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严严实实防护服的医生将我挡在诊室的门外,只让女儿跟进去。我在门口不远处关注着医生和女儿的一举一动,努力地伸长耳朵,希望能够听清医生的每一句问话。
医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女儿就坐在办公桌一侧的小方凳子上,距医生保持着至少一米五的距离。我只看到她们都张嘴在说着话,却并未听清对话的内容。
这时,只见她们同时站起身,一前一后走向隔壁的诊室。我想,她们这肯定是要到隔壁的诊室里去取咽试子。这只是基本的环节,因此,自己压根就未将此当成多大的事。
可是,就在女儿先一步走进诊室时,大夫转身两步,对着大厅里那名中等身材的护士嘀嘀咕咕一阵耳语,期间目光几次扫向她坐诊的诊室。我看到那护士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一边盯着诊室一边点头答应着什么。
大夫走向女儿所在的隔壁诊室。我却已经不再淡定,不再关心她们将会如何提取咽试子。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护士身上。只见那护士走向大厅门口,提起放在门边窗台上的小喷雾器,走进女儿先前进去过的诊室。
我知道,护士这是去消毒的。我没来由的特别紧张,小心脏“咯噔咯噔”地跳动,仿佛就要跳出来似的,久久不能平静。
天呐!难道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到大夫提取咽试子之上。她们已经取好咽试子,又回到刚才的诊室。大夫一张一张翻看着血液化验单,说:“从抽血化验结果看,是阴性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最终的结果还需等咽试子测试结果才能确定。”
天呐,真是吓死宝宝了。
原来,大夫每完成一个人的接诊,都需要对诊室进行一次消毒,并不只是针对我的女儿。是自己太紧张了,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当然,我并不愿意有更多这方面的经验。
看到验血“阴性”的结果,以及大夫说并无大事,可以回家观察,注意多喝水的嘱咐,一颗吊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赶紧拿起电话将结果告知女儿学校的校医和女儿的班主任,好让她们和学校放心:我们是发烧了,只是发烧的时机不对,恰在这京城“新发地”病例突增之际,女儿发烧凑了一个大热闹。差不多是虚惊一场吧。我们可不想学校因此而停课停学,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
我也及时向单位负责人报告了情况,免去他的担心。
疫情当前,不敢生病,更不敢发热。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差点没被这医生护士的神操作给吓得魂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