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晚上,爸爸让我去看月光,我只嗯嗯的应着,不敢对视,独自跑回房间,透过窗户仰望天空。
合上《拥舞生命》的封底,我知道心底里有一个念头在漫漫上浮,是我很久以来极度抗拒的念头,那是一份旷日持久冰封的原谅与和解,一股我牢牢攥住的怨恨。
放下书,我在优酷里想找一部轻松的电影来挥去心底的念头。也许是因为在计划去印度吧,眼睛被《三傻大闹宝莱坞》吸引了......一部幽默的喜剧,却引得我一直泪流不止,它让我想起了我和哥哥的童年。为什么看电影和看书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我觉察到:每个人在儿时都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生存的人格模式,这里包括我,也包括爸爸。我允许自己成为现在的样子,我也要允许爸爸成为他的样子。我感觉到我被堵起来的心门上有一块砖松动了。我很不情愿就这样把过去几十年的时光里的怨恨无偿地放走。
我再度把在体内横冲直闯的怨恨压了下去,忍着后背和隔膜处的疼痛,拿起手机,打开给女儿的微信,写到:“我觉得如果你想继续读研究生、想学数学就继续学好了,不一定非要考GRE,不一定非要上名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更重要!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我选择首先允许我的孩子成为她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