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新年第一骑吧,偶尔发现冬季骑得闷热谁不会呢?难的却是凉快。
快四点才得空出门,下身就一条薄薄的健身裤,加一付护膝与护踝(必须的,骨头处须有护拦,头有帽手有套),往一个模糊听过两次的地名瓯窑小镇而去,一个似古似今的地名。
一路快意就在大腿,还有裆部,还有臀部。一路兜风,凉丝丝明显在大腿。凉快还是冰凉?差不多吧。
芦黄,芦田,缪北,过s三线分离大桥,即罗浮,进村巷弄中。问路也顺问所谓小镇,村也,坦头村。瓯窑小镇之无镇,类似我永嘉书院之无院也,似一种景区取名艺术,让人望名生义而来就行了。
左拐右拐,只问一次路,眼睛就知道方向。明显的新建加宽的道路,侧旁统一粉饰装饰加装修的村居屋舍,新立之小镇,呼之欲出,焕然眼前,新娘之于村姑一般,也还带着村姑的味道。
已然自成天地也。对吾等已通款曲的游人而言,自然不似外地游客那样信以为真陶醉兴奋。倒也赏心悦目,搞得不错嘛。什么罗溪艺院,瓯瓷学院,菖蒲草堂,木艺馆,巨农茶院,客泉,紫悦轩,翰墨金……琳琅满目,井井有条,错落有致,相顾成趣,相映生辉。池塘,野苇;菜畦,柳树;曲径,农舍;亭廊,山林………无不曲尽其妙,从整体到局部到细节,该想到的,全想到了。
最妙的,是这里的摆个小摊的,卖点小件的,本土本村的人。这才让人缓过神回过神来。回过神来,才有点意思,你说呢?
这些都是浮光掠影啊,直接问直接奔那窑址而去。卖廋肉丸的村民指点,荒坡山边。塑料大布盖着,约五六百平米,周围拉起警戒线,此近期发现的。无须置疑,真的。前两年间造高速,挖出了一处窑址,宋窑。确定,确定了。再之前,还有出土过什么陶瓷,收于杭州博物馆。
仔细看,想捡个壶把啊匙柄固无可能,再认真读观那篇《瓯窑》壁文,读到“陶择瓷拣,出自东瓯”,最早关于陶瓷产地的记载。更多研究,有待学者开发。目下,景区开发,仅年余时间已大功初成,亮瞎熏醉了无数游客。那些四处摆拍的大妈小姐还嫌那些俗男糙哥太俗太糙没境界呢。
当地百姓有福了,以后生活有福了,起码这环境,这屋舍道路,都从此漂漂亮亮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了。也算祖上积德。一颗古莲,开出它自己也想不到的这么大一朵花儿来,造福后人。
那个灵犀一动,建此景点的人也功不可没。省里投资四五十亿,大手笔才开了个头呢。佩服,佩服。几个糟老头正儿八经拿着放大镜研究那几块破瓷片,有什么价值呢?一个念头,便点石成金,让一座石山变作金山了。世间事理事情就是这样,颠扑不破。就说一个女人,男人要了她,不都是怀孕生育,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么,哪来千万亿万的价值呢?有,只要美色动人心,倾城又倾国。
金屋藏娇,藏个破瓷窑。
外一篇
出来天已黑,又差点喝酒,夜摊老板娘只有江小白,算了。听说这里要划归温州了。温州人猜猜永嘉人的感受?
胸中愚公移山篇章正排山倒海而来,一遍一遍,轰然不绝。
永嘉政府干什么的?永嘉民众干什么的?几十年来,偌大个永嘉怎么越搞越小了,江南退到江北,再退到山底,爬到山上去?也不问问民意。从未有的冲动,要做县长。不成,还有儿子呢,还有孙子呢,做县长,做省长,把割移的山河再收回来。 虽我未至,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官不加增,何苦而不至?
不喜欢那些吃吃永嘉饭,拉拉温州屁的人,想拉拉到温州去。温州人的屁拉你温州市区里,离我永嘉青山绿水远点,再远点。得玛井水不犯河水,还隔这么宽一条瓯江。……永嘉真不需要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