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和衣入睡,那时雨还未下,天气有点闷热,索性被子都未展开,抱着一个方枕就不管不顾的睡了。
凌晨五点梦中醒来,身上爬满了不知名的凉意,本来一向是比闹钟还要勤快的我,今天也不得不附个软,四点半的闹钟,我竟一点知觉也没有。
起床,洗漱,一切安置妥当后,又回到了床上,微微凉意来袭,耳边时不时的又有秋雨的滴答声闯入,起身为自己斟满一杯热茶,披上一件今年春上新安置的衬衫。我在想,好似今夜做了一场梦,一场有“她”参与的梦,甜甜蜜蜜。
告别了熟悉的人儿,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家是新的,同事是新的,如果可以我情愿回头,回到那个夜晚之前,不再给她选择“A”还是“B”的无奈,只是我知道最是不能欺骗的是自己,即使真的可以逆转时光,不过是重复着过去的选择,不过是再经历一次心碎的茫然与无奈。
梦里遇见了她,那相聚的喜悦甜蜜的如似刚刚陷入初恋的少年人那般,她那羞涩而又止不住的笑,也真真的暖化我那二十几年来冰冻着的心,如果两个人的梦能想通,那醒来后的她,是否也如我这般于嘴角荡开了一抹深情的羞涩呢?
梦来的很突兀,就在我以为早已经潇洒的做回了自己时,一场深夜里的秋雨,一袭无头无尾的梦,原来一切是假象,最初想忘记的人,又以另一种方式在向你招手,只是假象背后连着虚无,虚无中那是不存在的她,或者说那只是我心中的她。
梦里的场景,有一部分是重现,剩下则是周公遂了我潜意识里的心愿,给了我一个自导自演的福利。梦里,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也不说话,好似在吃饭,不知道吃些什么,默默的看着对方,得意的神情早已铺满了她的双颊,也窜入了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画面一转,很快,她坐在一张带着靠背的椅子,看着我,脸上还是挂着浓浓的笑意,突然间她说话,本以为是一场无声的电影,没曾想还有如此美妙的声音。她说“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呢”,当时的我内心好一阵慌乱,连忙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弯下腰来,用脑袋顶着她的脑袋,双手拉着她的双臂,然后嘴里呢喃着“怎么会,你看,如果有一天遥远的银河里,有一颗流星坠落了,且莫慌,那是我送给你的思念,而不是一个人离去,伊人不弃,君怎敢流放自我”。
画面朦朦胧胧,一转接着一转,模模糊糊,仿佛最后她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我们说着话,至于话里藏着什么秘密也都消失在了梦醒来的那一刻。梦,你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又那么用力,你给多少甜蜜,也就给了多少甜蜜之后的痛苦,但是如果可以,还请你多多来访。
突然间,想起了“寻梦环游记”中关于生命的探讨,“投石问路”亦或“抛砖引玉”,我的大脑莫名间产生了一种荒诞的理论——“如果一个人不再出现在他人的梦里,那现实中的这个人还会存在吗?”
荒诞的想法,带给我的是不可名状的担忧,担忧梦里再也看不到了她的笑容,希望有一天,当我的梦里不再有她的身影时,另有一个君子于梦里思念她。愿彼此安好,数年之后,各有良人相互依偎,一起聆听那来自深秋夜里的小雨奏起的旋律。
一夜秋雨,一场梦,记一次丢下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