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华的射钉枪在镜廊中回响，子弹穿透的裂缝里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林小满突然被玉镯灼痛，发现自己的血管在皮下浮现出银色纹路——与青砖上的符号完全一致。
老刑警的瞳孔剧烈收缩。二十年前现场遗留的弹壳从口袋滚落，弹头刻着同样的莲花图腾。记忆如镜面碎裂，他终于看清暴雨夜妻子消失时，自己手中握着的根本不是配枪，而是一面青铜蟠螭镜。
镜中蜂巢开始顺时针旋转，每面铜镜都映出不同年代的上海。1947年的戏票在林小满掌心化为灰烬，灰烬中显露出用血写的生辰——正是她自己的出生日期。
当第13片莲花瓣嵌入镜框，黄浦江骤然响起汽笛声。江底浮起明代宝船的桅杆，甲板上十三具水晶棺里，沉睡的女子们手腕都系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与林玥日记本上的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