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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家的牛死了快两年了吧！现在的老李每天蜷缩在家门口的大树旁，抽着烟，烟气袅袅，似在悼念那头牛。
老李年轻时候，有一头大黄牛，是全村最健壮的牛，家里出力的一把好手。有一天老李烦得很，又不好跟别人讲。在地头上一五一十的说给牛听，牛一声不吭的吃着草，老李说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牛突然抬头叫了一声，老李觉得牛听懂了，这是在劝解他哩，可是老李听不懂。
从此以后老李对牛的感情更深了。每天下地的时候，老李赶着牛，牛慢慢悠悠的走着，一会停下撒撒尿，一会停下吃吃草，就是不着急赶路。老李也并不着急，耐心的等着，一切随着牛的性子。老李看牛的眼神里透漏着对孩子的爱。
不过这牛也有惹人生气的时候，田地里烈日高照，牛不愿干活，老是不动。这可把老李急坏了，举着鞭子就抽上去，谁知这牛还是一动不动，还跟老李白眼。这可把老李气坏了，啥话没说，老李冲着牛背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蹭的站起来了。那天牛顶着烈日，老老实实的干了一天。
第二天，老李发现牛病了，懒懒的趴在地上，头倚着蹄子。老李心里满是懊悔，使劲捶了自己两下。把家里剩下的豆子都喂牛了，谁知过了一天，牛竟活泛起来，老李高兴的三天没睡着觉。
后来队里说牛要交公，老李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让人牵走了。虽然不在家里，老李还是每天去看看那头牛，不看心里就发慌。可过了没多久，牛就病倒了，老李还是照常去看它，每次去都能看到牛在滴泪，老李心疼的慌，就没去看它。过了没几天，牛死了，公安派人验了尸，结论自然死亡。然后队里就把牛宰了。
老李心疼的几天没缓过劲，蜷缩在门前树下，拿着溜光水滑的烟袋，每天抽完一袋，使劲磕磕烟灰，拍拍屁股走了。
