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形容自己听到 8 岁小孩无助哭喊声时的心情,不知道那一刻他会不会非常绝望。
自上一次关注杨永信事件,而后的销声匿迹让大众没有意识到问题仍然存在,换张脸继续存在的十三号室被更名为行为矫正治疗室。
在十三号室进行行为矫正治疗的仪器是在 1997 年注册的,但是没有生产许可证的电休克治疗仪,在精神病院被称之为抽搐电休克治疗,且目前在精神病医院已经淘汰了(目前精神病医院所用的是无抽搐电休克治疗),但是在这间治疗室这样的治疗仪器依旧在运转,这也许应该被称之为惩罚的。
对于这样的治疗方式,医院在早些年运用的时候也是有限制的,必须年满 18 岁,而这间网戒中心的主任在采访中说明任何年纪都可以用,不会对小孩造成什么伤害,自己也不清楚这个仪器没有许可证,对于电休克治疗仪的副作用也不清楚,真的不清楚吗?不清楚却又知道现在医院所采用的是无抽搐电休克治疗,同时在采访中说明必须要产生不舒服的体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杨主任”以及“家中有网瘾孩子的家长”也 是这么想呢......
这样的你们,只能顺从或者是屈服扮演一个父母的需要的角色也真的没关系么?
暂且不论这种行为的有效性和对孩子认知、行为等造成的伤害。就从网瘾的成因来看,沉迷网络的背后是不是现实里某种东西缺失,跟家庭关系、父母关注程度、言语攻击、家庭暴力、感觉到孤独、父母忙于工作这些因素是不是有关呢, 当然这些仅仅是一部分,每个个体都有其独特性,也拥有自己思考问题所不同的方式,但在这些青少年个体中有很多孩子都选择了网络作为自己缓解现状的一个途径,因为网络虚拟,可以让他们没有那么无聊。
(配图来源央视柴静的采访)
对于沟通的有效性,很多家长都会说:我的孩子一点都不听话,你要他往东他偏偏往西;孩子回家都不和家长说话就回自己房间;又或者是在学校谈恋爱特别不听话;天天去网吧;我孩子什么都瞒着不和家里说 ... ... 在面对无数个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父母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反思自己有没有耐心的和孩子沟通,有没有花时间去拥抱告诉孩子你爱他们,有没有认真的花时间与孩子一同成长,(虽然现实里大部分家长都说工作忙没时间等等)久而久之,父母与孩子的在成长的道路上就会渐渐的有了差距,这样的差距会导致孩子觉得父母不够爱他,在家庭关系里很受伤。我从来不否认语言是最有利的工具,但我也不否认语言是“杀人”的利器。
注:这里说的语言不仅仅是口头交流还包括肢体语言
当然,拥有父母资格的这些家长没有反思么,对,或许他们反思了,也采取了“我 管不了你总有人管的了你的行动”。很多父母都会说我都是为了你好,真的嘛, 真的是为了孩子好,而不是自己作为家长的权威被挑衅所以才不得不通过“杨主任的治疗”这层外衣去实施家暴么。
对于这样的治疗,有部分家长表示可以接受, 也有家长表示要是能恐惧一辈子也未必不是坏事,同样还有对于孩子无可奈何不得不找一个地方要孩子“容身”。这样的容身之所难道不是非法监禁么,但是却异常讽刺的合法。这合法性的背后,是什么在支撑,是不是理应打个问号。
难道不是这些所谓要个“乖宝宝”的家长么?他们口中的为你好,却借“杨主任以及十三号室”亲手把那个“觉得不听话的孩子”推进无边深渊。不知道在这些家长的 心里,孩子是不是一个私有物品,又或者觉得孩子就应该如他们所期盼的那样乖巧。我不知道这些家长在垂老之际,孩子不赡养又或者丢到大街上时候他们的心情,当我看到采访里家长漠然的脸以及“杨主任”从头到位的微笑,感到不寒而栗,闪现出来的就是无药可救,都病了,病的不轻,又能如何去救赎。
那个在这家网戒中心被称为“成功案例”考上大学的孩子,进入大学,行为 举止怪异,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暴躁且攻击老师和同学;疯了后在家中天台跳楼自杀的法学硕士高艳雷;和母亲一起被扣下关进王杰中心的海龟留学硕士;在被报道十年后仍然存在的网戒中心,为什么可以在一个法制社会肆无忌惮的充当 “审判者”的角色。
最后的最后,希望社会问题能够被直面,不要只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是解决问题本身,不论这个社会问题动了谁的奶酪,也请从“人道 主义”的角度关注受害者,让大众拥有知情权。也希望那些即将成为父母或者是已为父母的人,尊重你的孩子是一个个体,而不是权威下的诞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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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