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左右,我们三兄弟,由弟弟开车一起到彭墩村。
他们俩昨天晚上都有在堂哥的灵柩前守过夜,这也算是做小的对于长者的最后陪伴吧。
去往彭墩的路上,大家聊的话题基本也是回绕亲情和事业展开,平时大家都忙于各自的事情,但家族里出现了事情,大家会自觉的回到这个焦点上,这就是血肉亲情的感召力量。
小车行到已经呈现一定规模的工业区的路上,一座座现代厂房迎面而来,远处还有一片片被推土机铲平的山体,不远的将来这里是必成为工业重镇。
靠里的彭墩村是否会外移或者保留为古村的原貌呢?也许只有在城村规划局那边找到现成的答案。
工业区的大道和通往村里的小道形成鲜明的对比,弯弯曲曲,车开起来得格外小心。
到堂哥家的时候,早已过了晚上吃饭的时间,为此,嫂子还专为我们3个下了面条。
堂哥生有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子已经17岁了,长得和他爸爸一样的强壮,小的女儿还在读幼儿园小班。
这次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小女儿也要跟我们一起吃,显然,在她的世界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问起有关爸爸的所有问题,只是觉得有这么多人到她家,表现得很开心,一点也不拘束。
亲人们的到来也许是对当事家属最大的安慰了。
火化和安葬的日子已经择好,这几天,由我们这些最亲的亲人轮流守灵。
查阅有关守灵的资料:
守灵是一种民间的习俗,守在灵床,灵柩或灵位旁。守灵也称为守夜。古人认为人死后三天内要回家探望,因此子女守候在灵堂内,等他的灵魂归来。每夜都有亲友伴守,直到遗体大殓入棺为止。演变到现在,守灵便是亲人们聚在一起,悼念死者,抒发缅怀之情。家庭守灵就是在家中腾出房间,按灵堂的要求布置,亲友和子女日夜守候在灵堂,接待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
一时有这么多的亲人聚在一起,也会减轻家属的一些痛苦,毕竟无可挽回的事实,更需要勇敢的去面对。
到访亲人们的言语中也基本回避这样的话题,打牌,聊天和平时聚在一起的时候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会让人觉得生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大厅的中央放着灵柩,灵柩上盖着红红的布,里面的情况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灵柩其实是一个玻璃的冷柜,柜里的温度在26度左右。相比以前确实方便了很多。记得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是在比较热的天气,没有任何的冷藏设备,就放在大厅,用被面盖着,印象最深刻的是露出的穿着新布鞋的双脚。
守灵时要关注的是香烛的延续,蜡烛不能灭,三根香在临近点完的时候,再点三根拜三拜后再插在两根蜡烛中间的香炉上。
准备下半夜守夜的人可以在上半夜去休息一下。我给自己安排在下半夜,在晚上8点的时候想让自己去睡一下觉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10点多下的楼,他们还在打牌,临近12点大部分人各自回去,最后留下包括我6个人守夜。
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而我选择手机上的学习。
往常自己也睡得比较迟,熬夜对于我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确实,整个晚上自己都没有打个盹,就自己找着自己打磨时间的方式。
凌晨3点,响起了公鸡的打鸣声。在部队做过厨师的堂弟给大家炒了一大盆的薯粉,此时大家也确实饿了,在这个点吃东西应该算是第一次了。
凌晨4点,天色渐亮,早起的人过来替班,堂弟他们几个都去补觉,我和堂哥美庆聊天,聊他这么多年在厦门同安的打工经历,内心里很想自己做点事情,比如开个生产拖把的小厂也是不错的选择。
凌晨5点,天已大亮,结束了这次的守夜,我也补觉去了。
早上七点的时候,嫂嫂叫我们起床,吃过早饭,我和表弟坐上美花姐夫的皮卡车出了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