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历时一个半月的网课终于要结束了,我不禁偷偷松了口气——终于,终于!
其实,最初的网课上得还算顺利。因为是按照在校的课程表上课的,大家都按部就班地上课,叫同学回答问题也是一叫就打开话筒。虽然有个别同学不交作业,但是上课的时候催一催也就交上来了。
问题出在十二月中旬。那时候,开始有同学陆续阳了,先是一两个同学顶着退热贴坚持上课,然后是三两人因为症状有些严重,只能关掉摄像头躺在床上听课,再后来是有个别同学发烧太厉害,只能请假休息……总之大家都陆续阳了,场面有点失控,有的同学昨天请了假,今天还没好,但是家长不再请假了,其他老师就开始在群里问,某某同学为啥没来上课?我只好再去询问,说不准碰见个心情不好的家长,就会被一阵抢白,嫌老师事多,孩子病了还问东问西的没完没了,其实家长哪知道,老师们都担着责任呢!谁不来上课,是需要电话核实的,唉!我们班有一天最多有十五个人请假,这样的课怎么上?只要学校不下通知停课,咱就得继续坚持不是?其实所有的人都在硬挺,学生阳着坚持上课,家长阳着监督孩子上课,老师阳着坚持讲课,大家都在拼了命的上课,效果可想而知。
终于,班里请假的同学越来越少,就在我以为可以精神抖擞地带领学生大干一场,好好复习迎接期末考试的时候,12月27号,我阳了。开始是嗓子不舒服,总觉得是在新房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了,甲醛中毒,然后开窗户、去外面透气都无济于事。到了下午,用体温计一量,37.3,我明白自己扛不住了。那晚的煎熬无法用语言表达,头疼欲裂,就像有两个电钻在太阳穴的位置一起钻啊钻,都钻透气了还在钻,膝盖以下锯下来一样疼,肚子刀搅一样疼,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哎哟,那感觉实在酸爽。那一夜,我就这么睡一会儿醒一会儿,醒了就哎哟哎哟地叫,也不知道为什么哎哟,就是觉得好像哎哟才能表达此时的感受,只有哎哟才能舒服一点。那一夜,我就是在哎哟声中度过的,第一次觉得黑夜那么漫长,只盼着天快一点亮,就好像天亮了,病就好了。可是事与愿违,天亮了,我的疼痛依然如故,体温也一直维持在38.6,不升,也不降。老公还算体贴,炖了骨头汤,还炒了我爱吃的香菜猪肚,结果我连端进卧室的勇气都没有,一闻到那个味道就让我崩溃。一天时间,我吃了两个耙耙柑,喝了几杯水,还有一碗白粥。就这样,忍着全身的酸痛,还有38度多的火热温度,我又熬到了傍晚,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吃了一片布洛芬。之前一直在喝中药,效果并不明显,干脆,不忍了。吃了布洛芬,开始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地降低温度,身体的疼痛感也有所减弱,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幸的是,半夜被老公叫醒,让我把体温计拿给他——孩子也发烧了,37.5。我直接把孩子抱到我的床上,反正两个人都发烧,也不怕传染给她了。于是,发烧两天的我开始了照顾孩子之路,先是拿酒精物理降温,然后是等到38.5开始吃美林。孩子的体温着实吓人,吃了美林也不管事,一路飙升到了40.2度,我当时虚弱的很,打着哆嗦爬起来给她穿衣服,我忍受不了就在家看着她一直这么高烧不退,老公带她去了门口诊所打屁股针,这个过程孩子一直昏睡,连眼睛都睁不开,想叫她起来喝水都叫不起来。打了屁股针后,她开始慢慢降温,39.8,39.4,38.8,38.2,37.6,整个夜晚,我一直这么量啊量,第二天早晨,终于降到了36.2。那一整天,她都没再发烧,我以为就这么好了,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开始发烧,幸亏老公提前准备了灌肠的药,我们给孩子推上药,又得以安稳地睡了一夜。她的身体应该是有炎症,就这么好好烧烧,前天晚上又开始发烧了,我给她喝了点小儿岐翘颗粒,退烧了。昨天晚上,突然又说一尿尿肚子就疼,又开始发烧,吃了布洛芬混悬液,温度也慢慢降了,今天一天精神又恢复了,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发烧,但愿是真的好了。
无论如何,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了。明天,希望大家都能考个好成绩,对得起这一个半月的努力付出,也对得起正在经历或已经经历了阳的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