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胜异,锦里风流,蚕市繁华,簇簇歌台舞榭”是我感觉最能概括成都的句子,柳官人风流,自然也看城风流,我这酒囊饭袋是怀着对火锅和幺妹的向往去的,也就能风流个火锅店和小吃街。自小第一次知道成都,也是来源于小学课本上杜甫的《春夜喜雨》,知道锦官城不是个当官的住的地方,而后也知道那智负天下的诸葛丞相也在柏森森的城外有处祠堂,那时戴着红领巾作为一个年轻的共青团员也只想看看天安门和毛爷爷像,对这种风流城市也无感,而后成都成为第一旅游城市,赵雷的一首成都更是锦上添花,让这个火热的城市使得人们趋之若鹜。
古人既然在千百年前以诗词的形式就写下了旅游攻略和景点介绍,还被传颂了下来,那可信度自然与网上的旅游大佬写的游记不相伯仲。一路也附庸风雅的跟着先人的足迹游山玩水也是件乐事。幼时极为喜好三国,小说里的刘关张也是那时男孩子的偶像,插着两根柳条也口口声声“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武侯祠作为第一个君臣共祀的建筑群,应该算是成都市里最有意义的旅游景点,尤其武侯祠中大量的对联和石刻字,咬文嚼字的书生们能在里面呼一天的妙哉妙哉。
“三顾频烦天下计,一番晤对古今情”,诸葛卧龙虽没有助汉室一统天下,可这后世的赞誉和景仰也足以让五丈原下的不甘平息,羽扇纶巾的气势也留在每一个三国爱好者的心里,回廊上龙飞凤舞的刻的是前后出师表,那熟悉的字带给人不仅仅是回忆,亲临现场,在祠堂里更让人感触良多,生为大丈夫,若得这死而后己,垂名千古,便是不得天下又如何,七尺之躯,尽忠安民,让这一方沃土贤士尽得传唱,至这千百年也催人泪下,这一篇青石上刻的字比那祠堂里木雕泥塑的人像更觉神韵,便是桃园结义也不及这情至深处的文书动人,虽是君臣共祀,可那三义庙里的三位却有尉迟敬德之于唐太宗的感觉,不知这君臣共祀,后来者所拜何人。
杜工部也是性情中人,对丞相从不吝啬赞扬之词,若是那时有粉丝一说,野老也是卧龙先生的高质量粉丝。“久游巴子国,屡入武侯祠”,野老说自己是武侯祠的常客,“景观城外柏森森”“孔明庙前有老柏,柯如青铜根如石.”,指出了方向和地标,门口处是徐悲鸿题的杜工部的诗“万古云霄一羽毛”,陆游、李商隐也都曾对卧龙先生赞口不绝,但论这痴迷程度,中间还差了一个李白和一百个我。
我说我向来是个俗人,即使这祠堂名为武侯祠,我对二爷的念想却也更深,见着那丹凤眼微睁的泥人,腿子也有跪下去的冲动,愣是那人多眼杂,面子把我扶了起来,要不然我恨不得和二爷好好唠唠如何安排我这后面升官发财的路,便是挨那一青龙偃月刀,我也心满意足。说到二爷,我也一直有个疑惑,即为武圣,为何后人总拿二爷当财神爷拜,不管是拿着春秋还是提着那青龙大刀,也与那粪土之物无任何关系,书里写关公死后使得百姓风调雨顺,也没说给百姓散发金银,即使牵强附会的讲,就说二爷刀能保你平安,春秋能保你仕途,可这发财的事情不知谁人求得,也让我等俗人竞相模仿,更有甚者,隔壁宿舍时长有香火味道,推门一瞧供着二爷的一个金身像,难道二爷还有保学生不挂科的神力不成,孔夫子要泉下有知,非得托梦拿那戒尺打几下不可,也是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