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的心还没放稳就又出叉子了,两天后猪的食欲又下来了,把老元急得团团转,这猪就是他的财神爷,是他新房的大梁。豆粕、白菜甚至还把自己的饭端来给猪吃。“长白条儿”不再给老元面子,对于老元端来的食物看都不看一眼,没精打采地趴在窝里哼哼。
兽医说“长白条儿”这是的了猪流感,没准已经发展成了肺炎。最近这个流感病毒传染性非常强,目前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打两针试试看,能不能好看天意。“老哥,附近村里已经死了不少猪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大夫早走了,他的话却一直像一只鸟一样在在老元的脑海里转。
看着院子里的攒了五六年的砖垛子,老元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看到还没盖起来的房子有塌了。“这才三月,从现在起重新养一个猪仔年底也能长到一百大几,要不再重养一头吧!”老元信你暗自盘算着。“要不趁着现在猪还没卧倒把它卖了,真好用这个钱再买个小猪仔。”“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卖病猪呢,这多缺德。”老元脑袋里的两个小人你来我往地打了一个下午,直到黑影下来了也没分出个胜负。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盖房的意念占领了高低,他早早起来煮了一锅挂面汤,给自己和老妻子各盛了一碗剩下的全部到给了“长白条儿”。他脑袋蒙蒙的,觉得和猪吃一锅饭才能心安,他分不清这么做是对猪赎罪还是对新的买家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