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庆余年》很好看,我终于也看完了第一辑,虽然还是对剧情和人物懵懵懂懂。看了第一辑,就难免要看下第二辑。晚上洗衣服的间隙,手机就放在洗手台的上边,这样我可以一边洗衣,一边追剧,两全其美的事情。
播放的是范闲和邓子越两人跪在地上的这段镜头,两位演员的表现特别精彩,让我忍不住对这部分情节看了又看:
范闲质问邓子越为什么不上报?邓子越回答低眉顺眼说:大人,官场嘛就是为人,真的没有必要得罪人。然后范闲也跪在他的对面,继续质问:这是现在的你,曾经的邓子越可不是这样的!当年的邓子越慷慨激昂,院里边有谁欺上瞒下、谋取私利,都被你指着鼻子骂过,甚至包括你的直属上司。
“惭愧惭愧啊,属下当时愚钝嘛”,邓子越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骂了,改成跪了?”
“当时不谙世事,行事张狂,属下现在懂事了。属下懂得做官不可特立独行,该当与光同尘哪……”
范闲继续追问:“邓子越定州寒门出身,曾在边军养马,当年边军有都尉假造账册,借买马料为名骗取官银,是你在重重包围中杀出条血路将罪证送到鉴查院,院长念你孤勇刚直特许入院。你家境贫寒,年少时也曾立誓,财可以缺志不能穷。当年在定州一身鲜血杀进鉴查院大门要求伸张国法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面对范闲发问自己现在是否觉得过去很愚蠢的时候,邓子越目光一直不敢看范闲,眼中还有泪花: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蠢就蠢了嘛。
“是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样,腰也弯了,膝盖也软了。不知当年的你看到现在的邓子越会不会大哭一场啊?曾经你有机会可以升任副主办,结果就因为仗义执言一降再降,最后被贬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主簿。这么多年所以你服软了。”
“服,早都服了。”
范闲捧着他的脸的时候,他真的好可怜。他已经畏怯到不敢反驳,始终挤着笑容。追求正义,成了一件羞耻的事情,只能偷偷藏在心里,面对逼问,只能闪躲。虽然心里始终不肯向黑暗世俗屈膝,守着最后的底线,求着“独善其身”。
一点不夸张看这段时我眼泪瞬间飙出来。
谁能想到,这个谄媚上司、熟练收下塞来的银票的邓子越会把银票记到公#账上,会用那50两银子给同僚炖肉吃,自己却啃白馍!又有谁能想到,这个低头弯腰膝盖软的人,当年热血豪情、仗义直言,只求世间一个公道!!这样一个人,在官场上吃了多少亏,一贬再贬,才成了今日模样。
人人理想做“范闲”,奈何终成“邓子越”,曾经满腔热血的少年郎终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终于学会了懂事,学会了“与光同尘”,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对于很多事情也都会看的很淡。现在的我就是想过那种遁入山野、不问世事、头脑简单的生活。凡事随心而已,不用有那么多的揣测、那么多的人情世故,简单率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愿望很小也很简单,我不需要引人注目,更不需要闪闪发光,就这么躲在一个角落,自生自灭即可。
现实就是这样,总是在猝不及防中会给你大大的一个耳光。对教育的热情早已被这几年美好的小时光消磨殆尽,现在对我来说,情绪稳定很重要。可能我太过于敏感,默念:稳定、稳定、情绪稳定……
算算时间,还有将近10年可以退休,内心很是期待十年后的生活。虽然是早上,天气很是燥热,头发被打得湿淋淋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得学着和自己和解……
与光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