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像父母般,看着你出生,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从农村到城市,看着你结婚生子,她对你的爱没有自己孩子那么多,却比一般的邻里多太多,有一天她停止了呼吸,因为衰老,因为病痛,因为孤老无依,因为急着想去见刚入土没多久的那个他。她去了,家乡又多了一层陌生感,因为那些你熟悉的人都在相继离去,家乡已慢慢和记忆脱节,那种分离的痛剥皮般撕裂。
没有为她流一滴泪,来表达悲痛和怀念,也没有回家祭奠的冲动,有的只是遥想和回忆,遥想她去的样子和后事的景象,回忆过往属于她的点滴。她去了,就在昨天入土为安,地上又多了一座坟茔,相对广袤的大地,不起眼到可以忽略,可相对一颗怀念的心,又可以大到无边无际。
那些对于她的怀念及悲痛,念起的时候浓的化不开,像刚滴落水中的墨,聚而不散,却抵不过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淡了忘了,像一阵风掠走了所有的云,记忆被擦除,只剩下天空,空空荡荡的,一点心事都没有。
一个人去了,就像一个蜡烛被息灭了,一盏灯被关了,夕阳掉下了地平线,无声无息,可是那些他们给予的光亮和温度在一些人心里是不灭的,像路灯一样,只要夜幕降临就会开启,只要想念了就会升腾。
去了只是定格,让衰老不再衰老,让故事有个结尾,让生命有一刻凝固。去了就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没有悲伤,没有欢喜,但灵魂还在高天里守候,守候那些她爱着的人,像一颗星或一盏灯,只要你凝视,那些遥远的满是慈爱的光就会落的你满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