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出自芒格在南加大法学院毕业典礼上的演讲,对这句看似鸡汤的箴言,我想从个人成长的角度,通过两个部分来谈我的想法。前后各一半。
首先是前半句,我们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按照马斯洛的需求模型,分别是如下五层:我对其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归类,一是物质上——实现财富自由;二是精神上——成为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那么我们究竟又该如何去实现这两方面呢?
我们今天在这里谈查理芒格,是因为他作为投资界的教父,有着卓绝的成就和超凡的智慧值得我们学习。
芒格擅长投资,但不知道各位是否有曾想过,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成长也都是由一项项投资决定所构成的,只不过我们投资的范围更为广泛,它关乎我们每个人未来自我的方方面面。但若涉及到物质层面,设法实现财富自由,只有一个要义:即做正确的投资。
引用芒格的说法,就是做价值投资。
所谓价值投资,是让我们放弃一切投机的机会,只按照股票的基本价值面来看它的未来。一只股票的股价高,各种短期的因素都是没法把握的。
故而芒格和巴菲特眼中的风险,绝非股价在短期内的上下波动,而是可能遭遇的永久性的无法挽回的损失。
换言之,令我们遭受无法挽回损失的投资,便可称作是错误的投资。而这项结论的正确与否,需要长期的等待才能够加以验证。
这恰恰与我们个人成长的历程,是不谋而合的——只有我们持续的在为一件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付出努力,才有可能实现我们的财富自由。
芒格正是具有一双识别优质企业的慧眼,“股价公道的伟大企业比股价超低的普通企业好”,正是在他的指导下,巴菲特才能够摆脱传统的本杰明.格拉汉姆式的投资,转投了一些日后被证明是无比伟大的企业如《华盛顿邮报》、可口可乐、吉列等等。
而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要想做一项有价值的事情并不难。
我们大都知道健身、运动是一项正确,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甚至这个过程本身也像极了股票投资的过程,拿我自己来举例,我在完成图中所示的蜕变的过程中,也遇到过懈怠消极,暴饮暴食带来的体重反复,这就好比股价在短期内呈现出的上下波动。我笃信这件事对我个人的成长是有益处的,所以凭着耐心和坚持,我完成了这样的蜕变。
但我实现了财富自由吗,尚未,当然,这是由于时间的沉淀以及我所付出努力的尚且不够所致,但同样的在此我还想举一个例子做对比,来说明“正确”这个概念的价值大小,下面请各位看这个矩阵:
上述我举的例子中,健身这件事属于我认为正确,而大家也认为正确的事,而正确的最大价值产生在何时呢?
明显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这个区块。这也是为什么投资界同巴菲特和芒格有相同投资思想的人只有2%,而他们却能够获取绝大部分的财富;以及李笑来老师在比特币还无人问津之时,通过自己数年的潜心研究,果断投资,成就了自己亿万富翁的身份。
可能上述两个例子都能在时间的见证下帮助我们实现财富自由,但更为优质的项目,最终带来财富的数量级,显然是不同的,毕竟谁会嫌钱多呢?
芒格对如何投资提出的另一条观点是:“一切投资都应当基于仰慕和热爱”。
他和巴菲特都崇拜本杰明富兰克林,他声称从后者身上学到了,“人一定要变得富有以便为人类做出贡献”。
故而我们看到了芒格之后给斯坦福捐赠了2000w,每年投入大量资金给自己的医疗基金会,这同他当初投资那些优质企业的理念其实是一致的:这些,都是可以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方式。
这个理念放在我们个人身上就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每一份坚持,都是因为热爱。我坚信那些每天高工作强度,看起来过着非人哉生活却依然乐在其中的职场精英们,内心里一定深爱着他们所在的行业。
说完了芒格关于投资的观点,以及如何将其用于实现我们个人的财富自由,我们来谈谈精神层面的“成为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这个观点源于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由此,我想来解读查理第十讲中的这句:“获得智慧是一种道德需求。”
09年金融海啸爆发前,普通民众忙着贷款消费,金融从业者忙着业绩分红和奖金,若说前者没有对虚假繁荣的辨别能力,后者呢?
对金融衍生品风险的把控不应当是他们的必修课吗?可我们从影片《监守自盗》和《大空头》中可以看到的是,整条华尔街上,几乎没有人真的明白他们所在兜售的产品究竟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们迎来了一场灾难,一场本可以由从业者应具备的专业知识避免掉的灾难。
为什么又说是道德需求呢?因为极小一部分人早已赚得盆满钵满,而最终遭殃的,仍旧是占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故而作为社会组成部分的我们,拥有智慧的比例越高,认知水平高的人越多,真正遭遇劫难时所面对的损失就越小。
现在我们把目光收回到我们每个人身上来,芒格说“你们要拥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拥有这种精神的人在生活中能赢得许多东西,不只是金钱和名誉,还赢得尊敬,理所当然的获得与他们打交道的人的信任。”
这其实恰恰是在让我们讲道德,做一个品质高尚的人。这个说法听起来很自然,大家都愿意和有品德的人合作嘛,但不知诸位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在《国富论》中强调并主张每个人都为自己的私利而工作的亚当斯密,却突然谈起了道德情操?晚年转性了吗?
非也。
不过是《国富论》中谈的是社会中大规模陌生人之间协作关系的原则;而《道德情操论》则把目光放在了我们对周围人打交道的情境下。
既然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个前提条件不变,那么在熟人之间,我们怎么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呢?最靠谱的方法,就是讲道德。
亚当·斯密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人天生就不但希望被爱,而且希望自己是个值得爱的人。”被爱,在英文里是be loved,而值得被爱呢,是lovely,这两个词是不一样的。
同样是讲道德,亚当·斯密的理论和中国儒家的理论就不太一样。
中国儒家讲的是仁者爱人,要爱别人。这就是一个纯粹的道德要求,没有什么理由。
而亚当·斯密讲的是值得被别人爱。因为你有同情心,谨慎,有正义感,乐于助人等等这些道德品质,你才能在和熟人合作的时候成本最低,效率最高,这才是最聪明的追求自己利益的方式。这跟我们平时里常说的要做个“靠谱”的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这哪里是什么纯粹的道德主张,这就是一个经济学家在帮我们分析利弊得失啊。
最后回到查理·芒格的那句话,“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配得上它。”
物质上,坚持做正确的投资,力求通过不断学习发现更优质的投资;精神上,无论是否为了追求自己利益,都力求做一个有品德的人,终有一天,我们自身所蕴含的价值,能够配得上我们想要的事物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