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就好像水泥搅拌器里的石子一样,运转起来之后,身不由己。”
——柏杨
再一次看到这句话,耐人寻味。从这里可以看出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起初看这句话总有一些消极的态度。思索之余,从“命运”这个词的构成看出了一些端倪。命,名词。运,动词。命运本来就是由一些固定不变的和可以改变的东西构成的,而命运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动静结合的过程,命要通过运最终形成命运。我并不是一个宿命论者,只是觉得时间不知疲倦的走着,生活依然是简单而繁琐的过着,只是看开一些,不要那么太苛求。
盯着手机屏幕几分钟,突然语塞,这种挫败感油然而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表达个什么意思。怀着让人看不懂又看得懂的心态,揣摩审视每一张不同的面孔。看不懂,不是装深沉,只是不想一下被人揭穿自己的本意,想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些。那些看得懂的,也许只为了讨好无聊的看客,倒像是一条很会迎合主人献媚的看门狗,摇尾乞怜,只为了一块写着“好”的骨头。在这个充满暴露欲的发泄场地里,其实只不过是柏杨先生所说的“大酱缸”,以便满足被偷窥欲望和渴望赞誉的一个载体。此刻思维跳跃的太强,连自己都跟不上节拍,这种感觉就像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总要表达什么。形象化的是,醉酒后吐了几次,肚子里已经到了没什么可吐的地步了,但是还是想吐,只是吐了能够舒服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尽管会记挂,但已无从找回。或许并不是要找回那事情,而是想找回那些已逝的时光,在虚掷的青葱岁月下记录的浮光朝露。给自己一些启迪的方向,也许若干年以后重新打开这个页面,这里书写着那个昨天的你。对比当初,无论进步或是倒退,都有一个判定衡量的参照点,于沧浪之水中清则洗缨、浊则洗足。
其实我没事,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该释怀的也逐渐忘却了。承蒙一个个嘘寒问暖,感情的事情只有当局者最清楚,谁是谁非已不再重要,冷暖自知。放手,却不是释然;结束,却不是了结;在茫茫人海中,能有一个人,让自己想起,让自己起兴去寻找,我想她已经足够幸运。我终是不会冷眼观望,因为在你们的故事里,我已不再是主角。我只在乎以后的路如何走的更加舒坦,以至于不能在同一地方摔倒而一蹶不振。
几米说:“这个是向左走,向右走的、迷宫般的城市,让人习惯看相同的景物,走相同的路线,到相同的目的地,习惯让人的生活不再变化。习惯让人有莫名的安全感,却又有种莫名的寂寞。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习惯会让你错过什么。”我想我是真的习惯了,习惯了沉默。尽管沉默会错过很多惺惺相惜的朋友,或者是得到虚伪、清高、傲慢、自以为是等等的骂名。但是否这样,在我们自己的追悼词或墓志铭里,我们就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没有过错?没有遗憾? 看过别人支离破碎的人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但是我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心平气和的成为一个安静的看客。
远观近赏尽芬芳,正如走进布达拉宫时,也许起初觉得远没有想象的气势恢弘,厚重的墙门已斑斑驳驳,难免有所失落。但是当你真正融入这种宗教情感之中,看着那些诚惶诚恐匍匐叩拜长跪不起的虔诚教徒时,自然而然的卸下所谓的矜持与高傲,自觉又是那样卑微与渺小,荡涤内心沉积的灰尘。那是一条朝圣的路,途中没有终点,只有信仰,洗礼。徜徉于此的时候,更觉得布达拉宫犹如一尊洞悉尘世的佛陀,见证了西藏千余年的沧桑巨变的同时厚爱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于我、于众生、只是当做一种风景,选择远远的站了欣赏。
此刻耳边突然响起——许巍的《曾经的你》,歌词和旋律熟得像一个老友的浅吟低诉,诠释一个人的梦想和释放内心压抑。用悠扬不羁的旋律祭奠过去,用沧桑洒脱的歌词畅想未来,激荡人心的歌声在肺腑唇齿间游走。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一直相信在人生的经历中,总会有那么一首歌记录着一些回忆,或者与某个人有关,或者与某段时间的遭遇有关,只是我们大都没有一直听歌的习惯,于是回忆便随着我们对歌曲的逐渐淡忘而被尘封起来。但当有一天不经意间再听到那首歌时,再厚的尘土也会被漫天卷起,直到那段回忆清晰可见,直到眼前再次出现那个“曾经的你”,曾经的我,一切都已经是曾经,沧桑多少事,都付吟唱中。在慢慢行吟的过程中,读懂自己,继续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