
年龄渐长,就一如现在流行语所说,不想再迁就谁,跟随谁,艳羡谁。看什么书,便全凭一己所好。爱看啥,就看点啥。于是,看的书就开始五花八门。从一本书的参考文献,能连着读上这一个系列的书,好些本,也蓦然发现,以前看了毫无感觉的书,某天再突然捡起,居然觉着,竟字字珠玑。便感叹,书么,也得看机缘,看时间、地点、心境,还有—岁数。年越长,心也就越发丰盛,看书的圈子,也就慢慢越来越大,边界线也就,越来越长。谁能想到,我看钱学森的《科学系统论》能看得神采飞扬(书名记不准确了),看一本《系统的哲学》那个长达41页的序言,能看得我激情澎湃,仿佛自己也感受到那系统中理性的清冷的光辉。
也曾试图有意让自己多看看历史书。打小,大哥就总跟我说,学文,必须治史。我就豪情壮志地抱着本史记,一次一次地企图啃了它,结果,从未啃出过50页,甚至至今,书柜顶层那套二十四史,还淡定地立在那蔑视着我的蠢蠢欲动。后来,我便以为,我大概,天生就讨厌历史。然而,某一次,读我偶像曾国藩的家书,又读了一本《晚清重臣李鸿章》之后(书名也记不准了),就对清朝历史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居然,就把厚厚一本徐中约的《中国近代史》一气儿给看完了。为什么看它?纯属好奇曾国藩和李鸿章的生存背景。可见,读书,跟着感觉走,也挺好。虽然我现在又全然忘了,清朝官员早期和晚期的俸禄大概是多少银子,通货膨胀了多少,人口繁衍翻了几倍,然彼时,我可是相当感兴趣了,甚至还按照物价折算成现在的人民币对比分析。
再后来,看《史记》,貌似看出了100页,当然,仍旧是没看完,但却突然觉着,读史,还当真有用,不为跟人炫耀或作为谈资,而是自己实实在在受益了。不顺时就想,这点芝麻大的破事儿,放历史长河里,就一小波纹都翻不上算。当眼光放长远,着眼历史大局,眼前这点小计较,似乎突然就变得可笑起来。而自己所视为的眼前这所难以忍受的苟且,放到那些个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的年代,可是那会子人们所渴望的天堂呀。于是,便觉淡然,顿感安然。
于是,就这样,乱七八糟,稀里糊涂,一通乱看;偶尔又一阵阵地不看,没有规律,更没有规划。最明显的迹象就是,买书多的时候,买衣服和包包少,内心踏实,安定;而少读书时,那衣服,包包,鞋子啥的,就一堆堆进,屋里乱七八糟,电子用品狂热,包括近来复发的花痴病,丧心病狂地几乎把办公室直接快折腾成花店了之后,那种心慌慌的情绪便出现了。
最后,得出结论,有病,还是得治——吃药。本次处方:重温阳明先生的《传习录》,找点精神支柱和生存信念;再翻翻曾国藩家书,找找落到实处的踏实生存感。律一律己,清一下神~
然后,跟自己说:从未孤单,有先哲为伴~
ps:我之所以快深更半夜的还在这唧唧歪歪我的读书观,其实,是为了双十二赶个00:00,去抢台笔记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