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是美国作家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所写的一部小说。这部小说被认为是美国文学中的经典之作,在英语文学殿堂中的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这部小说的很多重要篇章还成为英语学习者的素材。很多中国人都是在阅读英语泛读材料时开始接触到这部作品的。
好莱坞也非常青睐这部小说,先后五次将它搬上银幕。其中尤以1974年版和2013年版最有影响力。2013版中的盖茨比扮演者恰恰就是《泰坦尼克号》中的男主人公杰克的扮演者——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这两部作品中,男主人公都是出身低微的穷小子,同样多事追求富家小姐,但盖茨比即使陡然而富后,却没能像杰克那样,成功赢得女神的芳心,这又是为什么呢?
爱情滋生的因素,在男女双方是有同有异的。对于男性而言,女性的颜值不仅是感情产生的最重要原因,在很多情况下甚至是唯一因素(当然颜值高低的定义可能因人而异)。在女性这边,男性的颜值同样也是重要的。这充分说明了爱情受到了人类繁殖后代的生物本能的影响。因为就像所有生物一样,我们潜意识中都希望把最好的基因传给自己的后代。因此“一见钟情”其实就是“基因配对”成功的表现。盖茨比和他的“女神”——黛西,在初恋中的彼此相爱也符合这一点。
但是,人毕竟不仅仅是动物,我们身上的社会属性要求爱情的选择不能那么简单。在女性而言,情感的产生还会受到对方的经济条件,道德品质和文化情趣的影响。但对男性来说,这几点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但相对女性来说,影响要小得多。
这是因为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男性占据着社会的主导地位,男性在婚姻中的付出成本远远小于女性。哪怕不说“三妻四妾”的制度,就是一夫一妻制下面,婚姻对男方的束缚也要小得多。相反,女性在婚姻中的地位是脆弱的,因为女性不仅要承担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重任与生理风险,孩子生下来到具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之前,完全不能离开母亲。所以每一个女性在选择与一个男性开始一段关系之前,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都要更慎重地去考虑这样的问题:“对方是真正可以托付的人吗?”
因而女性比起男性来说,在两性交往中有着更强烈的不安全感。哪怕是女神,也只有在婚前交往中有着主导权,一旦结成婚姻的正果,也只能看着对方完成从“奴隶到将军”的华丽转身。所以,寻找安全感,成为了女性在爱情判断中的重要原则,而一个人的经济条件,道德品质和文化情趣必然成为安全感评判的重要指针。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作品中,对于女主人公黛西来说,她的丈夫汤姆显然比盖茨比更能带给她安全感。第一,汤姆是“四世三公”的名门子弟,他所拥有的家庭财富表面上和盖茨比相差无几,但稳定性却远远超过大发横财的盖茨比。第二,黛西最终放弃盖茨比,也是因为听说了盖茨比财富的来路不正,这明显加剧了黛西的不安全感。
然而《泰坦尼克号》里的露丝为什么不选择更有安全感的未婚夫,而去选择了不那么有安全感的穷画家杰克呢?”
我们觉得这两者并不矛盾,除了露丝和杰克以外,我们还可以从中国的文学作品中找到更多相似的例子: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祝英台,《白蛇传》中的白娘子。她们的感情选择似乎也是那么的“任性”,那么的“不讲道理”。而她们难道不该多听一下“父亲”或“法海和尚们”的建议吗?
我们觉得这些例子都没有反驳了“安全感”在女性感情诉求中的重要性,她们与黛西的差别不在于她们不需要“安全感”,而是在于她们不认为与“杰克”、“梁山伯”、“许仙”这样的地位更低下的男性交往是缺乏“安全感”的。因为在人类的发展进程中,我们也要看到,女性始终在挑战着男权主义,不断地寻求着自我解放。在这个过程中,祝英台、白娘子和露丝们就是一代代的先驱,她们比起一般的同代女性,对掌握自身命运有着更为强烈的自信。这种自信让她们不一定要完全依靠男性来保障自己的未来,所以就能更多撇开财富、门第等因素来让爱情的选择变得更“纯粹”。
但黛西不是这样的人,尽管她也是大家闺秀,但作为女孩,家族财富的红利是有限的,在竞争激烈的20年代,“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的例子比比皆是。黛西成为大家眼中的“拜金女”,其实也是在这种时代下,无力掌控命运者的必然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